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可是一想到这庞大的家族是在几百年前没落,从九曲州搬去,那么初墨没有听过自然合理。
混乱的记忆在穿越之时损失了许多,初墨接收到的也是断断续续的片面,初墨靠着仅有的记忆,陆陆续续地拼接了一个大概。
她的家族曾是一族信仰的领导者,可是却在几百年前没落,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搬到了这里,然而在逃离之时,一直守护着家族的龙侍卫被迫分散,至此音讯全无。一次又一次的追杀,先祖却在一次追杀之中,身中奇毒,每一个生下的后代都无法逃离这毒素的困扰,家族从此彻底的败落,只能一直躲避,隐藏一切的实力,来逃避那鬼魅般的敌人。
而她,初墨的这具身体,作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自然从一出生便带着这奇毒。
可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却不甘心,为了解开这奇毒的困扰,却失去了自己的性命,同一时刻,为偷盗私藏博物馆中绝世名画的初墨不幸踩到机关灰飞烟灭的初墨阴差阳错地穿越到了这具身体之上。
解毒失败了,初墨还隐隐地感觉到毒素进一步的蔓延,体内的那种初墨也不明白的能力更被死死地压制在这种毒素之下。
奇毒。
初墨抬起头看向男子,记忆告诉她,她的这种奇毒有多让她难以启齿。
那就是每次毒发之时都需要与男子交合才能缓解,平日里,这种毒每三天都会发作一次。
长效的媚药?初墨不断地挥去脑海中关于面前男子这一段的记忆,可是无论怎么想它消失,它却占据着初墨所有记忆中的最大篇幅。
“少主,再来一碗?”沉默的氛围,初墨杂乱无章的思绪,让她忘记了男子此刻还在她身边。
“恩,好。”初墨胡乱地点点头,停止乱想,男子转身出去。
初墨坐起身,同样丝质的睡袍,先前的衣服已经被换取,想必所有人都知道她解毒失败了。
初墨一笑,这具身体也叫初墨,名字相同,是啊,既来之则安之,况且这具身体还留给了她一个很有希望的线索。
一抬头,男子端着精致的托盘再次走了进来,这一次除了那碗汤羹,多了精致可口的菜和米饭,还好,不是什么西餐。
初墨走向桌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楚离不语,神情自若地静静陪在一旁。
既然已经穿越了,那么就让她去完成先前还没有完成的事情吧。或许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少主是从失败中走了出来,只有初墨自己知道,只是脑海中的这个线索引起了她的兴趣。
一个关于龙侍卫的传说,却让她抓住了不可察觉的巧合。
初墨听说过这个传说,只是当时却当做一个可信可不信的传说而已,然而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对于龙侍卫的寻找已经有数百年。
若不是她对考古的历史倒背如流,如果不是对世界各国哪些怪异的收藏家的宝贝如数家珍,那么此刻,她也会和先前的“初墨”一般忽略了他。所以,她选择了先强行攻破此毒,再寻找龙侍卫。
初墨虽不知道何为龙侍卫,也不知道龙侍卫到底能不能解开身上的毒,不过脑海中传说的真实性以及切切实实的如亲身感受般深刻的记忆却容不得她怀疑。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离开这里。
怎么走,这好像难不倒她?女子低头一笑,什么样的迷宫她走不出,况且这一个小小的古堡。
吃饭,洗澡,计划在她的脑海中变得逐渐清晰,只等入夜,一切静谧,她要快速地离开。
让他们知道么?
当然不能,身中奇毒,作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在零落存世不多的侍卫守护中,自然,家族的延续比一切都来得重要,只要家族延续,凭着用之不竭的财富和能力,想要再起,只等时机到了,毒解开,其余的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初墨不想等,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也不想等,所以才会强行破解此毒,冲破禁锢。
“少主。”初墨走进卧室,男子却没有离去的意思,一声低哑带着诱惑的呼唤,下一刻,初墨被温暖的身躯包裹着,男子温热的气息已在耳垂边,这暗示再明显不过,或许是平日里最自然的。
脑海中被强制压抑地对男子的依赖一瞬间被激发,甚至男子往日瓷实细腻的肌肤触感,温润的嘴唇划过耳边的悸动,一瞬间占满初墨脑海中每一个细胞、每一寸面积。
“你先出去。”初墨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最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这些记忆的诱惑,从口中吐出四个字,身后男子身形一震,那样从容如水的男子在一瞬间的诧异是多么的巨大。
“我让稚儿过来伺候你。”身后男子默默地询问着,似乎等待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