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苍敔流温柔又细致的在毒师的背脊上轻轻的顺着,仿佛是在顺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力道轻柔又耐心。他此时丝毫没有自己说出的都是渣男的话的自觉,宛如自己是世界上最正直的男子一般,眸光安静又沉默。

也不知是不是苍敔流顺毛的动作起了效果还是什么,毒师抬起头的时候又是一副腻歪人的表情,爱意连连。

腻歪歪的用了饭食,掌门在消化不良前就明智的笑着离开了,明明是一张壮年的面孔,那笑容竟然满脸的褶子,吃了一顿饭仿佛老了十几岁似的。

见着人走了,颜君成立刻将人推开,冷哼了一声,边吃边说:“你来这地方做什么?”他没有等铸剑师开口便忽然露出冷酷的笑容,牙齿仿佛生出了利齿一般,整张脸埋在了灯光的黑暗处,“要不我们将历武峰杀个精光吧!”

他兴奋的建议,手已经开始忍不住要从怀中掏出毒药毒粉。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准备五千的,但我还是早点睡吧……

好困……

求收藏来着啊……

我的收藏竟然是十一分之一啊……扑街好惨……

第68章66:技术流铸剑师攻x受虐狂毒师受【6】

苍敔流靠坐在石亭中,石亭旁是一簇挺直纤细的青竹,阴雨后的初阳自上方洒落,透过竹叶的间隙而印在一只苍白色的手背上。

“近来有什么消息。”他额角靠在漆红的亭柱上,敛目抚弄着脚边的白玉。

袭明垂头,立刻回应:“赤莲教自高剑城来到了玉城,昙花也落在了赤莲教的手中。最近关于圣花的消息已经散开,那柄从您手中出去的剑也同样被赤莲教得手。而颜君成近日不停的撩拨迎宫峰与历武峰,两派之间的表面和睦很快便会决裂开。”

“嗯。”他清淡淡的撩了下眼睑,“那么就等着赤莲教过来找我了。到时候……这历武峰也要乱上一乱了。”

袭明见他撩开眼,上前斟出一杯茶,动作轻柔而迅捷优雅,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冰冷的指尖端在盏沿,苍敔流润了润唇:“这个历武峰的掌门过来找我虽然是颜君成撩拨,但是也太过心急了。所有人都想要掌控力量,强大几乎成为一种本能,但是那种用怨灵浇铸的戾器,万人也未必能出一个可以掌握的。这种东西可成不了宝贝,只能带来灾祸。”

他低缓轻柔的话音甫一落下,暗红深衣的毒师便自远处行来,身上的衣物干洁非常,但是浑身却满是血腥味,正拿着一方红色的帕子擦拭指尖。

苍敔流一眼扫过去便看到毒师颈侧的一刀浅刀伤,从伤口尾端溢下一丝血痕。

颜君成畅快的杀了一场,面上都带着春色,脸颊两侧都是砰然的绯红,身体的感觉还未从激战中平静,脊骨都带着些微兴奋的颤抖。

“看样子你已经爽过了。”苍敔流大拇指的指尖摩挲着茶盏的口沿。

颜君成大跨腿坐了下来,随手从石桌上的瓷碟中拿了块糕点,在指尖一点点碾成碎末,声音中带着些狂奋感:“我今日才算是知道赤莲教的教主是个什么人,传说中的阴魂心经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也不过是试探,我绝不是那人的对手!”

