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那是他一辈子最狼狈,也是最难过的时刻。
他后来想起,仍是后怕连连。不过,天公自有公道在,他也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她,还订下了这门婚事。
沐悠儿想了想,问:“朝廷的兵将,足有好几十万吧?”
他点头,答:“大概五十多万。”
她轻轻叹气,劝道:“爷,储备钱,非常有必要,人也得有所储备,不然万一皇室来个赶尽杀绝,那我们用什么来反抗?兵马一来,我们能用金砖来挡吗?”
李阑越闻言,眉头紧锁,也沉默了。
她伸手摸向小腹,低声提醒:“还记得他们给我下绝育的药吗?如果皇室真的觉得你这根独苗纨绔了,歪了,西南王府从此落败一撅不起,那他们何须对你的子嗣赶尽杀绝?”
他捏住她另一只手,用力握着。
“小胖子,你说的话,我也曾考量过。只是一晃快十年了,皇室没有大的动作,我便更倾向父王的观念,内心存着一丝侥幸。”
沐悠儿嘟嘴摇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哥哥说了,就连朝中的大臣,也都知道皇上忌惮西南侯府。你们远在西南,又故意忽略京城那边的局势,肯定不了解具体情况。爷,有备无妨啊!”
他虎躯一震,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肯定点了点头。
“你说得有理。”
她示意一下内侧,道:“幸好我们有钱。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可以想办法招募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