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旁人更加心惊。
白骅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但这并不代表他的耳目都消失了,比起从不关心白酒的白覃,白骅要了解白酒在学校里的事情很简单,至于白酒不是他亲孙女的事情,或许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又或许是最近他才有所发觉。
楚慎是白家的血脉,白覃又只有楚慎这一个儿子,他肯定是要突破重重困难把楚慎接回白家的,既然如此,白酒就算不是他的亲孙女,那也是他的孙媳妇,反正都带了个“孙”字,和以前也并无差别。
白酒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知根知底的,也比哪天楚慎像是他爸从外面又带回来一个与豪门做派不符的草根女孩要好,他老了,什么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看过一次就好,他不想再大动肝火了。
这就是为什么,白骅能这么简单就接受了白酒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对白酒还是和颜悦色。
白骅心平气和的说道:“白覃,你想要给谁名分也好,想要接回自己的儿子也好,我可以不反对,前提是你把婚离了,而小酒今后的身份就是白家孙媳妇。”
白覃还是头一次觉得平时对自己怒气冲冲就施暴的父亲,是如此的高深莫测,而整个白家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白覃看向了陈豆,陈豆的神色也有些不好,不是因为要离婚了的事情,而是因为白老爷子刚刚说的要给白酒和楚慎订婚的事情,白覃收回了目光,他的身边站着的是楚优和楚慎,他想了多年的事情,在今天总算是能够得偿所愿了。
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好……”白覃抓紧了手里的文件,咬着牙说道:“我签字,管家,去拿支笔……”
“不用了。”深渊打断了白覃的话,他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伸出手,微笑说道:“白先生,这是我们老板借你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