男子眸光明亮得仿佛要烧起来一般还深深陷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对峙时的情景。

羽翅扑打的声音从亭沿上落下。

一只朱红喙的梅花雀停在了苍敔流左手,身子圆滚滚的,又软又小,它抬起头,黑亮的双眼歪着头盯了苍敔流一眼。

苍敔流垂下头,手指在它头顶上顺了顺羽毛,温柔的低声问:“怎么又来了。”

那只梅花雀低头用朱红的喙轻啄他的手指,叽喳的清鸣了一声,随手跳到了他的手指上,细爪抓紧。

苍敔流垂颈眸光温和,将这只梅花雀放到了方才颜君成碾成碎末的糕点屑旁:“吃吧。”

颜君成只看了一眼,那种温柔的表情他从未见过。此时他全然将遇见了赤莲教教主的兴奋淡忘,激动的情绪也逐渐冷却。

看着这人对待鸟雀的那种温柔,那忽然就有些……

原本以为这人像是个木头疙瘩似的,只有在铸剑的时候才会想露出那种沉默又认真的喜爱。颜君成很是喜欢他的那种眼神,但是此时却有些……

颜君成想了半晌也未想出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没想到你这臭虫竟然也有如此温柔的表情,啧。”颜君成微抬着下巴,那是一种蔑视又奇怪的神色。

苍敔流抬起头注视他,顿了顿:“你嫉妒?”

颜君成被他又是那种铸剑似的表情看着,往日的喜欢在此刻变得有些不耐:“你他娘的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又不是在铸剑!看着我你就没点什么其他的情绪和表情?”

苍敔流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片刻后才说:“那你想怎样。”

颜君成下意识的看了眼那个正在他掌心啄食着食物的梅花雀,那种温柔顺着鸟羽的动作。

“你这是在……求爱?”苍敔流将雀鸟放下,粗鲁的展臂将人拽到面前,缓缓说,“还是在撒娇?”

“撒你——”

没有等人将口中的怒骂声说出,苍白而健壮高大的男子直接吻过去,眉眼带着些笑意,唇齿冰冷,动作却极为强力直接。

暗红衣裳的男子一张绮丽的面容憋红,仿佛是染上了夕霞的朱红,艳得令人惊叹。吻着他的男子深邃俊美的眉目带着些未散的笑,那是一种犹如冬日寒冷的溪水汩汩流过,阳光从枯枝桠上蔚蓝的天空洒下,薄薄的一层,落在流淌的溪水之上,泛起的清浅波光。

颜君成抖着手将人推开,用手背狠狠摸去唇角的口水,气息不稳的轻喝:“你、你干什么!”

倘若他面容没有那般红,或许质问的口吻会更加具有说服力。

苍敔流将肘部放在桌面上,支着下颚,猩红的舌尖舔去唇上的水光,他用一种明知故问的沉静目光看着红了脸的毒师,微微侧头:“吻你。”

颜君成一哽,喉头便想喷出一口血糊他一脸,他扑上来两手粗鲁的抓住苍敔流的衣襟:“我自然知道、知道你方才是亲了我!我吻你为何要亲我!”

苍敔流任由这人的上半身越过石桌拽着自己的衣襟,他丝毫不理会被扯得大开的衣裳,反而伸出右手,冰冷的手掌覆在他心口,暗红的衣裳与雪青色的手衬出一抹纠缠住的暧昧。

“你的心跳好快。”他没有回答这个似乎要咬人的男子的问题,题不达意的轻声说,“脸如此红,是害羞么?”

被这样一说,颜君成倒是对这个吻追问不下去了。他在心中骂了句臭虫。又觉得自己太娘气,什么都做过了,吻便吻了,有个什么好问的!

他冷哼了一声便又想着去杀人。

苍敔流敛目便对他的念头清楚得很,他将又跳落在他食指上的梅花雀的放飞,朱喙的雀儿展翅飞了出去。他低声缓言说道:“还记得你杀了娄盛堡的半数人么。”

“嗯?”颜君成停下,转身又坐下,“记得,怎的?”

