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易泓根据手机定位找到医院时,少女已经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很久。走道上人来人往,周围嘈杂不断。少女独自坐着,像是被遗弃的角落。
他心抽抽的发疼,叁两步上前把少女紧紧的搂进怀里。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复杂到令他无法开口,他说不出对不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的奉上怀抱。
“哥,原来她没有骗我,是我自己……在骗自己……”少女直勾勾的盯着那化验单,那低的可怜的百分比何其刺目,竟让泪水大颗大颗滑落眼眶。“我……我不想哭的,如哥哥不在,娇娇就不会哭,娇娇可以很坚强。”少女努力瞪着眼睛,可是泪水却不受控制,越发决堤般流淌:“可是,既然哥哥在的话,让娇娇哭一下好不好。哭完,娇娇就不会再哭了。”
吴易泓用力收紧手臂,好似要把少女揉进自己的胸膛一般。因为怕被丢弃,所以不哭么?
良久过后,付关从男人怀中抬起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哥哥,我们今天不回家了好不好,我想去皇明山上看日出。”
“好。”
两人吃了一顿饭,在付关的要求下买了一提啤酒,开着车上了皇明山,停车在山顶,两人席地而坐,一边喝啤酒一边等着日出。
“娇娇,少喝点……”
“没关系的,哥哥别担心,今天就让我放纵这一回吧。”付关一瓶接着一瓶灌着啤酒,一副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势。吴易泓只开了一瓶喝了几口,就默默看着付关把剩下的啤酒都喝了,醉得又哭又笑。
闹腾了好一会,在安静下来,抱着双腿,直愣愣的看着发蓝的夜空。“哥哥你知道吗,娇娇好累。娇娇真的好累。娇娇不想再做爸爸的乖娇娇了,娇娇不想听话,不想抽血,娇娇好怕痛。”
“可是……王妈说了,娇娇不能哭,娇娇不能闹,不然爸爸哥哥就不喜欢娇娇了……可是,娇娇真的好怕,真的好怕……真的……好怕……”少女越说越小声,埋头在双膝间,声音里充满疲惫。
“娇娇好怕爸爸不喜欢娇娇,不要娇娇,所以娇娇努力的听话……”
“不要把我送给陌生人好不好,娇娇想一辈子和爸爸哥哥在一起……”少女忽然爆出一声大笑,猛地扔出手中的易拉罐:“吴陇!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养的一条人尽可夫的狗吗!”
“娇娇,你……在说什么。”
少女转过头,月光下的脸颊布满泪痕,模样狼狈的让人心疼:“哥哥,为什么,为什么爸爸可以这样……”
吴易泓身体发寒,心里祈祷着事情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他……怎样你了……”
付关一愣,凄然磕眼,泪水由眼角滑入鬓发,直接开门坐进汽车,一路上都不曾开口说话。
两人这两天好似互相陷入了僵持,谁都不肯开口解释。付关是故意的,而吴易泓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是生气娇娇的乖顺,二是因为愧疚而无法面对娇娇。
所以直到订婚宴的这天,两人依旧处于冷战状态。
吴陇则更是忙碌,订婚宴贯穿着吴家和古家的合作,公司事务忙得脚不沾地。回家的几次因为吴易泓和吴易浚的相继回家,都没有和付关独处的时间,何况付关本就避着他,等着一个适当的时机,撕开吴陇的心房。
订婚宴尚未正式开始,宴会厅里已经是衣香鬓影往来觥筹。吴陇作为男主人,带着自己的女伴正四处宴客,站在他身边的是仅此于吴氏的李氏公司董事*长,年仅叁十外貌美艳气场强大。和吴陇站在一起十分登对,两人也时不时低头秘密私语,神态亲密。
吴陇恰好一抬头,就看见阴影处的少女,虽看不清表情但依稀能辨别出是娇娇,便对着少女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那人影定了定,毫无反应的转身就走。吴陇自然的转过头告辞,抽身离去。
化妆室里只站了一人,莹白的皮肤在粉蓝礼服的承托下越发剔透。镜子前的少女,蝴蝶型的抹胸露出纤美的锁骨,和一抹勾人的深沟。黑发尽数挽起,脖颈纤长而优雅。这具身体是何其的诱人恐怕只有吴陇清楚的知道,他在一看到少女的背影时,就硬了。
“娇娇,你今天真漂亮。”吴陇低头,在少女脖颈间陶醉的深深吸气,高挺的鼻梁蹭过少女脖子上敏感的肌肤,使少女面上红了几分。
镜子中少女垂着眼,并没有接话。吴陇也不在意,只当她因为自己这几天的冷落而生气,双手抚摸上她圆润的肩头,拉开少女衣裙的拉链。礼服被一点点褪下,吴陇好心情的像在拆一件礼物。
吻顺着光滑的后背一路向下,手摩挲着细嫩的肌肤,不轻不重的在少女身上敏感地带揉捏着,令人战栗的快感使得少女不由躬起身子。
背后的男人喘息声粗重,身子本就十分敏感,再加上吴陇熟悉的挑逗,她身体里的欲望早就开始空虚的叫嚣,可是付关捏紧拳头,面上扯出一个略带嘲讽意味的笑意:“父亲,前几天,有一名叫做吴熙儿的女孩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