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我发现不破将军很是喜欢装睡啊”苍敔流笑着说,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左手被人止住,“看,我可没有骗你,可是完完整整的将你带了出来。”

安宁破这才皱着眉头打量四周,距离时国边境还有些路程,两国战兵并没有在这一带走动。

但是一想起面前这个笑着的男人带给他的侮辱,原本正气的眉宇间便浮上一层杀意与煞气。

决不能让这个人活着!

“不破将军是不是想着杀了我?”苍敔流睨了他一眼便知他想的是什么,他伸手一把将人从马背上掀下去。

安宁破只感受到全身的肌肉宛如撕裂一般疼痛,连腰也直不起来,后面那个地方仿佛不是自己,总感觉是不是有个东西在戳弄似的。

安宁破脸色愈加阴沉,毕竟是个将军,战场十年,此时的愤怒与耻辱让他浑身散发出血腥味儿来。

苍敔流将人掀下马,伸手抚摸着马儿的鬃毛,一面垂下眼睑勾起一个回味的神色。

“这下便好了,待你回去后集结战兵,只管打过来就是,想要杀了我,若是你攻陷不了空国,那也别想了。“苍敔流一手勒着马缰,一手向正从地上站起来的安宁破挥了挥,“那你就来吧,不破将军。”

安宁破看着那人飞马离去,英俊的面容微微有些扭曲,神色阴翳,双唇紧抿着却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才好。

既然你胆敢放我,那就等着你空国被我踏平!到那时,我要让你赤身裸体的被人践踏后再废了你命根子,让你这苍将军不得好死!

但是他可万万没想到,待他攻陷空国的时候,领兵打仗的却并不是自己想要千刀万剐的苍敔流。

而此时的苍敔流正好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叮!恭喜11111完成结局任务,可提取任务奖励解毒剂一瓶。】【叮!开启剧情探索任务,此为长期任务,请11111寻找原主苍敔流的身世。】【叮!请11111完成‘与意邪交好’的任务。完成长期任务与交好任务将开启强化功能,失败收回直死之眼,请11111努力完成。】苍敔流伸出的手一顿,随而对师兄一笑,接过师兄递过来的药汤,瓷白的碗上是青花绘纹,汤汁有些发黑,药香浓郁。

玄砚温和的看着自家师弟,将头侧过来:“怎么了?”

四骑的马车里空间相当大,即便是苍敔流这样一米八七的男人站起来也不会撞着脑袋,里面放着个小案几,摆了一张软榻,玄砚正盘腿坐在一侧,手中拿着一卷暗青色的竹简。

苍敔流摆弄这手里的药碗,不知想到了什么便不在意的笑了一声,含了一口药汤咽下之后才说:“有只猫儿正在找我想咬我一口呢~”

玄砚两手正拿着竹简,左手往后将竹简展了一下,一面仔细看着上面的雕字,一面摇了一下头:“定是你又招惹了人家罢。”

苍敔流又含了口汤药在口腔中用舌头滚了两圈,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意犹未尽:“见那只猫儿呆呆的有些可爱,便忍不住逗了两下。”

苍敔流喝完碗中的汤药便将碗随后放在案几上。

“十年未见,师父师娘可还好?”

玄砚捏在竹简上的手紧了一下,语气有些淡:“三年前已经仙逝。”

苍敔流微微眯眼,眸光游动,视线在玄砚棱角温和的面容上反复扫过,最终落在他垂下的眼睑与睫毛上。

马车的侧窗正滑开一半,外面的阳光自窗扉处涌进来,初冬的阳光有些稀薄,正巧擦过玄砚的侧脸与眼睑,使他的神色有些令人捉摸不透起来。

马车中便沉默下来,见师弟一语不发,玄砚这才抬起头看他

见苍敔流面色苍白,双唇因毒而有些乌紫,皱眉轻声说:“回去后师兄将人请来,你这毒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

苍敔流懒懒的躺下,从油纸包中拿出一粒果脯喂到嘴中,酸甜甜的蜜糖梅干果然还是十年前的味道。

苍敔流正躺着,他垂下眼睑看向师兄被阳光擦过的轮廓,舌头有以下每一下的顶弄着果脯。

意邪么?

