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应毫不放弃的跟着洛禾,直到洛禾回到家,他撑开门,跟着进入了洛禾的家中。
“……我接近你的目的不对,但我不认为这是你执意和我分手的原因。”
“你之前那么喜欢我,不可能突然不喜欢了。”
门反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脆。
秦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正在换家居鞋的洛禾。
洛禾弯着身体。
他身高算不上出类拔萃,但比例完美,腰细腿长,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简直漂亮到无懈可击,每一寸都是合着他的喜好长的。
或者说,他长成的样子,就是他的喜好。
秦应突然懂了被这种浓厚的感情撩拨煎熬到如处地狱的感觉。
如果真的喜欢他,在乎他,哪怕开始是错的,但在这个过程中,也必然舍不得离开他,反而会越陷越深。
洛禾没有。
他越陷越深,几乎不可自拔,而洛禾抽身而退,不沾一点尘埃。
秦应回忆起他们过去的相处。
从一开始的互相试探,到赌气式的做情侣的事情,再到成为对方的习惯和目光所及之处的第一人。
秦应打球时,哪怕满操场的人围观,他也能从人群中第一眼找到洛禾。
也许洛禾压根没抢到前排的位置,坐在中间,隔远了并不显眼。
但他总能找到的。
他必须要和洛禾一起上课放学,如果不行,洛禾要给他合理的理由,否则他每一天都要见到洛禾,这是他男友的权利。
他们曾经那么亲密,唇齿相依。
在放学后的学校树林里,下课时的厕所隔间,还有在夜晚的小巷路灯下。
避开人群,不可自拔的沉迷于那种愉悦,恨不得将对方吞噬殆尽。
还有,从不准洛禾的视线过多停留在别人身上。
曾经有一个女孩子,喜欢他,借着洛禾粉丝的名义接近洛禾,想从洛禾那里走捷径追求他。
那段时间,洛禾与别有目的的女孩来往过密。
秦应早知女孩的目的,冷眼旁观,仍将自己的感情披上一层报复的壳子,期望能在洛禾帮女孩递情书来时,撕掉这封情书,再撕裂洛禾的心。
可他还没坚持到这个时候,就已经无法忍受洛禾挪向女孩的视线。
吃饭打招呼,上课传纸条,甚至加了联络方式聊天——背着他的。
仍然被他发现了。他身上的任何变化都瞒不过他,如果他隐忍不言,那只是在寻求致命一击。
他甚至能看到独属于自己的宝物被陌生人一点点增添上气息。
难以遏制的怒火烧光了他的理智,他直截了当的删光了洛禾和女孩的联络方式,以吃醋的由头不准洛禾和女孩再接触。
他觉得他在表演,表演一个吃醋的恋人。
因此,他无法看到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的阴沉而可怕,就像是洛禾再和那人保持接触,他就能化身毒蛇,将洛禾拆骨入腹。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他已经沦陷的那么彻底。
“洛禾。”
“既然喜欢我,就必须坚持下去,持续到我死为止。”
他将洛禾揽入怀中,轻柔的放在了沙发上,唯有不平静的黑眸暴露了他内心狂暴的情绪。
他就像一个挨蹭在火把边的油桶,马上就要被点燃了。
“……你希望我怎么做?”
洛禾毫不挣扎,甚至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