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的人,心意相通,他的观念立刻得到苻悠悠的附和。
她道:“战是一定要战的。沐军的气焰嚣张,汹涌要来入侵我们。要是不将他们海扁一顿,以后他们必会再次来叫嚣肆虐。我们也该拿出守卫国土尊严来。”
沐源轻轻点头,解释:“这些日子,我和拓跋太傅一边寻找大黄蜂蜂窝,一边查勘四处的地貌。我觉得可以利用地形,以多胜少。这是地利。”
“尽量要搞突袭,我们人少,正面交锋会吃亏。要挑个最合适的时候,也就是天时。”
“我们是保护国土和百姓,民心所向。这便是人和。”
苻悠悠示意一旁的白纸,道:“你画一画,我们商量几个方案,然后喊太傅过来,选一个最佳的。”
“遵命,陛下。”他微微颔首。
苻悠悠轻笑,嗔怪睨他:“给朕正经点儿!”
沐源苦笑摇头,辩解:“微臣很正经啊!”
他似笑非笑盯着她看,低声:“陛下总爱以不正经的想法看待微臣,微臣也无可奈何。”
两人终于和好如初,她心情也极好,忍不住调侃:“怎么办?我发现我们都已经公私不分了……”伸手为他磨墨,还将白纸铺好。
沐源一手拿笔,眸光也柔柔的。
“也许,打一开始,我们就分不了公私。”
自从他住进七夕殿那一刻,他跟她的命运就紧紧交缠在一起了。他教她护她帮她救她,因公而私,私又不公,总之分不了,那就不必分了。
接下来几天,沐源和苻悠悠爬山涉水,把附近的山地跑了个遍,将之前的舆图精细许多,也从中想出几个偷袭的方案来。
拓跋太傅皱眉道:“单单过河这一点儿,就非常难。我们大部分兵将都不懂水性,即便有竹战袍,一口气憋住游过水浪涛涛的大河——恐怕多数人做不到。”
沐源道:“对岸十二个时辰有人守着,想要偷袭就得避开他们。若是游水露出脑袋,对方必定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