“虽说娄盛堡散了,但是也不乏逃过一劫又义愤填膺之辈,堡主义子章金辰最近也来到了玉城,如今大小势力都在进入玉城,他带来的人了个似乎叫做宗千的人。”他拂袖起身,带起的风却令颜君成脊背直颤。

颜君成不自觉的轻脚往后退了两步,这宗千是他兄长,他自己随母姓,宗千自然是随父姓,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想见也不敢见的,那便是他这个兄长了。

苍敔流负手逼近正在不着痕迹想要撒腿跑的毒师,流云般鸦黑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墨黑的眼中栖着冰冷的银轮,浅茶色的眸光更是深沉。

“我听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身量颀长高健的铸剑师将霞姿月韵的的毒师逼在亭柱上,他垂颈冰冷绛红的嘴唇滑过毒师的额角头发,对他缓缓耳语,“你想听一听么,很有趣……的事情。”

颜君成紧紧靠在亭柱上,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事情,那件事情让他从疆北最边缘的地方一直逃到了这里。

“不、不想!”颜君成前胸紧紧的贴着一个胸口,背后的亭驻十分的坚硬,他挤在男子与亭驻指尖,忍不住想起这铸剑师在床底间花样百出又煎熬残忍的手段,恐惧中却又让他欲罢不能的兴奋起来。

“你硬了。”苍敔流继续低声耳语,双唇感受着毒师侧脸温暖的体温,似是对他的反应很有兴趣,“想到了什么,如此期待。”

颜君成清了下嗓子,镇定了一下心神:“没想什么,我准备去杀人,让开。”

“嗯——?”铸剑师敛眉垂目,猩红的双唇缓缓张开,刻意突出一口冰冷的凉气在毒师的耳廓,在听到他轻轻抽气的时候衔住软透的耳垂,齿间阖上,吸吮耳垂上那些可以令寻常人化成尸水的鲜血,“在等待我的惩罚么。那定然想起自己做错什么了。”

“唔!”颜君成耳垂一痛,此时他全然没有像第一次那般想要反抗的心思,根据他往日被折腾的各种凄惨经验,他立刻说,“如何是我的错?只是当时年轻气盛被人下了药,谁让我那兄长功夫太弱,睡了也是……也是阴差阳错,逼不得已。况且你我二人又不是什么关系,就是处理了些那种问题,你生什么气……啊!别……唔,我、我哪里说错了?”

他抖着声音赶紧问,胸口传来的感觉简直令他欲生欲死,腿一软。

苍敔流搂着人坐下,直接将人放倒在了大腿上,雅音中带着笑,这笑却令颜君成恨不得立刻转身跑:“我原本想着替你解决这个麻烦……”

“诶哟!”颜君成此时以一种高难度的动作,他本是个二十岁的男子,身材修长,此刻却背部躺在苍敔流的双腿上,腰部以下没有着力的地方,双腿只能撑在地上,纤长的脖颈后仰,又被苍敔流轻轻握住,有些呼吸困难,:“你……难受,你先放开……你别冲动……”

苍敔流掂动了一下膝盖,颜君成的头往后狠狠一昂,呼吸随着动作有一瞬间断开,毒师难受的皱眉:“呜!”他划动了一下双手,话不过脑子的随口说,“你在生气,娘的!”

“唔,是有些生气。”苍敔流垂着折痕明显的眼睑,睫羽锋利又冷漠,阳光自左脸侧端划过,那只浅茶的左眼仿佛盛满了金色的光彩。

颜君成一呆,也忘了挣扎,瞪着眼许久说不出话。

看着向来动不动便杀人放毒,嘴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人这副傻样子,苍敔流不禁缓缓垂下脖颈,阳光从他左脸划过,鸦黑的发丝被渡染上一层光晕,连睫羽的尖端都仿佛栖伏着刀尖般锐利的光。

他冰冷的手指插入颜君成的发间,扶着后脑吻上去,随着他的动作,肩头的长发缓缓滑落。

这样温柔的亲吻是颜君成从未感受过的,他的身体太过特殊,若是想要快感那么必须伴随疼痛,两人见最常见的互动便是在床底间,战争或许惩罚,都是掠夺性的强硬与压制。这样的温柔,不可否认——

他心动了。

在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是与这个男子保持那等发泄性的关系,而是此时正在吻着他的这个人,而是这具身体中的那颗心。

颜君成伸手揽住铸剑师的脖颈回吻。

两人一阵难舍难分后,铸剑师终于放开了气喘吁吁的美人。

颜君成平静了一下,试探性的问:“你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么……”

苍敔流伸出拇指摩挲他的沾着水光的唇角,俊美的面容相当沉静,调戏道:“你想的是什么样。”

看他又要折腾,苍敔流用双臂将人绑在自己的大腿上,雅音低沉轻缓,手指捏上他的后颈肉:“好了,是你想的那般,怎么总是跟个猴子似的坐不住?”

