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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纪淮再次邀约,夏如嫣第二日便回信拒了六皇子的宴请,只说自己当日有事去不了,不过回拒之后她也没立刻告诉纪淮,一是恶趣味地想拖上两日让他着急,二是因为临近庙会,街上看守比之前严些,需要提前排查不安定的因素,纪淮连着好几日早出晚归,两个人都没机会见上面。

眼见还有两日就是庙会了,夏如嫣上午起来正想着要不要叫雾江去听竹院传个话,就见雨清从外面走进来,朝她伏了伏身道:“姑娘,这是纪少爷早上送来的。”

她双手奉上一封信,夏如嫣愣了愣,这还是纪淮头一回给她写信,她拿过来打开,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看,立时就笑了,叫雨清备好笔墨,挥笔写下几个字:后日,戊时一刻。

写完等墨晾干,她便将纸折成个纸鸢递给雨清道:“送去听竹院吧。”

晚上纪淮又是亥时才回府,回院后小厮赶紧张罗着去厨房取饭菜,待他吃完饭叫人备水沐浴,小厮才突然想起什么,跑去拿了只纸鸢过来:“纪少爷,这是今日云心院那边送来的。”

纪淮解衣扣的手一顿,转而伸向那只纸鸢,对小厮道:“知道了,下去吧。”

等小厮走了,他才将纸鸢展开,动作非常轻柔,似乎怕撕坏纸鸢,当他看见里面写着的六个簪花小楷时,嘴角终于克制不住地上扬起来。

纪淮拿着那张纸反复看了几遍,直到将那几个娟秀的字体深深刻进心里,这才按照原样恢复成纸鸢的形状,拿在手中去了书房。

他打开书案下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本书轻轻翻开,露出里面那枝已经风干的海棠,再翻过几页,又出现一只小小的荷包,他松开荷包的口子,将手指伸到里面夹出一根细细的头发。

那是根女人的发丝,乌黑柔亮,他捻了捻就又放回去,再翻过几页,将纸鸢整整齐齐夹在了书中。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书案前,一只手缓缓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半晌又不知想起什么,低头轻笑起来,他很少笑,此时也只是轻轻扬起唇角,直到外面传来小厮唤他的声音,他才熄灯大步出了书房。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六月十五那日夏如嫣早早就梳妆好,特地挑了件水绿色的裙子,让自己看起来清爽些。

因是晚上去庙会,她也没带过多的饰物,只在髻上斜斜插了两只玉簪,配了套水滴形的耳坠跟项链,手上依旧带着惯爱的玉镯。

六月的天气已趋近炎热,因此夏如嫣也没擦粉,就稍微描了下眉,再涂上点口脂就大功告成了,甚至连胭脂都不用,这样的天出去走几步脸就红了,哪儿还用得着涂胭脂。

因怕纪淮久等,夏如嫣酉时末就出了云心院,路过听竹院时她稍微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叫纪淮,再一想都约好时间了,何必多此一举,便领着两个丫鬟往府中停马车的地方走。

主仆三人途经花园,才刚走到湖边就听见雨清道:“姑娘,那不是纪少爷么?”

夏如嫣抬头一看,果然湖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纪淮,另一个……

是夏臻儿。

纪淮背对着她们,似乎低头在跟夏臻儿说话,小姑娘仰着脑袋,脸上全是甜甜的笑容,男人高大,女孩儿小巧,就连年龄瞧上去都是如此登对。

夏如嫣缓缓掐紧了掌心,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就在雨清问她要不要等纪淮一道的时候,她迈步就往前头走:“不必了,咱们走。”

雾江跟雨清再迟钝也听得出来主子心情不佳,不敢多话赶紧跟在她身后,湖对面的纪淮刚跟夏臻儿说完话,就听她指着身后道:“咦,那不是姑母吗?”

纪淮回过身,就见夏如嫣的身影已经快隐没在假山后了,他心头一沉,立刻大步绕过湖岸追了过去,他走得快,眼看要追上夏如嫣了,突然前面夏景湳陪着胡氏从花园的拱墙后慢慢步了过来。

“娇娇。”夏景湳一见夏如嫣就笑了起来,“怎么不怕热舍得出来了?”

他这个妹妹最是怕热,每年六七八月通常是不会在白天出来的,现在才是傍晚,外面也不如何凉爽,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夏如嫣听着后头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垂眸对兄长道:“六皇子在醉湖画舫上设宴请我前去,我去看看热闹就回。”

夏景湳笑道:“那也行,多带几个人,注意安全。”

夏如嫣点点头,侧身从兄嫂旁边走了,纪淮恰好赶到,想要追过去又不得不先对夏景湳跟胡氏行礼。

只是这一行礼就被夏景湳拖住了,笑呵呵地跟他说了好些话,纪淮心中焦急,见那道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连夏景湳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见。

“阿淮,阿淮?”

夏景湳唤了几声纪淮才回过神,已经顾不得跟他多言,只一伏身道:“姑父姑母,侄儿有点事去去就回。”

说完他便追了过去,夏景湳奇道:“难得看见阿淮这么着急,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差事?”

胡氏笑道:“大约是了,这几日因为庙会查得严,我听说他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的。”

夏景湳点点头:“是有些辛苦,回头我让厨房给炖些补品送过去。”

这边纪淮匆匆忙忙追过去,到底还是迟了一步,等他到的时候马车已经离开一会儿了,他沉着脸捏了捏拳头,去马厩中牵出马匹,翻身上马便追着出了府。

自打上了马车,夏如嫣就一直冷着脸,雾江跟雨清面面相觑,不懂自家姑娘为什么突然心情就不好了,雨清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您怎么不等纪少爷?”

