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打断的云止面色黑沉,咬牙解释,但
媚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戒嗔法师让你放了我,你不肯,是也不是
云止意识到不妙:是,可
这一回的声音堪称凄厉:你一听你师尊要来,便伸手将我推在地上,是也不是!
云止眼见师尊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满身冷汗都发了出来,叫夜风一吹,透着彻骨的寒意:是,不过
云止。这次云止的话,却是由玄鉴打断。他拧着眉,看向自己一向宠爱的弟子,这妖女所言属实再看看媚生,不自觉为弟子开脱,你魔门中人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媚生闻言,顿时炸毛,妖女又怎地莫非一日为妖女,还不许我弃邪从正了我这一身魔功已废了,您竟看不出不成!
玄鉴闻言将目光投去,媚生半点不怵虽然不是为了什么见了鬼的弃邪从正,但她一身功夫可废得半点不假。
太初本一直在看下面说话,不曾插口,闻这话却道:道友此言不当。便是妖女,被人强迫,强迫者便无罪责、不需担错了不成微微皱眉,还是道友认为,便是你弟子对媚生施主做下什么,也都怪媚生施主浪荡勾人
先前一直作壁上观,看媚生与云止斗法,此时开口,也只是针对玄鉴话里意思。
玄鉴是个讲理的人,将话细细在脑中理了一遍,的确是自己有失偏颇,心底不觉惭愧:是贫道着相了。再看云止,你可有何辩驳之处
辩驳甚么真实的情况又可以说吗
倒不如被误会了。
云止缓缓跪下,脑中一阵眩晕。
百口莫辩。
玄鉴其实仍不大能信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弟子会做出这种事情,但事实明明白白摆在眼前,就的的确确让他不得不接受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腾的怒意和失望,玄鉴偏头扫了跪在地上的云止一眼,眸光冰冷犹如数九寒天,刺得云止浑身一僵。
玄鉴对戒嗔拱了拱手。转过头来看向媚生,垂下眉来,并不踟躇,拱手:这位施主。
媚生万没料到玄鉴竟这般放得下身段,就这么对她一个他向来瞧不上的妖女道歉。她看得十分清楚。戒嗔如今看她百般作弄云止而不吭声,是因云止先时的确动了歪心,所作所为也教人不齿。她要是真当戒嗔是因为向着她,才对她这样纵容,不知分寸地继续折腾,怕是分分钟就要被拎去受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