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季言之根本就没拿正眼瞧那罗敷,偏偏那罗敷像是不甘寂寞似的,‘勾’得焦母语气并不怎么好的开口质问季言之怎么好好的将院门给锁了,害得罗敷本来想送糕点给刘兰芝尝尝,都无功而返。
刘兰芝低头垂目,心头冷笑不已。哪是给她尝尝,只怕是拿她做筏子,想要接近她的夫君吧!一这么想,刘兰芝就很不得劲,都说这罗敷秀外慧中、知书达礼,结果是这么的秀外慧中、知书达礼。
刘兰芝现在只觉得先前夫君吩咐她将院门从里拴上,不然她准得被这罗敷的做派给恶心死。
季言之:“母亲好歹是大家出生,虽说家道中落,但想必听过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话语。平日里母亲让罗敷小娘子给兰芝送糕点吃食也就罢了,可如今儿子归宁休沐,万一要是撞倒罗敷小娘子,岂不是会让罗敷小娘子的闺誉受损?”
季言之语气不算重甚至可以称得上好,但罗敷就是觉得难听,觉得有人拿刀子捅她心窝子,让她难堪又难受。
“我,我是一片好意。”说着,罗敷就泪眼朦胧的看向了焦母,软绵绵的问焦母:“婶婶也是知晓我的脾气,哪会想得那么周全。”
焦母拍拍罗敷的手背,安慰她道:“你是什么人,作了十多年邻居了,我还不清楚吗。我儿他就是……”
焦母看向了季言之,却不经意和着季言之冷然,充满了肃杀之气的双眸对上。焦母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脑子再怎么不清楚,也被季言之这样的眼神给冻清醒了。
焦母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又干了一件蠢事,将原本孝顺、甚至愚孝到对他百依百顺的儿子推得更远了。或许是往日来作威作福惯了,一时之间焦母竟然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补救,只能悻悻然的安慰罗敷不要多想。
只是心机白莲嘛,而且还是古代版的,能不多思多想。这不,这么一多思多想,罗敷又瞧着季言之、刘兰芝两口子神色淡淡,只差没明说不欢迎她,就觉得焦母前倨后恭,把她当成猫儿狗儿一样溜着玩。
这样想的罗敷哪还有脸面再待在焦家,吃了晚饭,就匆匆离去。往后的好几天,罗敷那是一步也没有踏焦家的门,倒让季言之有点儿诧异,暗想这古代的心机白莲到底比不了后世的心机白莲,后世的心机白莲只一个脸皮厚,就让很多人招架不住,哪像古代的心机白莲那么好对付啊!
季言之摇摇头,懒得去想脸皮子不太厚的罗敷,以后会不会还想借着焦母以及刘兰芝当筏子登焦家的门。反正于他不过是陌生人而已,之所以有所关注,不过是因为焦母和刘兰芝都提起过她罢了。
现在焦母沉默,刘兰芝假装不知道有怎么一个人,季言之哪会在意一个注定是陌生人的家伙。
回了偏院,一抬头就看在走廊上坐在织布机上织布的刘兰芝。季言之抿嘴笑了笑,刚要说话,天就开始飘起细雨来了,雨越下越大,刘兰芝只得起身,顺着走廊走回了堂屋。
季言之依然步伐缓慢,不慌不忙的冒雨穿过院子,踏上高高的门槛,刚走进堂屋,刘兰芝便拿着手绢给季言之擦脸上沾的水珠,又拿了一套青衫,让季言之换下身上有些湿漉漉的衣裳。
“这雨下得真密。”刘兰芝也换了一身衣裳,和着同样换好衣裳的季言之说起了话儿。“看到今儿的小雨,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儿,往日夫君回来都是谷雨前就离家上任,今年怎么?”
“已经快到谷雨了吗?”季言之倒是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不免笑了笑,将自己已经决定辞职的事儿说了出来。“我在那太守府任那小吏,其实并不得重用,平日里不过是做抄写文书的工作,枯燥而乏味。而且这回归家,又染上了怪疾,仔细想想倒还不如辞去那小吏的工作,且暂时待在家好生再多休养一段时间。”
刘兰芝直接就因为季言之的话,而呆住了。
半晌后,刘兰芝回过神,有些不满的道:“夫君你可真是,这样重用的事情,怎可这样瞒妾?如果妾今日不顺口问你何时回泸州太守府上任,夫君是不是想瞒我一辈子。”
季言之摸摸鼻子,有些讪讪然:“这种事儿,怎么可能能瞒兰芝一辈子?”说着见刘兰芝瞪眼横他,季言之干脆拉起刘兰芝的手,特别不要脸的道:“我得了那种怪病,时不时就会发动一番。不在家休养,就急着去赴任,忙碌时没出差错还好,要是出了差错,怕是你和母亲都要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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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打雷,快到中午下暴雨!!!
这天气神奇得,谁敢出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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