他将视线转向车顶上用彩漆绘成的踏云而去的飞天神女,神女脚下踏着碧波,碧波下是一片铁甲骑兵挥刀奔马,那是一场宏大的战争,战兵粗犷的带着奋勇的神态,顺应一人□□所指的方向一往无前,相当悍勇。

这幅画每一处都透露出法家的宗旨神髓,顺应天道,推进历史。

法家的弟子历来是道主人出去寻找,传承兵法与占卜,当年的法家道主人木息子收了苍敔流做徒的时候已经是第十一个了,除却玄砚,前面是个无一不是死在了战场与占卜上面。

木息子收下苍敔流之后更是对仅剩的两个徒弟悉心教导,当初苍敔流也不是没想过要去学一学这个占卜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扶毡,推牌,问卦,试水,这可都是一一试过的,但苍敔流就像是个电流绝缘体似的,最终也只是学了兵法一道。

学成已经是十六岁了,恰逢此时时国八十万的精兵踏入了边城,朝廷又内部纷争不断,胡将军出征不到三个月便因为内部贪墨的可笑死在了战场上。

接下来,圣旨便将临法家。

接旨的,便是苍敔流。

苍敔流既然接了圣旨,也懒得再去查里面的弯弯道道,远离东裕城的当天,十年的任务就被系统发布了,带走的还有意邪的安蚀毒。

如今回来,原本苍敔流以为……没想到师兄竟然将意邪给找了来,接下来有些期待啊。

苍敔流眯着眼,黑色的暗光在瞳孔中淌动,他就是喜欢这种满身刺的小动物。

“师兄这是要吞下他们了?”苍敔流将右手撑在脸侧,侧身躺着,侧窗外的景色一一闪退。

玄砚见他视线的停留,伸手将半开的侧穿全部滑开,双鸟振翅的雕花看上去相当的精美,初冬的阳光将车内渡成浅浅的暖色,苍敔流享受的闭着眼感受脸上的光线。

苍敔流舒服的展开修长却有些瘦弱的身体,这软榻近乎三米长,即便是苍敔流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伸直了身体也还有不小的余位,玄砚侧头看着他的动作,片刻后又开始专注那卷暗青色的竹简。

“空国国破,恐怕皇室那边不会安静的。”

许久之后,玄砚吐息说道,声音低得近乎不能清除的分辨。

苍敔流呼吸悠缓的宛如已经入睡,仿佛真的没有听到这句话,但是随即便听到他一声冷哼的笑声。

“一群蠢货。”他的双唇微微开阖,说出的话相当的冰冷,全然不像是国破家亡的模样,冷硬非常,“能吃下三个国家的时国,仅凭那几个不成器的皇子?恐怕也只是他人手中的傀儡。”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家里的事情弄完了,好糟心啊我的天……

哈哈,因为这两天的断更,晚上还有一章,补偿为咱家收藏的小魔王们~

第5章15:将军x将军【5】

四骑的马车在一个多月之后终于到达了东裕城,一路上苍敔流没少听到关于空国战败后时国的消息,皇室一夜之间消失无踪,淮安宰相三朝元老,如今国破,一头撞死在了先皇陵墓前,尸首发现的时候已经冻僵了。

朝堂中的官员逃的逃,投靠时国的人动作也并不慢,一时之间乌烟瘴气,也不知是谁下的手,皇宫也在这混乱中走水,直烧了三夜四天,宫中死伤无数,也因此种种,百姓人心惶惶。

进入法家的地界后,马车穿过一片密林,进入隐秘的山道,山道蜿蜒盘曲,正好四骑马车可以通行。

到了法家内围的时候,苍敔流见这马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眉梢微动,伸手将师兄手中的竹简抽出放下。

因为中毒的缘由,苍敔流力气愈发有些无力,抽出的动作却并没有多费力,可见玄砚也心知他要问什么。

“师弟只管躺着便是。”玄砚微笑着看苍敔流将竹简放在一旁,神态并不是很在意。

法家向来规矩严明,忌马车妄入内围,如今木息子死了,苍敔流又恰好身在边城,况且玄砚又是师兄,这道主人的身份传给了玄砚也是苍敔流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却没有想到向来恭顺听话的师兄在继承身份后竟然会废了法家的规矩。

