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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渐亮,柔和的暖光越过斑斓的半透明花窗。
解竹如愿在天亮前‘入睡’,大概下午才醒,皮肤与绒布互相传递的温暖热度,让他回神。
——他还在柔软的床上。
后穴里的异样动静还没平息,解竹可以保证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后穴里面夹着的东西,绝对不是一根鸡巴!
他伸手探去,轻轻摩挲了两下,露在外面的东西很光滑,有些微微的弯曲。光凭感觉,他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除了这玩意占据的地方,穴里头还是有些鼓,他面无表情得想,绝对是苏维茨的精液。
肚皮都有些鼓起,这得射了多少?
所幸苏维茨没有教皇那么变态,除了精液没有多装其他的液体,他微微侧起着身子,露出白皙上满是红梅的纤弱上身,银色的长发跟着提起。
只要忽略他的后穴,他的身上很干净,虽然斑驳的红粉痕迹一点没少,但他感觉自己很清爽——不是洗过,就是苏维茨给他使了魔法。
他想了想,拔出了后穴的物件,这下他看清了物件的模样,是个精致的带鞘匕首,浑圆滚长的鞘身仿佛没有棱角,上面镶嵌得好好的漂亮装饰现在却染了污浊,湿漉漉的,不是精液,就是淫水。
穴里的液体没了堵塞,正一股股外流,时快时慢,热气腾腾划过肠壁,像是液体做的绵软活物,流过渐渐回温的壁肉,流速缓慢的痒意引起穴肉的轻颤,一点点溢出没有合拢的小穴。
他轻轻皱了下眉。
解竹站了起来,穴里的精液流得更欢,直直下坠,溢出股缝,爬过少年的大腿内侧,蜿蜒舔舐着少年一寸寸皙白肌肤,勾出大片不细看难以发现的疙瘩,最后滴落在地上,只能依依不舍地别离少年的后穴等待凝成精斑。
他随便披了件衣袍,挡住裸露的皮肤,走向圣池。
一路上他没有碰见什么人,包括苏维茨。
他好些好奇,这次苏维茨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见的呢?
宽阔的圣池,只偶尔传出哗啦的水声,窸窣短暂的动静仿佛是在耳边挠痒痒。
圣池的水里有一个漂亮的少年,他神情冷淡却认真,抿着唇瓣,像是在压抑嘴里的嗓音,长瘦的指尖白皙而柔软,却是在抠挖自己的后穴。
圣水在接触到穴里未排干净的白精时,被染成黑色,圣子垂着白睫,像不经意随手一抓,乌黑的水流过干净漂亮的指缝,再次变得清澈。
等解竹把储蓄在后穴里的‘光明之力’洗了个干净,回了房间,还是没有见到苏维茨。
想到一种可能,少年淡漠的眸子有了些许变化,他思考着,挑动了下眉毛,露出与这张脸略不相符格外生动的神态——幸灾乐祸里透出几分好玩的恶趣味。
苏维茨实在没有咽下肚子里的火气,在他的圣子被他结结实实操干几顿后,他的怒火虽然得到平息,但时效却很短,仿佛操干少年小穴在他体内射精,只能让他得到一颗无法压抑对少年喜爱平息怒火的药丸。
他的嫉妒无法用短暂的药效根治,但理智在告诉他,不能轻易对教皇出手,那绝对是愚蠢的行为。
但是他不打算咽下这口气,在不损害自己的利益下,他还有个办法教训凯尔沙斯。
苏维茨用了法术将自己的身形隐去,碧蓝的双眸冰冷得看着神殿敞开的大门,进入了殿内。
*
晚上的祷告时间到了,圣子换了件领子比较高的白袍子。原来的圣袍已经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等他学会了魔法一定要试试可不可以将袍子复原。
一整天没见人的苏维茨,在解竹换衣袍转身的时候出现。
他还是那样俊美,神态与平日别无二致,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俊朗的眉目压低,越发显得眉眼深邃。
解竹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没在凯厄沙斯那里讨到好,绝对受了挫。
他问:“苏维茨,你去哪了?我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你。”
苏维茨:“不敢打扰大人休息,属下去外面巡逻了几圈。”
圣子没有回答,漂亮清透的金眸抬起,凝视着苏维茨的蓝眸:“你的病好了吗?”
