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山原不叫青山,而是叫傅廷,是前朝宫中的御医。老皇帝驾崩后,如今的皇帝一路从北城打到京城,将前朝的皇子宫妃都给杀了,其实除去陪葬和自相残杀的,剩下的也没几个人可杀了。
新帝登基,傅廷辞官返乡,没有留在京城,去了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南方。后来改了名,换上粗布衣裳,在青山村做了个与世无争的大夫。
傅眠的身份也不简单,她不是傅廷的亲生女儿,而是前朝一个宫妃的女儿,老皇帝驾崩时很多人都被下令陪葬,傅眠的母妃也不例外,甚至她也差点被送去陪葬,幸而傅廷救了她,将她带离了那吃人的宫中。但离宫十几年后,又因为药人的身份,死于多方的争抢,临死也是凄惨。
傅廷救了她,又亲手将她推进了火坑。这于她到底是不是幸,也说不清楚了。
【我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单纯的种田文!】
傅眠在脑海里疯狂叫嚣。
肥波看完原主被当做药人试药的那几年,正掉眼泪掉得欢,绿豆眼肿了一个号,听见她的声音直接一腿儿蹬在她脸上。
【别顶着这张脸这样说话!营造的氛围都没了!没看见我正难过吗?!】
【所以需要我给你拿纸吗?】她盯着那条蹬她的腿儿,凉凉的问。
肥波还在哭哭啼啼,说实话一只肥得分不清脑袋和屁股的仓鼠哭哭啼啼真的是太搞笑了呵呵。
【你少骗我!这地方有卫生纸?!】
傅眠狰狞式的莞尔一笑:【不是还有一种叫草纸的吗?】
给你擦眼泪不行,杀鼠后烧给你也成啊!
肥波立马停了哭哭啼啼的声音,果断不出声了。
她翻了个白眼以示对它怂兮兮的样子的嗤之以鼻,然后表演了一个“奋力睁眼”,在万众期待下睁开了眼睛。
“眠丫头!你终于醒了!”
刚睁开眼睛,离她两三米远的潘大婶就跨过来大叫一声,又哭又笑的。吓得她一个哆嗦差点又背过气去。
潘大叔也被自家婆娘吓了一跳,一巴掌呼在她背上,
“瓜婆娘!你你喊什么呢?眠丫头刚醒来你的大嗓门是又要把她吓晕过去吗?!”
潘大婶讪讪的离远了一些,仔细一看,脸上哪有眼泪,只有刷了二斤来往的白粉。她离得远了,那脸上白粉的味道总算是淡了些。
傅眠放心的呼吸着,眼神淡漠看不出神采来,直愣愣的望着床帐上方。
“眠丫头啊,你可…”
“出去。”
陶二娘话还没说完,傅眠就开了口。她躺得端正,目朝上方没看其他人,但是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
“出去!”
说了第一句其他人都没动静,她突然扯着嗓子声音嘶哑的吼,苍白的脸上眼睛大睁,脖子上的几根青筋浮在皮肤上尤为显眼,激动得上半身都抬起来了些。
“好好好,我们出去!”
李大爷连忙出声,招呼着其他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