原本已经被安抚的毒师在听到了后半句立刻又恼了,他黑了一脸,这才发现自己像个女人似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放开,我去杀人。”

颜君成站起身才发现那个随时紧跟在苍敔流身边的叫做袭明的男子早已不知去向,哼了一声,勾起一抹恶意的古怪的笑:“你身边的人倒是有眼色得很,就是不知道这个窝边草你吃过没有。”

苍敔流看着他那种笑容,抬了抬高突的眉峰:“我没有你爱吃窝边草。希望十天内你可以将你吃掉的那根窝边草处理好。”

“哼,不用你说。那蠢货对我存了那种心思,若不是对他还有些兄弟情义,当年就直接让他死在床上。”他说着便残忍的笑起来,少女般柔软的水粉色双唇裂开,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当年他十五岁,还是个少年,没有经历过江湖上的这些腌臜事,还不是很明白男人与男人间的这种事情。而这些年看过经历过的数不胜数,性子更是肆无忌惮起来,用血泡过了,对这个因为自己身体特殊便起了歪心思的异母兄长,他如今很是想要好好玩儿一玩。

“会让他……生不如死。”

苍敔流支着下颚看着暗红的衣袂被风拂起,毒师飞身而去的身影杀气腾腾。

“啊啊,看样子很有趣啊。”苍敔流眯了眯眼,歪侧了一下头躲开左脸的阳光,“是不是?”

不论是赤莲教,还是江湖最近四起的风云,都将会变得十分有趣。

已经回来的袭明顺从的垂首:“是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感觉又慢了……

不知道十章写不写得完,唉……

(众人:已经习惯了蠢作者的进度了。)

今天一直在看《太子妃升职记》一直煎熬在要不要更新的纠结中……

我看了看群里的人,果断负罪感的来更新……(流泪)

收藏已经扑街了,我其实还想着补救一下……

ps:菲雅飞,那句‘雅飞’的确是你~哈哈

第69章67:技术流铸剑师攻x受虐狂毒师受【7】

天还未晴上几日便又转而为阴,灰沉沉的积云宛如浓烟般压集在一起,深秋的冷风极为干燥强劲,将树冠吹拂得压下又弹起。

白玉用黄灿灿的蛇瞳盯着男子食指上的那只梅花雀,蛇信子吐得嘶嘶响。那只漂亮的梅花雀灵活的动作着细爪在那根冰冷苍白的食指上快速的移动了两下,软软的头一歪,得意的喳喳清鸣了两声。

历武峰的掌门这是每日都要过来几次,其目的相当的显而易见,无非是探问关于江湖上流传的‘丧门剑’是否是他亲手打造,用的什么技艺,云云。

苍敔流左手轻轻的敛着衣袂,接过掌门递过来的香茗,茶雾袅袅,杯盏精细瓷白光润,他看了眼正殷殷切切的望着自己的掌门,嗅着过于香甜的茶香。

里面正是加了‘好东西’呢。

轻抿一口,在掌门暗含着惊喜与激动的目光下咽入喉肠,将茶盏放下,他丝毫不介意有人来为他收集死亡力量出一份力。

雅音低沉缓慢,吐字清晰温和:“那就要看掌门想要什么样的剑了。”

掌门双眼一亮,微微压低身子:“哦?怎么说?”