苍敔流将右手按在膝盖上点了两下,侧头透过窗扉已经看到了演武堂打拳的孩子们,片刻后才抬起双腿将放在下面的皮靴穿上。

他并没有急着去问什么,左右系统任务时间没有规定,还有的是时候慢慢玩儿,可不急于一时。

马车停下,雕花彩漆的门翼被从外边缓缓滑开,收在车壁的外侧,苍敔流被师兄扶着站起来,玄砚只觉得抓着的人瘦骨嶙峋,手背上的手骨几乎只剩下一层皮。

苍敔流乌紫的唇上一勾,眼梢有些戏谑的调笑起来:“师兄是把师弟我当成瓷娃娃了不成。“这么说着却没有抽手,反而顺着师兄的力道往他身上倚靠,叹息:“师兄果然还是这么温柔啊~”

玄砚隔着几层对襟交叉叠在一起的长衣紧紧扶着苍敔流,站在车辕瞥了眼内庭,笑了一声:“说什么呢。”

苍敔流头有些发昏的被扶下车,身体虽靠着,眯着眼露出笑得模样全然看不出丝毫不对的地方。

初冬的天气有些冷,空气中竟还有一股淡淡的野菊香,混在冷风中,令人有些迷醉。

“公子,您回来了。”

马车刚停下脚便从院府内出来了一溜人,仆从装扮,样子恭谨的很。

带头说话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子,一脸的笑,看着玄砚的双眼似是在发光。

玄砚点头,开口对这小子说道:“意邪呢。”

“意公子……”那浓眉大眼的小子黑皮脸上有些闷红,挠着头说,“意公子去了瀚月楼。”

苍敔流正阖眼靠在玄砚身侧,他垂颈将下巴搁在师兄的肩膀上,姿态有些像饮水的白鹤,听到这句话倒是有些奇怪。

“瀚月楼?”吐息温热,苍敔流伸出右臂搭在师兄的肩上,“什么地方?”

玄砚皱眉看了眼正要回答的黑脸小子,将苍敔流的胳膊按住,即便是瘦下来,这个人的骨架依旧很大,毕竟是个男子,苍敔流好整以暇的挑动了一下眉梢,任由师兄折腾着将自己弄进去,没有丝毫的不适,甚至有些看戏谑的意思。

玄砚将人扶着进了内院,庭院很大,左右两侧各种了火似的红枫,里面刨了一池小塘,塘边是一座圆形的石桌,摆着两个小石凳。

另一面是一个小亭,三级青石阶,赤红的亭驻上绘着风雅的江月风景,坐在小亭中恰好可以欣赏塘中碧水在微风拂皱水面与日月在上的粼粼波光。

每一处都透出风雅的完美来。

“不愧是师兄呢。”苍敔流吐出一句话,将胳膊从师兄的肩上抽出来,手腕上还有方才被握住的温度,“这里被收拾的很好啊,和十年前一样。”

苍敔流走到右侧的红枫下,地上落了一层艳红的枫叶,苍敔流淡青色下摆是白色的云纹图,双肩绣了湖蓝绿边的红色飞鱼,鱼尾一直摆到腰际,鱼鳞用银线绣出,在初冬的阳光下热情又冷漠。

苍敔流抬头望树桠上看,满目的红枫,这股红色印在黑色的双眼中,冷漠的眸光染上了一片温热的红。

“竟然长得这么高。”苍敔流冷眼看了片刻后笑着拍了拍树身,转头对靠在一旁的玄砚说,“辛苦师兄照顾了。”

“就你这棵烂树,可没人想着照顾。”一道讥讽的冷声忽然响起,混在有些冷的空气中,带着显然的攻击,“哈,没想到你还真撑了十年,还真是恶人遗千年啊!”

