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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腰好酸。
昨夜疯狂的记忆回笼,容霁红了脸。虽说都是男子,他还是忍不住羞怯。
他记得自己被抱去清理后迷迷糊糊地被那人揽在怀里,温热的胸膛紧贴着自己,昨夜睡得格外安心。
只是现在......容霁看向另一侧空出的位置。
果然只是被当作解药了吗......还在奢望些什么?
嗯?什么味道?
一股焦味飘来,容霁皱皱眉,穿好衣服忍着腰痛打开房门。若是着火了就不好了。
“小霁,你醒了?”眼前人系着围裙正站在厨房门口犹豫,瞧见容霁出来了,脸色略带尴尬,“呃、那个,我想着你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就.......结果好像不太理想。”
容霁轻轻笑了。
“’君子远庖厨’一句倒也没有错,还是我来吧。”
陈舟倚在门框上看他,“要是’君子远庖厨’,现在在做饭的又是什么人?仙人?”
“......别贫。雁秋还在景兴兄那儿?”
“嗯,我们先吃点东西就去把她接回家。小霁,你何时与高成新认识的?”
一股子酸味。容霁想了想,玲双的事高成新未必想要别人知道,“志趣相投罢了,我去京师大找你那天遇上的。那会儿我在书店看你们办的杂志。”
解释了不如不解释,陈舟郁闷。
陈舟本想让容霁多休息些时辰,可他一心想着雁秋还独自一人在高家,陈舟也觉得昨晚之事的起因要好好探查,于是两人将小丫头接回后就分道扬镳。
“阿秋,昨晚一个人睡在高家,有没有害怕?”
雁秋牵着哥哥的手,摇摇头,“我不怕,高哥哥有来看我。哥哥,我昨天一觉睡到今天清晨,他们都说昨天晚上混乱得很,其他的不愿多说。还告诉我陈舟哥哥喝多了,把你强行带走了,是真的吗?”
柳雁秋在柳家这些日子逐渐放开了,在柳边梅和容霁的照看下,人也从浑浑噩噩又瘦骨嶙峋的模样长开了。
容霁一愣,笑了,“阿秋觉得是真的吗?”
“嗯......我觉得是假的。因为陈舟哥哥对哥哥很好,如果哥哥不愿意是不会跟他走的。我感觉哥哥和陈舟哥哥闹过别扭,他对哥哥的时候好像有愧疚,但是我能看出来哥哥还是很喜欢陈舟哥哥的。”
很喜欢他。是啊。只要那个人有一点回应,这么多年来就栽得心甘情愿。容霁垂眸不答,只默默牵着小姑娘回家。
“......哥哥,是我说错了什么吗......陈舟哥哥是不是欺负你了?”雁秋还小,显然不能理解容霁的心情,以为自己猜错了,陈舟哥哥真是个大坏蛋。“要是、要是他欺负哥哥了,我就去打他!”
容霁回神,揉揉雁秋的脑袋,“哥哥没事,阿秋说的很对,哥哥这是被你一串’哥哥哥哥’的弄糊涂了,还以为我们家小雁秋要下蛋呢。”
“哥哥,你又开我玩笑——”
这边兄妹俩在回家的路上,那边陈舟也沉着脸进了陈府大厅——他前脚回房,高府后脚就派人把陈芊芊押了来,也把他请过去。
原来那晚陈芊芊抱着鱼死网破的心,要陈舟当众露出丑态,让陈家陪她跌入泥里。她本打算借着敬酒倒酒的名义把高二老爷放在床头今晚将要吃的、助兴的药物放入陈舟酒杯。可她刚来高府头日,一不熟悉地形,二没有心腹帮助,见四处人来人往找不见陈舟人影,一咬牙用身子挡着,将药物倒进刚开封的几瓶酒里。就算陈舟侥幸逃脱,高家也必然出丑。
那几瓶酒被放到不同的桌上,陈舟恰巧中招,也幸得他本人毅力坚定,而容霁又在身旁。其他喝到酒的客人可没那么幸运,理智被欲火吞噬,酒席后半场现场一片混乱。
人多眼杂,陈芊芊自然是被指认了出来。又坏又怂,刚被捆起来就自己全说了。高二老爷气的狠踹一脚,让人大清早就送回陈府,说陈家的“家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高家则为晚上荒唐的烂摊子忙的焦头烂额。
“畜生!来人!把她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管家去发通告,从今天起父女断绝关系,老子没这种不知廉耻、有害人之心的女儿!咳、咳咳......”
陈父陈母显然是刚起,正在用早膳,就被高家的人闯了进来。陈父被气的直咳嗽,陈母也急,又担心陈舟、又忙着给老爷顺顺气。
“老爷,别气坏了身子,二小姐让高二老爷颜面扫地,当务之急是做个表态让高家满意。还有屿鹤现在......”
陈舟就是在这时踏入前厅,“母亲、父亲,不必担心,我没事......因为当时小霁也在......”
陈母一愣,“陈霁?”
“逆子,怎么还没跟他离婚!”
“父亲,或许您应该听听我说的话。我爱他,此生非他不可。”
“你、呃......!”
“老爷!”
“快来人!老爷接连动怒,晕过
', ' ')('去了!”
虽然发生了此等丑事,陈芊芊凭着出色的容貌却让高二老爷又恨又忘不掉,暗示陈父把陈芊芊再交给他随意处置。在陈舟的潜移默化下,陈父陈母觉得不该如此,于是决定再给陈芊芊一次机会让她自己决定。
于是当日陈家与陈芊芊断绝关系,给她两个选择,一是被送到高府,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得回来,二是被送至偏远地区,自力更生。陈芊芊不愿自己养活自己,虽知高府龙潭虎穴还是流着泪去了。
让高府丢了大脸,二老爷还有个厉害的正房,想来陈芊芊的日子绝不好过。
确实,不过几年光阴陈芊芊就被折磨致死,也因此掀起高府内女性与青年一辈的反抗,高家这繁枝冗节的枯木,终是倒下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事情告一段落,容霁却更不安。原因无他,是陈夫人下了拜帖,名义上说是好歹母子一场,要来他的“新家”坐坐。虽然陈舟再三让容霁放心,说父母态度都已渐渐软化,但容霁一想起当时离开陈府的样子就忍不住忧心。
约定的日子很快就来了,柳边梅这几月渐渐日日都早出晚归教授徒弟学艺,今日也是早早去了,雁秋自然也被带了去。容霁提前给家教那户人家联系好请假,就独自一人坐在客厅发呆,等着陈母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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