离兴在驾驶位开车,凌煌坐在副驾驶心里说不上的有那么点慌乱。
刚才又是离兴帮凌煌开的车门,很绅士护着他头顶照顾他落座。
大少爷非要给凌煌当司机也是,说要交换秘密让凌煌先自己想一想也是,全都拗不过。
这就是离兴和他的霸道倔强。
凌煌要是不想吵架,那就只能暂时先顺着他。
对,暂时,等会儿要是离兴仗着自己是雇佣凌煌的大老板再乱作妖,凌煌肯定要奋起反抗的。
然而离兴把车交给泊车小弟,带凌煌走进他预定好的餐厅,凌煌瞬间就懵了。
一支小型的西洋乐队就坐在进门后的右手边。
悠扬的音乐响起,餐厅屋顶不知道什么机关被启动。
纷纷扬扬的玫瑰花瓣从上空向下飘落。
“这是……”凌煌抬眼看离兴。
“交换秘密的仪式。”离兴笑笑,抬起手。
凌煌蹙眉,离兴这只手意思明确,要跟凌煌牵手。
牵什么手?
我来跟你一起随便吃个饭,然后重点是要去看丢丢,更重要的是想找机会给你谈把丢丢接回离默身边的事。
你却要跟我手拉手?!
你这个浑身闪耀出金属光泽的铁憨憨,有毛病吗?
“把、手、给、我。”离兴虽然笑的温柔,但牙关却咬紧了,一字一顿用很轻的声音威胁。
这是怕餐厅其他人听见,他没面子。
啧,也是,大总裁要是没面子恼羞成怒了,后面的事还怎么谈?
把手交给他。
“不摘掉手套?”离兴挑眉。
“保镖制服一套的。”凌煌说,“管家说穿就要穿整齐,一件都不能少。”
“那你在小默房间里怎么不戴手套?”离兴把不悦都写在脸上。
“那你进家门之后为什么不穿皮鞋要换上拖鞋?”凌煌随口就怼了回去。
乐队演奏着舒缓的音乐,花瓣也都陆续落了地。
离兴跟凌煌互相瞪着眼睛。
可能是瞪累了,离兴拽着凌煌脚踩花瓣走到餐厅的大厅去。
偌大的厅全被清空,只留下一套纯白色的桌椅放在最当中。
桌椅周围点了一圈红烛。
离兴一扬手,餐厅灯光骤然熄灭。
只有墙边靠近地面的灯带发出微弱光亮,以及大厅当中红色蜡烛火苗连成的一个心形。
“大少爷。”凌煌再也没办法继续装傻,他停步在桌子旁边,从离兴手里抽回手。
“我知道这很突然。”离兴靠近些跟他面对面,“其实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大我九岁的人萌生这样的情感。”
离兴二十六岁,大九岁,三十五。
原主就是三十五。
“但事情就是发生了。”离兴继续说,“在我没注意的时候,然后我回过神,发现我已经……”
“你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凌煌往后退半步,他并不想听离兴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