男子抱着双臂勾着一边的嘴角,恶意相当明显,开口诅咒着站在红枫下的苍敔流,双眉有些细长而锋利,眉宇间满是邪气,全身黑衣,弥漫出黑暗的气息。

苍敔流听到声音并没有作答,反而抬手用两指夹着一片枫叶摘下,这才转身,漆黑的眸色迎着稀薄的阳光看过去,枫叶在指间翻来覆去,灵活的被玩弄着。

他眯着眼哼笑了一声,声音中相当的愉悦,他抬脚走过去,皮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有节奏且缓慢的‘哒、哒、哒……’之声。

苍敔流在此人的皱眉中走到他身前,一米八七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他显得有些气势迫人,他将脖颈微微垂下,俯视着这个人的面容和他细长不悦的双眉。

“怎么,小邪这么迫不及待的来见我,是太想我了?”苍敔流垂着眼睑用一种冷漠的神态看着他,嘴角却勾着笑意,乌紫的唇色让人看上去仿佛入魔。

意邪因为这话而有些气怒,一甩袖子往后退了一步,离开苍敔流压制的范围,这绝不是示弱!

他压下自己的愤怒,刻意的笑起来似乎想要扳回一局,抬头与苍敔流对视,用蔑视的神情将苍敔流上下扫了一眼,嘴中哈哈笑起来。

“还以为什么呢,不过是强撑着罢了,十年前的我虽说不怎么厉害,却没想到你竟然硬生生的拖了十年,还真是不怕死啊。”意邪解气的笑起来,“乘早准备棺材吧!”

苍敔流对他这种报复的话毫无反应,鼻尖嗅到他身上的味道,神态有些邪恶起来。

“听说小邪去了瀚月楼呢,带着一身的脂粉味儿过来……”说着将声音压在意邪的耳侧,“还是说生怕被人不知道你破了身?难道小邪忘记了……嗯?”

说着在意邪惊怒的失神中将折成了花的枫叶插在了意邪的耳侧,仿佛燃烧的火花一般衬在面容旁,陪着细长的双眉显得有些挑逗。

“果然很适合你。”喉中发出低沉的笑声,苍敔流撤身走向在一旁看笑的师兄。

“苍敔流!!”背后传来愤怒的嘶哑声,仿佛要扑上来的野兽,“你就等死吧!”

意邪一把撸下耳侧的枫叶,愤怒的揉成碎屑,被提起当初的事情和被当做女人在耳畔贴花无一不让他愤怒。他心中数百种恶毒的想法疯狂的转动着,但是在玄砚的一瞥中瞬间消散,只觉得一盆冰冷的水迎面泼来。

意邪深吸了一口气,不是早晓得这混蛋的德性了么,不能生气,他们师兄弟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空国战败,只要自己看准时机,处理的得当的话,将他们二人踩在脚底碾压是迟早的事情,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是意邪此刻可还不知道他这个小不忍,可是忍了几乎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

话说谁上一章举报我了啊,晋江给我高审啊我去,

我上一章什么也没写啊,你们果然都是小魔王,太不讲理啊,嘤嘤嘤!

再说一次,主攻文啊,天雷金手指什么的,估计越在后面会越鬼畜的心脏不好千万要准备好药,

求收藏啦~~,话说我现在才3个收藏,也是醉了,谢谢收藏的小魔王啊。

因为有了第一个评论,所以心情好的加更了,晚上继续啊~

第6章16:将军x将军【6】

转眼便是十一月。

立冬的当日东裕城下了一场大雪,按照往年来看,这一场雪来的有些突兀,此时的红枫叶已然落尽,枝桠变得光秃,枝干分叉延展出不同的形态,苍老且优雅,与雪景衬起来可是相当的美好。

庭院中的小塘也盖上了一层薄冰,薄冰上砌了些白雪,略厚重的雪花从苍灰色的天空往下飘落,光线印在银白的雪上,整个庭院宛如发光一般静美。

男子一身黑衣,弯着腰身,伸手裹着湿透的麻布将药盅的瓦盖揭开,一阵浓厚滚烫的白雾带着股药的苦香扑面而来。

这服药已经煎熬了三个时辰,意邪沉着脸将药盅盖上,随手把麻布扔给一边站着的小子,冷着脸说:“成了,端去给他。”

黑脸小子被他的冷脸吓得直缩脖子,生怕这意公子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毒了,听到吩咐赶忙用手里的湿麻布去端药盅,将浓黑的药汁往瓷白的碗里倾。

意邪刚要离开庭院,这地方有那个人在,真真是站在哪里都不爽快!

