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而来的心一瞬间转化为痛心疾首,他万万没想到师弟的情形比他想象的还要颓废不堪。
跪在地的侍女恭恭敬敬道:“回皇上的话,礼亲王卯正二刻便坐在凉亭里,至今滴水未进。”
新皇挥手让候在凉亭外的侍女褪下,大步流星走进去,在师弟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抬眸望着向来都是风度翩翩,清雅严谨的师弟一脸憔悴,眼窝深陷,死气沉沉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道:“师弟,不是孤说你,人家姑娘清白之躯都能心甘情愿给了你,还任劳任怨外出赚银子养你,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人家的,瞻前顾后,还对她多方试探,换谁都会寒了心。”
如今好了吧?后悔了吧,活该。这句幸灾乐祸的话在看到对面那人摇摇欲坠的样子,新皇默默咽回去。
对面的人动了动因为严重缺水脱皮的唇,声音嘶哑道,“你不懂。”由始至终他的视线都系在手心的蓝色荷包上,似乎是想透过这个荷包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
就你懂!懂还能把人给气走了!
新皇额头青筋一抽,大言不惭地说教:“孤怎么就不懂了?你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说教的人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身在他们的位置,就算是知道对方没有问题,生性多疑的他们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阴谋论了。新皇都省得,却不能感同身受。“你在这悲春伤秋有何用?人家姑娘如果真回来看到你这个委靡不振的样子,估计会吓死!”
她会吓到吗?
她不会,见到我这般她肯定会心疼我,对我嘘寒问暖,呵护备至,动了动唇虞棠终究没有说出来。
————
“主子。”
虞棠骤然睁开双眸,额头搁在手臂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女人那双泛泪的美眸似乎又浮现在了眼前,墨黑的瞳仁里的失望、悲伤就像一记闷锤,狠狠地砸在他心口上,撕心裂肺的痛。
看着主子如今的模样墨七也不好受,咬牙回禀:“属下无能,还是没有找到穆姑娘的踪迹。”
“继续找!”待墨七退下,他浑身哆嗦缓缓直起身,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物,通红的双眸一瞬不瞬盯着绣着一朵粉色莲花的荷包,慢慢的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成心形的宣纸,小女人娇媚婉转的声音似乎还索饶在耳里。
“公子,这个荷包您可得贴身带着,想我的时候您可以拿出来睹物思人。”
“公子,荷包里面还有我想对你说的心里话哟。”
“公子,现在您可不能打开,等您喜欢上我才可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