她刚问完就被夏如嫣飞了个眼刀子:“你要是想等就自个儿等去。”

雨清一缩头,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她不过就是问问么,姑娘这么凶做什么……

凶完夏如嫣也觉得自己迁怒了,她揉了揉眉心,吐出口浊气:“我临时改了主意,打算去赴六皇子的宴,你们叫马夫快些。”

雨清不敢多问,去前头知会了马夫,马车的速度又加快了些,没多久就到了醉湖边上。

庙会一条街就在翠湖边,因此湖边熙熙攘攘,四处都是出来逛庙会的百姓,许多人脸上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还有好多小孩儿和姑娘手里提着漂亮的花灯,气氛非常热闹。

六皇子设宴的画舫就在湖边,铺着地毯的踏板一直延伸到岸上,夏如嫣让马夫找个地方等待,自己领着丫鬟上了画舫。

画舫入口站着两个侍卫,见了夏如嫣根本不用她出示帖子,立刻毕恭毕敬地行礼请她入内,夏如嫣进去时下意识往岸边看了一眼,余光瞥见湖岸旁的一棵柳树下站着个高大男子,那人带着面具,身形看起来十分熟悉,她心头一动,待再仔细看去的时候那人却又不见了。

夏如嫣顿了片刻,在雨清的询问下回过神,淡声道:“没事,咱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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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姑姑的东西都想收藏起来。

对不起今天没亲上,明天!明天一定亲!!明天一定来个激情四射的初吻!!啊啊啊啊啊啊感觉自己的信誉已经降到了0?(痛哭)

玉颜娇(二十一)

夏如嫣才刚步入内室,得了消息的六皇子就匆匆迎了出来,一见她就欣喜地道:“嫣表姐怎地有空过来了?”

夏如嫣随着他走进去,浅笑着说:“临时又得了空,想着不如过来凑个热闹。”

六皇子将夏如嫣领到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入座,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那正好,咱们人也才刚到齐,嫣表姐能来最好不过了。”

在座大都是夏如嫣认识的,除了六皇子还有五皇子也在,夏如嫣隔空向五皇子伏了伏身表示见礼,接着就落了座。

今日来的人都是京中年轻一辈的世家子弟,虽跟夏如嫣不熟,但大部分也曾打过照面,而且夏如嫣的美名就没有人不知道的,见这样一位大美人落座,顿觉整间屋子都有种满室生辉的感觉。

坐在夏如嫣旁边的是涂侍郎的千金,她与夏如嫣有过几面之缘,彼此较为熟悉,很快就自然而然交谈起来,夏如嫣听她说了几桩京中最近的趣闻,还听到她提起了锦乐伯。

“我听说呀,锦乐伯夫人得了癔症被送去家庙了,这才送去没多久他们家老夫人就张罗着要替锦乐伯娶平妻,锦乐伯夫人娘家哪里肯?就为这事儿最近两家闹得不可开交呢。”涂雪香用团扇挡着脸悄悄地跟夏如嫣说。

夏如嫣神情微顿,提到锦乐伯她不免又想起上回将军府的事情,想起那件事就不可避免地想到纪淮,她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也不知她走了纪淮会怎么样?

是会呆在府里还是会一个人出来逛庙会?

想到上船前瞥见的那个人影,夏如嫣心里又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巧这时六皇子安排的舞蹈开始了,她定了定神,一口喝光杯中的酒,全神贯注欣赏起舞蹈来。

一曲舞蹈结束,众人谈笑了一阵五皇子便提议行酒令,夏如嫣玩得心不在焉,好几次都没对上来,只得自罚饮酒,好在她酒量还不错,小小几杯倒醉不倒她。

行酒令玩了一阵气氛已经非常活跃,还有几人逐渐显出微醺之态,大理寺卿的小儿子龚成睿甚至过来向夏如嫣敬酒,言语之间无不透露出仰慕之意,就有其他人调侃他莫不是爱慕咱们京城第一美人?

龚成睿挺了挺胸膛道:“是、是又如何?”

他不胜酒力,半醉之下胆子也大了起来,涨红着脸对夏如嫣道:“在在在下仰慕夏小姐已久,不不不知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

他的好友在旁边笑到抽筋,拍着桌子喊:“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跟夏小姐表白吧!”

五皇子也出言调侃:“咱们几个兄弟都没能娶到嫣表妹,你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顿时满堂大笑,把龚成睿臊得一张脸都快熟了,夏如嫣倒不生气,大伙儿开玩笑也不是恶意的,再者当今风气开放,原主的确从十二岁开始就经常被人表白,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只举杯向傻站在跟前的龚成睿抬了抬,然后一口饮下,这就是无声的拒绝了,龚成睿哭丧着脸被友人拽回座位上,再也提不起兴头了。

因为龚成睿这一出告白气氛涨至最高点,兴起之下六皇子亲自弹琴奏曲,叫了女伶来伴舞,五皇子也用长笛与他合奏,窗边轻纱飞扬,凉风阵阵,室内烛火摇曳,颇有点诗情画意的感觉。

夏如嫣也暂时忘记了不愉快,沉浸在舞曲之中,她半眯着眼,左手在膝盖上轻轻打着节拍,看着看着突然发觉其中一名女伶的手腕处闪了下银光,夏如嫣正疑惑那是什么,还没细看就见那女伶亮出一把匕首对直朝五皇子刺去!

“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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