苏维茨明显顿了下,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收敛,他从少年圣袍还没束好的衣领里看见那些斑驳的红痕,眼里的笑意真实了很多,显然现在的他转移了注意力,比刚刚愉悦多了。
“嗯。”他说,目光从哪些斑驳的红痕舔舐到少年精致的脸上:“感谢大人用小穴为我治疗,属下以后也会认真往大人的小穴里注射光明之力的。”
解竹:“……”行叭,正经不过三秒。
少年穿好圣袍,往门口走,回头看了苏维茨一眼。
苏维茨一看就知道圣子要去祷告,想到那个神殿,他便想到凯厄沙斯,他的脸色阴沉了一秒,随即下腰,抱起圣子,带着他往神殿走。
去神殿时他一直在思考——
他之前进入神殿,看见凯厄沙斯坐在圣座上捧阅着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看着,
', ' ')('像是有些走神。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凯厄沙斯身上红袍上的痕迹没有清理,洇湿的深色痕迹,掺杂着杂乱的白浊,他的阴茎被红袍盖住,却还是把红袍顶起一块,欲望未消。
殿内很干净,就红衣教皇身上满是性液污浊,他却毫不在意,翻书的姿势优雅得体。
仅仅看这些,苏维茨就知道之前圣子和老东西在神殿里的动静多么激烈。
他面无表情,心里却怒火旺盛。
没有人知道,他天生就会一种奇怪的魔法,被施加这种魔法的人都会剧痛难忍,而这个魔法,需要强烈的光明之力。
很奇怪,因为他从来没有信仰。
如果真的要说,他对光明神的厌恶大于对他的喜爱,这样一个与生俱来且必须要光明之力的魔法,却让他这个毫无信仰的人使用的得心应手,甚至许多虔诚走到生命尽头的神官都没有他这样庞大的光明之力。
他从来没有遇见比他拥有更多光明之力的人,而他由此支撑的魔法,明明根源温暖而光明,却比恶魔的法术还要黑暗邪恶,被施术者只要受到法术,便会剧痛难忍,直到死去。
实力越大,作用的时效越短,但他掌握这个法术后便知道,除非是意外,无论是谁,再强大,就算只有一分钟,也会感到疼痛,而比他弱小者都会死亡。
这个魔法可以完全让人无法察觉到施术者的身份,就算强大如教皇,疼得浑身打滚,也不知道疼痛来源的原因。
苏维茨按捺着心里的恶意,将魔法以最大输出作用在凯厄沙斯身上。
然而——这道强大的魔法施完,圣座上的凯厄沙斯却毫无反应。
这本该是不该发生的情况,令苏维茨皱起了眉。
‘意外’再次发生了。
——他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意外,是他国家一个普通勤勉的农夫,练习魔法时他曾意外将魔法作用在农夫的身上,而农夫却毫无反应,这令渐渐熟知魔法的他异常惊讶,所以他常暗中观察农夫,并实验性地常往他身上丢魔法,可依然没有反应,只不过一年后,这个农夫为了救人被贵族的车马碾死了。
他有过不安,因为在农夫死之前他都没有研究出为何他的魔法在农夫身上毫无作用。
而凯厄沙斯,是他遇见的第二个对他这个魔法毫无反应的‘农夫’,这不是好运。
凯厄沙斯还在走神,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施了魔法,他微眯眼睛,眼眸越发绿了,像沉浸,也像在回味一道美餐,时不时嘴角便勾起一道笑。
苏维茨看得冷笑,一定是在回味圣子的滋味吧,毕竟连现在的他也忍不住回味少年圣子的美味。
苏维茨可以确定的是,凯厄沙斯没有给自己加上任何防护,除了他本身强大的实力无法忽视。但现在的他,浑身都是破绽,在自己的地盘,他毫无顾忌得展现自己的真实一面,他可以从老怪物脸上窥见无法忽视的对生命的漠然与与生俱来的邪恶。
而他的魔法,就像石沉入大海,平静极了,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就好像,和凯厄沙斯融为一体,他可以察觉得到,他的魔法,加上其他隐藏的能力,即使用尽全力,也无法杀死老怪物。并不是因为实力不足,而是和与生俱来的光明之力一般,天生如此。
他一诞生,这世上就已经存在了这个他无法杀死的劲敌。
因为曾经对农夫有过徒劳的试验,他觉得在凯厄沙斯身上继续使用魔法可能也是同样的结果,他冷冷的看了该死的老怪物一眼,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他放弃展露其他实力,捏了下拳头,离开了神殿。
……
而现在,他又回来了。
望着高耸的神殿,他手紧了紧,手下圣子纤细暖玉一样的身子被他抱得埋得更深。
少年靠在骑士温暖的胸膛上,细密的长睫扫过神殿,最后眸光落到苏维茨身上,冷淡的脸上有了些红晕,是为见老师的期待,与想迫切想为神明祷告的渴望。
他柔软的手抓着苏维茨肌肉健硕的手臂:“可以了,苏维茨,我可以自己进去。”
苏维茨垂眸,怀里的少年很瘦弱,穿着妥帖的白袍,从上往下,他可以看清少年脖颈斑驳的娇艳花朵一样的美好痕迹,以及,少年毫无掩饰的几分期盼神态。
他无言得再次有些难言的憋屈,但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对少年的无奈了。
他单膝跪地,放下圣子。
苏维茨:“大人请你告诉我……大人能否问问自己的心,大人是更喜欢我,还是教皇?”