“自古天地分阴阳,时日分昼夜,有男便有女,有正便有负。而剑,自然也分正邪。”男子用指尖逗了逗朱红喙的梅花雀,缓缓说道,“正剑修心,邪剑修人。倘若能压制剑灵,心为正道,那剑士所取便为‘正’,而压至剑灵后,剑士犬邪’,自然为邪剑。至于那些被剑灵操控,堕入杀戮的人……”男子摇了摇头,眸光浅淡而怅惘“只不过是剑奴罢了。”

“手持利器,取之正邪的也不过是持剑之人。”男子低声说着,冷风卷起,数片锋利的竹叶被从枝上拂下,其中一片飘摇划过,最终落在了男子身前石桌上的杯盏之中,茶水波光轻闪扩散,“至于铸剑之法……”

掌门屏住呼吸,目光灼灼。只等拿到铸造之法便杀了面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到那时,别说是一个迎宫峰,即便是赤莲教也要在他历武峰下匍匐颤抖。

暗沉之色在苍敔流双眸中沉淀坠落,轻柔的声音仿佛魔魅的蛊惑从那猩红的双唇流淌出:“那是用人的血骨熔铸的剑,阴剑用女子的血肉铸造,阳剑便是用男子,九千九百九十九人铸其形,九千九百九十九人铸其灵。丧门剑乃是阴剑,世间阴阳制衡,还需阳剑来压制丧门剑。”

掌门拍案点头:“的确如此,丧门剑太过阴戾,所过之处无不是尸山血海,如今这丧门剑听说又在丽谷城出没,周边村镇无不遭殃,竟然无人能将其压制,也只能将这阳剑铸造……”

“掌门果然深明大义,那些因此殉道之人定然也都是为这天下黎民的安危欣然赴死的。”苍敔流抱拳而道。

“那……”掌门面露红光,“那苍大侠为了这黎民百姓,可愿意将其铸造之法……”

“自是义不容辞。”苍敔流点头,肩上长发滑落,“只需带回九千九百九十九男子的心脏,那么铸形之事便轻而易举,届时掌门你再带回同样数目的男子心脏,铸灵之事便不远了。剑器铸形容易,铸灵却难如上青天,铸灵一法乃是我一脉传承,不可外传。”

掌门又狺狺说了好些大义凛然之话,见是在撬不出后也便作罢了。能得知这些已经很是振奋满意的走了。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颜君成从暗处的角落里走出来,今日倒是没什么血腥气,依旧是一身朱瑾红衣,笑得像是一只捕食时的野兽,霞姿月韵般的面孔染上了狂奋,“男子的心脏?九千九百九十九?”

苍敔流继续端着那杯加了料的香茗,喝了一口,淡淡道:“假的。”

他眉目苍白俊美,突出的眉骨下是折痕明显的眼睑,睫羽锋利而冷淡,眼帘狭长且漠然,双唇此时看上去猩红得诡谲,平淡的吐出了低沉缓缓的话语。

“见他十分急不可耐,这样的谎言似乎很合他的心意。”

颜君成走过去便嗅到了茶盏中过分的香甜味,他夺过苍敔流手中的茶杯:“迷魂汤?这般好东西,历武峰的掌门倒是舍得给你这只会浪费的人用。”

“我倒是很中意你编造的这铸剑的说法。”他期待的舔唇。

两万人,这几乎是一个城池的人数,况且还仅仅只需要男子,这样一个方法将会祸及的地方扩大牵连大片的城域。又只需要带走人的心脏便可,他甚至可以想象将会到来的一场疯狂的杀戮。

玉一般的男子坐在飞鹤楼的望台之上,每一个神态与举止都仿佛入画一般不食烟火,他望着飞鹤楼下的江河,粗粝的声音沙哑而刺耳:“那铸剑师是这般说的?”