苍敔流听到他的暗骂声,伸臂将手按在窗扉处,把窗子推开了来,眯着眼笑着看一瞬间便有些僵硬的意邪,眼神相当的温和,配上他的面容看上去宛如世家的温雅公子。

“小邪要出去”

意邪斜眼睨过来,看了他另一只手握着的书,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闪过恶毒的神色,破天荒的给了苍敔流一个好脸色。

他拍了拍手似乎是要将手中的药味拍掉似的:“你这一个月身子养的差不多了,今日起可以开始药浴。”

苍敔流对他的好态度有些意外,毕竟对于一个整个月以来每天对你阴沉着脸的人来说,忽然转变态度,怎么说都非常可疑呢。

至于苍敔流与意邪两人的关系还要从十年前说起,所有的根源都是因为系统发布的一个任务,那个任务当时看着实在是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与现在‘和意邪交好’这个任务对比起来那就有点可笑了。

十年前,苍敔流接过一个‘与意邪为敌’的任务,十年前的意邪十六岁,比较苍敔流来说还要小上一岁,不过在这种年代来说,十六岁也不算是小了,正好是雌雄莫辩的年纪,身子又软又韧,也不难知道苍敔流这禽兽到底做什么。

况且又是个长相尚佳的任务对象,那可是妥妥的要吃进嘴的。

苍敔流可是拐了好几道弯儿的找了人家的仇家给下了药,意邪在身子热起来的时候便心知不妙,拼了命的逃了出来,转眼就落在了苍敔流这等在一边准备吃大餐的家伙的手心里。

那时候正是张狂的年纪,身体又是刚刚熟起来,哪里受得了那种药的撩拨,神志又不清楚,被苍敔流这人渣随手弄了几下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苍敔流见那个黑脸的小子端着药碗要从门口推门进来,他伸手阻止:“从这边过来。”

苍敔流靠着窗扉,将手伸出去招了招,见这小子反应还挺灵活,便靠在窗柩旁垂着眼睑温和的笑着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苍敔流四指垫在碗底拇指按在碗沿上,接过药碗,鼻尖嗅了嗅药香味。

黑脸小子被问得一愣,看着二公子被雪光印得玉白的五官,不知怎的在那温和的眸光下有些脸红,随后又露出白晃晃的牙齿便笑,大声说:“小子叫黑子。”

刚贴在碗沿上的下唇因为这句话而撤了回来,苍敔流笑起来,片刻后又凑上去喝了一口苦汤,舌头将药汁在嘴巴里搅了一圈才心满意足的咽下。

“名字虽说不怎么样,不过笑得倒是好看。”苍敔流对黑子说。

“嘿嘿!”黑子第一次被夸,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娘说我长得黑就该叫黑子。”

意邪见到某人开心,心情立刻黑下来,他站在远处沉着脸轻喝:“黑子,去将东间房煮着的药汤用大浴桶移到房里。”

苍敔流端着碗看着黑子卷起袖子跑远,他又往嘴里含了一口药汁,舌尖在黑色的苦汁中翻滚,味蕾准确的将浓重的苦味传达向大脑,令苍敔流的神经产生一种愉悦的错觉。

意邪见他悠哉的模样更是不爽快起来,口吻十分的不美妙,教训道:“品茶么!”

苍敔流见他说话,咽下口中的药汁才嗅着药香味,眼睑抬起,嘴角的笑意令意邪有些脖颈发麻。

“的确要好好的品味才行,这可是小邪亲手为我熬的药,我实在不想与别人一样将你的心意如牛嚼牡丹啊。”

说着反而不一口一口的去含药,手腕举起,喉结滚动,两下便将药汁饮了个一干二净,与方才的话可谓大相径庭。

苍敔流抬头穿过枫树的树桠看向灰白的天空,不过辰时的样子,还是早上呢。

他看了一眼便将药碗随手放在了窗柩处,转身回房。

浴桶被抬进来的时候苍敔流正在扯自己的腰带,黑衣的意邪站在门扉处脸色有些微变,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苍敔流看了他一眼便轻笑了一声,心知他是别扭,瘦长的指尖勾着自己的腰带丢在一边,五层衣襟便因此散开。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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