少年平静的脸上流露出惊讶,他没想到苏维茨会问出这种问题,但他皱了下眉:“是‘教皇大人’,苏维茨,你这样很不礼貌,不符合骑士的礼仪。”
苏维茨脸侧的肌肉绷紧一瞬,显然刚刚磨了下牙,他亲密得抓着少年的手:“大人教训的是,那可以告诉我吗?大人?”
少年侧头看了一眼后方的神殿,月光给他浓密的长睫倾上冷光,他抿了下唇。
“你和老师不同。”
', ' ')('苏维茨手一紧。
“我……”少年顿了顿,无波无澜的眸子里满是认真:“我对待老师,犹如对待尊敬的长辈,而你是我的朋友。”
苏维茨无声望进少年的眸里,怔声一瞬,笑了笑,很满意这个答案。
旺盛耀眼的金色卷发,在水织一样的月光里凉爽柔软,配上他柔和笑容和目光,令他像童话里温柔的王子一样光彩夺目,他轻轻吻了吻少年的手背:“也是大人最忠诚的骑士。”
圣子一个人进了神殿,他一进殿门,坐在圣座上的凯厄沙斯就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苍青色的长发令这位穿着红袍看起来分外年轻的秀美男人非常白皙,他站了起来,身姿高挑却不瘦弱,一身利落的干净红袍衬得他清隽而挺拔,高大而温雅。
他的脸上还是温柔如月光的笑,对少年圣子道:“过来。”
少年很听话地走到他膝前。
神殿里的痕迹早就荡然无存,包括这位教皇每一处衣角,像是换了新装,红袍格外鲜艳。只是站在他的身旁,好像再次嗅到那股浓烈滚烫欲使人昏厥的热气。
少年愣神一秒,但很快便把突然想起的回忆丢到一边。
“今天不做祷告。”凯厄沙斯说。
少年一听下意识皱眉,虔诚的心使他不由自主感到抗拒,他两瓣唇一抿,问询地看着教皇。
淡粉的唇遭遇两个男人多次蹂躏,红得宛如晕染了花汁。
凯厄沙斯的目光下意识在此处停留一瞬。
“比起祷告,光明神更喜欢具备光明之力的子民,祷告也是一种途径,外物注射光明之力也是一种途径。”他温柔说:“不过,我打算教习你光明魔法……
他的声音一顿。
刚刚停留在唇瓣的眸光下移,落到少年的脖颈之上,少年的圣袍系得很严密,然而,因为身高的差距,他极佳的视力还是他辨认出少年脖颈上的红痕。
凯厄沙斯不再开口,神殿安静了,他嘴角柔月一样的弧度也毫无变化。
他目光越发幽深,同时他也在飞速思考。
这是他留下的痕迹?不……他在少年去巡游前为避免麻烦去掉了多余的痕迹——圣袍的铃口低多了,这些痕迹都是新的。
早晨的祷告他猜测少年身体疲惫可以不会来,现在的现实却告诉他,不止如此,昨天这个少年刚刚离开了他的鸡巴不久,就大着肚子,可能跟其他的男人鬼混去了。
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凯厄沙斯,得出这个结论后,心里突然奇怪得生出莫名其妙的酸涩和无法遏制的愤怒,冰冷的身体好像都因此滚烫起来。
这在他有记忆以来几乎是新鲜事,所以他思绪突兀顿了片刻,像是在品尝这种涩意和火气,体验平凡的人间烟火,又像是大脑还没拐过弯,滞留在没发现真相的现实里。
他的伪装无懈可击,即使胸腔被奇怪的感情填满,他脸上面具一样的表情也毫无裂痕。
他只是伸手,用力扯了下少年衣领,大片斑驳瑰丽的色彩暴露得更加彻底,这样纯白的皮肤,深浅不一的花纹在少年肌肤上美得像幅画,可他毫无心情欣赏。
解竹:“……”
他一看凯厄沙斯突兀的动作就觉得要遭,果然如此,他又大意了。
明明扣得那么紧,这在性爱之外格外讨厌的该死身高差真是喜欢挑时间开玩笑。
青年模样的长发男人靠近少年,温柔地问:“是谁?”