探使道:“是,他的确说了丧门剑乃是阴剑,需阳剑镇压,而铸造阳剑的剑型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男子的心,铸造剑灵又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男子的心。而历武峰的掌门此时已经策划着取心了。属下还探知,毒师颜君成与这铸剑师关系十分的密切,坐实了江湖传言。”

一旁的蓝衣属下站出来说道:“教主,现在这丧门剑在我赤莲教的手中,这阳剑不能让他们造出!”

黄衣属下却犹疑:“世间哪有如此诡异残忍的铸造法,会不会是那铸剑师乱编的吧?”

月色裙摆的女子却摇头:“我看不像。你且看看那丧门剑何等凶残,世间哪有控制人的剑?那不就是一柄了。况且那剑又是铸剑师所铸造,他又为何要说谎?如今还不如等着阳剑铸造出来,到时候我教设计一番,夺过来不就行了。”

另一个大腿□□的艳妆女子咯咯笑了两声:“说的是,两峰向来自诩正义,到时候我教待他们铸起阳剑,便戳破他们这般做法,别说是整个江湖,恐怕连朝廷也要扯进来,那时候我教捧出那朵永不凋谢的圣花,正是洗白我教名声的时候,到时吸纳各方人才,我教还不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月色裙摆的女子也掩唇笑起来:“届时,阴剑阳剑,声望人才,皆入教主之手。我教又有何愁?”

四人同时抱拳:“还请教主定夺,我等愿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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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终于还是下了,深秋时候的雨水总是浸透着刺骨的冰凉,街道上行人匆匆。

历武峰的掌门在得知已经不可能从他口中得知如何锻造阳剑后,苍敔流便挂上了香囊,说道:“顾掌门准备妥当后可遣信鸽给我带个信儿。”

而这期间终于在自家主人是不是冷飕飕的眸光下,白玉终于学会了如何缩放自身大小,此时正幸福的窝在苍敔流的衣襟中,小小的三角形的脑袋时不时的从里面探出来。

途经雀语镇的时候,那里已经被人杀了个干净。男子皆被挖心,而历武峰的掌门一口咬定这是丧门剑所招致的灾祸,说道,这乃是剑心不坚定之辈才会酿此大祸,并召集天下豪杰,江湖排行榜上的有名之辈前往历武峰商讨此时。

苍敔流到了玉城,正巧碰着颜君成被五六十人围攻的场面。

章金辰乃是娄盛堡的堡主义子,如今便是来报仇的。他的身侧是一位昂藏七尺的男子,这人此时面容带着笑意看着被团团围住的颜君成,那是一种很令人厌恶的笑意,夹杂着邪秽的意思。

苍敔流只看滑开侧窗看了一眼。

这样一个五骑马车停在此处还是相当的引人注目的,章金辰与宗千两人都注意到了这辆马车的亭驻。

雨水密集而厚重,颜君成只用余光轻轻一瞥,咧开一个残酷的笑,手中的细锁链碰撞出冰冷的声音。

“君成,你何必在这里苦苦挣扎,还是随兄长回去吧。”宗千头顶举着油纸伞,与在雨中被围困淋雨的颜君成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颜君成刚准备讥讽,苍敔流便撩开车帘:“秋雨很冷,不怕生病么,快上来。”

袭明将一柄黛紫色的竹骨伞撑开,一片风雅地挡去袭来的冻人雨水。

颜君成左手搭在腰间,右手握着铁链随意的甩动,在身侧抡成一片银白色的圆轮,铁链将雨水击飞甩出。

他用左手将额前的长发撸到脑后,卷翘的睫毛被雨水淋湿:“是挺冷的,这些人挡着我取暖,杀几个人热一热也不错。”

说着挑着细长而有棱角的眉尾对站在竹骨伞下的苍敔流眨了眨眼,这眉眼抛得很是肆无忌惮。

宗千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握住拳头:“擒下。”

话音甫一落下,颜君成便凌空而起,指尖射出油绿的刀刃,死了三人,另一枚被躲开。

这带来围追颜君成都是有些能耐的,又是在这大雨天,与上次相同,毒术难以施展。

第2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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