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母赞同的点头,她对于刘兰芝最大的不满,就是刘兰芝嫁进焦家三年有余,连颗蛋都没有下。所以赞同季言之话语之余,不免说道:“为娘对现在的媳妇,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恰好邻居有个贤慧的女子,名字叫罗敷,姿态可爱无比,母亲替你去提亲。我儿就赶快休掉刘兰芝,打发她走,千万不要挽留她。”
季言之:“……”
季言之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和一点,“母亲,你讲点道理可好。兰芝虽然嫁给孩儿已有三载,可孩儿在与兰芝成婚后不久,就去了庐江郡太守府任职。三载光阴很少归家,子嗣一事又如何怪得了兰芝。如果母亲实在不讲道理,想以兰芝嫁入孩儿三载无所出为理由喝令儿子休妻,那儿子只有不孝,开宗祠禀明长老缘由,携妻上任。”
焦母惊了,实在没有想到以往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儿子居然用这样的理由来威胁她。携妻上任不就是说要把她一个孤寡老婆子丢在乡下老宅吗。
想到这点,一时之间焦母是又惊又怒,却不知当如何。就如季言之所揣测的那样,焦母的一切都建立在儿子的愚孝上,当儿子不再愚孝,不再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焦母还就没什么招儿了,除非焦母不顾儿子的前程,执意要去官府状告儿子不孝。
“我儿怎么能这么跟为娘说话,真是痛煞为娘心。”焦母捂住胸口,一阵被儿子气着了的模样儿。
以前的时候,焦母一旦有此做派,焦仲卿必然惊慌失措,连连告罪说自己不孝,惹得焦母烦心。
焦母本以为她如此做派,焦仲卿(季言之)就该服软给她认错,没曾想季言之暗地里狠掐自己一把,面上苍白无血的道。
“儿子头疼,怎么兰芝还没请来大夫?”
季言之要想装模作样,装自己有病,那真的是无人可看出破绽。反正季言之这样一说,原本还装自己被气着的焦母,顿时被季言之那毫无血色、虚弱至极的面色给唬了一跳。
“这作死的媳妇哦,怎么那么慢!”
焦母又开始嫌弃刘兰芝,索性焦母自持出生世家,虽家道中落,但不曾学那市井污言秽语,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些,季言之干脆就当王八念经,闭耳不听。
过了一会儿,跑得一头香汗的刘兰芝将大夫请了过来。大夫为季言之把脉,得出了他的确感染了风寒的结论。
“焦先生此病来势汹汹,当下重药才是。”大夫抚须说道。
季言之点头:“那就请大夫开重药吧。”
季言之自己动的手,自然知道自己口中所谓的风寒有多大的水份。不过借病缓解一下焦母与刘兰芝这对婆媳之间的争锋相对,也是极好的。因此季言之面不改色的请大夫给他开重药。
所谓重药自然价钱也可人,两副药就将刘兰芝半月织布所挣的钱财耗费而空。
不过钱财都被焦母所把控,季言之隐隐约约觉得焦母给药钱给得有点儿心不甘情不愿,顿时心一沉,否决了焦母让刘兰芝去织布的提议。
“儿子病成这样,难道不需要照顾?”季言之语气有点儿重的说道:“母亲,孩儿觉得你许是年龄大了,又因兰芝事事奉承于你,以至于母亲忘了,孩儿才是一家之主,才是你的依靠。你心疼钱财,可曾想过,倘若儿子就这么去了,留下你和兰芝两名寡妇,你和兰芝如何过活?如何受得住这焦家祖产?这世上可是有吃绝户说法的!”
焦母肃然一惊,却又伤心于季言之语气不好,偏偏季言之还真够讨厌的,秉承‘没有最扎心只有更扎心’的原则,再次捅肺管子的道:“母亲也是大家闺秀出生,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道理莫非已经忘了?”
焦母下意识的又捂住了胸口,还没喊疼之时,又听季言之道:“母亲今日看起来火气甚大,索性大夫还没有走远,兰芝你且去叫回大夫,给母亲看几剂败火的汤药,免得让母亲忧心我的病情,也病倒了就不好了。”
刘兰芝有些吃惊的看了看季言之,越发觉得丈夫这回回来与往日不同。干脆就应下,转而去追大夫。仔细想想丈夫不在家时,婆婆每每都会针对自己,的确火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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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要看番外,那明天更新。
今天这个已经写了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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