纤细的少年被阴影覆盖,因为身高的差距,他上扬下巴,金眸里的问询之意更盛。
凯厄沙斯冰冷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细长脖子上的痕迹,动作轻缓却无法忽视,像冷血动物爬过大动脉,危险的气息令人的心脏时刻致命的警告。
“这些漂亮的痕迹,是用嘴嘬出来的吧?”
少年还是很疑惑,完全没有一点儿紧张,他顺势去看凯厄沙斯手触碰的位置,但因为是自己的脖子,他捕捉不到全貌,可他已经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他纤细的长睫一颤,像是回想起和苏维茨交缠时浓稠火热的高温,他不明白老师为何留意这块痕迹,因为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很平常的表现。
他与老师对视,干净澄澈的金眸像夕阳下的湖泊,凯厄沙斯没有在这双眼睛里捕捉到一丝一毫疑惑与好奇之外的情绪。
“是用嘴。”
苏维茨:“那是谁的嘴呢?”他打算割掉那张嘴,拔掉里面的舌头。
“是苏维茨,老师。”解竹因为翻车,毫不犹豫卖了他的‘好朋友’:“有什么不对吗?”
凯厄沙斯手没有移开,只要他的手指一用力,底下纤细美观毫无力量的脖颈就会被他掐断,这个漂亮的和他交合过的少年就可以再也睁不开眼睛。
可能这样做,死去的少年就不会再让他的胸腔,源源不断冒出奇怪琐碎的令他烦躁又难堐的情绪。
但这种想法一闪而过,他的手不由自主绷紧一瞬,离开了少年的脖颈。
', ' ')('“除了嘴,他还用什么地方碰这里?”
“还有手……”少年在努力回想那场火热的滚烫交合,思绪顿了顿,有些羞愧说:“我记不太清了,老师,他的鸡巴插的太深了。”
“咔——”
凯厄沙斯脚踩的地方碎了一块,无暇琉璃画上的神子脸,裂开了。
解竹:……哇哦。
他有点心虚。
凯厄沙斯脸上虚伪的笑容毫无瑕疵,只是声音有些冷:“那他还碰了你哪里呢?”
少年皱眉思考,像是找了了偷空减料的办法,他眼睛一亮:“老师,他碰的地方和你一样多。”
“……”
“你为什么让他碰你?”
“我睡着了,被他用鸡巴插醒,然后……”给骑士治病。
少年想到他答应过苏维茨不告诉别人他的病情,摇了摇头,有些脸红得扯谎:“然后、我很舒服,就和他继续了,他的鸡巴也有光明之力,这对我有很大的好处。”
他心里点了点头,这也算实话,并不是在对老师撒谎。
凯厄沙斯声音更冷了:“光明之力?”
“对,老师不是说鸡巴里面有光明之力吗?”
神殿安静了很久。
“我也说过,你的身体只能给亲密的人看,袒露身体是件放荡的行为。”
“可是……老师,苏维茨不只是我最忠诚的骑士,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来我来说,很亲密。”
空气再次安静,凯厄沙斯只觉得自己那股陌生的情绪,随着对话,酸涩几乎散得无影无踪,反倒是怒火,像是给添了把油,旺盛得不可思议。
他在想,他的诱导有错吗?如果没错,少年就不会因为光明之力随便给人插了穴;如果没错,少年就不会毫无羞耻给人看他袒露的漂亮身躯。
这是自作自受?
不,他的眸色阴冷,像极了毒蛇。
是这个圣子自己放荡不堪,因为一个谎言便如此贪心,把穴露出给别人插,所以,只要是亲密的人,就可以毫无阻碍插少年的穴吗?
他温柔一笑,手爬上少年的肌肤,他低着头,月光从斑驳的花窗倾斜而下,照不亮他的五官,使他的面容晦暗不明,诡异到有些阴冷。
他抚摸着少年洁白柔软的面颊,轻轻问:“那个苏维茨,他现在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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