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了,你下去罢。此事,勿再提起。安阳王勾结蒋温,给伯父下了毒
她找来天下最知名的大夫。
大夫,此毒
恕老夫直言,除非能找到下毒之人手中的解药,否则
老夫告退。
谢云崖,阖上眼。
十四郎看着少女枯坐一晚,天明,她起身,自来了军营后第一次打扮梳妆。
甚么事情都可以交给别人去做,可事关伯父性命
她走到安阳王身边,清淡一笑:王爷在做甚
除了自己,交给谁做,她都不能放心。
再后来,女子回京,跪在神色冷峻的伯父面前,庄肃地三个叩首。
侄儿,拜别伯父。
在安阳王府虚与委蛇的日子,谢云崖脸上笑意从未散去,眼底坚冰却一日寒似一日。安阳王实在算不得难哄骗,解药到手那日,谢云崖亲手验了真伪,笑得落下泪来。
若是贸然离开安阳王,未免太过突兀,好在这时谢家造反真正是再好不过一个时机。
谢家围住王府,安阳王惶惶不安。
王爷何必妄自菲薄。谢云崖笑得愈发温柔,云崖跟着王爷,她安抚般抬起手,落上安阳王后背,不苦。手中匕首插入他背后。
谢云崖割下安阳王的头颅,装进早已准备好的箱子,回过身去净手,险没洗掉一层皮去。
十四郎看谢云崖抱着箱子拜倒在伯父脚下,听伯父字句冷淡,强笑着打开一个又一个盒子。他知道,女子的心底和他一样无比明晰
回不到过去了。
早在那个谢云崖离开谢府的傍晚,一切便已无法回头。
除非她说出自己离开的真正缘由。
可谢云崖怎么可能说出自己离开的真正缘由。
女子垂下眸。也没有关系啊能陪在伯父身边,再有每日里一壶清茶,一本古籍,这已经是再好不过的日子。
谢清语调无波无澜:去找绣娘量量你现在的身段,改一改龙袍,明日上朝需用。
谢云崖愕然愣在原地。
她从未想过要什么皇位。清茶古书,已是毕生所求。
但,既然伯父说
谢云崖抱着箱子站在沈庭面前,理所当然地挑眉而笑:我当初确然心悦沈庭。也打过待他登基,夺权篡位的主意。但如今既然沈氏皇族已灭,我自然要拿他性命以表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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