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符还想和师兄炫耀一下师父教自己的灵曜剑法,息溟已经从多宝格后拐出来,神情一如既往的冷肃:“符儿,回去了。”
“哦哦。”宝符连连点头,看看手上咬了一口的蟠桃,又看看师父,手忙脚乱的掏出乾坤袋将桃子装进去。
她装了一个,又顺手装了第二个,看着桌上各色令人垂涎欲滴的鲜果并坚果点心,本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精神,宝符又向里面继续丢了许多平日吃不到的好东西。
息溟一脚快跨出殿门了,宝符还没跟上,回头望去,却见她正站在桌子前,飞快朝乾坤袋里不停的塞着果子。
息溟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快步走上前,低声道:“你每日不是能喝甘露吗?还拿这些吃食做甚?”
宝符以为师父又生气了,怯怯的缩回手:“符儿觉得甘露味道再好,也终归比不上真正的食物好吃嘛……”
息溟甚是无语,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宝符,接过乾坤袋说:“你快些装。”
玉衡在旁不禁愕然,这个撑着口袋让宝符向里面哗啦啦装着毛栗子的人,真的是紫微垣最冷面无情的天枢神君吗?
桌上的东西被扫荡一空,宝符才心满意足的停了手,息溟将袋子扎紧收入袖中,怕她又打那供桌上贡果的主意,牵起她的手飞快出了北极天宫。
宝符和师父一路回附禺山的时候,仍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师父居然拉着自己的手,这是不是表示师父已经不生她气了?
她离他那样近,甚至可以将头靠在师父的胳膊上,宝符幸福的依偎在息溟身侧,像做梦一样。
息溟感受到手掌中温热的小手,本来想抽回来,但低头看到宝符笑吟吟的娇颜,心里一动:算了,她喜欢就让她牵一会吧。
回到附禺山,宝符只能恋恋不舍的松开师父的手,但依旧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息溟身后,息溟被她胶水似的目光弄的有些不自在,耳朵有点烧,清咳一声道:“你今日不练剑了?盯着为师做甚?”
宝符眨眨眼,扭捏道:“师父,徒儿的果子还在您那里呢……”
原来是为了那一袋子好吃的……息溟一窒,脸色顿时有点发黑:“你今日的功课还未做完,哪有功夫吃饭?去将为师教你的剑招都演练一遍再说。”
宝符不明白师父怎么好像又生气了,她只是想要回乾坤袋,又不是现在就吃……明明之前还帮自己装来着,怎么现在又扣着不给?难道师父也想吃吗?
这些疑问宝符当然不敢说出口,乖乖的练剑去了。
息溟在上课的时候可不像平时那般宽容,他不知怎么做到的,将那逃跑的毕方鸟又捉了回来,在他的监视下,那鸟自然不敢造次,勤劳的陪宝符练习御火之术,吐火吐的嗓子都冒出青烟。
直至星斗满天,宝符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那毕方鸟听的瑟瑟发抖,估计是心理压力过大,唯恐宝符饥饿难耐将自己拔毛烤了,是以再也吐不出火来,息溟才放它出去觅食。
宝符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收了剑,眼巴巴的望着息溟:“师父,能吃饭了吗?”
息溟无奈的打开乾坤袋,宝符从没这么饿过,取出一个橘子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结果咬到那苦涩的橘皮,小脸立即皱成一团,呸呸向外吐。
息溟叹口气,想伸出袖子替她擦擦嘴,没想到宝符刚好转过脸来,他的手便触碰到她吹弹可破的脸颊。
宝符感到师父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拂过自己脸庞,月光溶溶,师父冷肃的面容在月色下多了几分温和,她看的心旌摇曳,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着凑上前去,离那叫人心魂荡漾的面容近一些,再近一些。
宝符不知那湮情茧的威力,稍一动情,种在体内的湮情茧便在玉府内发作起来,浑身血液像要被蒸干了,她无意识的低喃:“师父,我好像,好像发烧了……”
息溟见状一惊,这湮情茧怎么复发的如此之快,他想扶住宝符摇摇欲坠的身体,对方却趁势缠上来,染上情欲的声音稚嫩又妩媚:“师父,符儿饿了。”
息溟看她水汪汪的眼睛圆睁,神色却已然不清明了,连忙将她抱回室内。
宝符甫一卧倒在冰凉石床上,双腿便绞缠不休,嘴里呻吟不断:“我饿,我饿了……”
息溟想到她要吃的东西,上回的旖旎浮现在脑中,不由俊脸微红,下面那根竟不由自主的硬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