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死亡收集系统作者:阿鳞
第24节
“在座的诸位,你们——真的要与本尊为敌?”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大家好啊,我又来了……(脸红)
第83章78:抖s魔教教主攻x正义小能手受【8】
在众门派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掺和,寒刀门的门主也毫无办法。
苍敔流黑发过腰,丝丝缕缕仿佛如水的墨。猩红的双唇里要伸出獠牙似的,开口道:“寒门主如此污蔑本尊,可是要给一个交代的,免得谁人还以为本尊的宫鹤殿是那些犬猫都能咬一口。”
“交代?大言不惭,你宫鹤殿的人冲进我这儿杀人放火你还要我给你交代!?”寒门主一口反咬上来像是要吃人,“我还没让你给我个交代!你宫鹤殿将这个女人送过来迷惑人,害得我险些收做义女,现在寒刀门死了数十人,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
元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妙啊……”
“本尊懒得与你纠缠。”苍敔流冷声,面容比声音更冰冷无情,“既然寒门主执意要与本尊做对,那便舍去那些道貌岸然的。”
说着上前一步,随着他的动作,那一身邪艳的衣裳与头发无风自动,气势磅礴的压制众人:“恐怕就算是你们所有人也不可能留下本尊。”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众多门派一眼,那门派因别拿了把柄而心虚的后退。寒门主阴沉下脸,一挥手,围在寒刀门潜伏的人立刻现身。这一刻,他们等了许久了。
元卿看着那魔头大开杀戒,那人杀人的动作优雅又残忍,每一个动作都威力巨大让人胆寒。他立刻想往安全的地方躲,但是看看周围虎视眈眈的人后他决定还是乖乖站在原地。
原本就知道这人武功很高,但是亲眼看到之后才明白那种震撼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那个人已经强大得无所不能,而且的确是无所不能的强大。强大又俊美,杀人的恐怖都能让人忘记而沉迷在他的强大之中。
那些残忍,那些被伤害而疼痛的记忆都仿佛远去。元卿呆愣愣的看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苍敔流杀完所有人后连一滴血都没有沾染,他衣裳整洁得仿佛刚穿上一般,脸不红气不喘,只是站在那儿嘴角带着丝让人胆寒的笑:“寒门主这是做什么。”
所有宾客早已经不知不觉中走的一干而近,这里只剩下寒刀门的人。
而寒门主正挟持着苍霜,刀架在那个女子的脖子上,拉出了一丝血红。
元卿脸一僵:“名门正派的门主也要做出这等事情,不是收作义女了吗!”
寒门主像是没听见这句略带鄙夷的话,他原本扣押宫鹤殿尊主的计划失败,并且赔上了整个寒刀门,寒刀门是家族派系,那些死去的好儿郎可都是他的族人!
面色扭曲:“这个是你爱的女人吧,若是不想她死就束手就擒!”
元卿脸色大变,立刻转头看向苍敔流,他做不到无辜的生命死在他面前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就像苍敔流那个游戏,他可是心理阴影巨大,连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你用她威胁本尊?”他怪异,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被吓哭了的苍霜,“你觉得本尊是受他人掣肘的人么。”
女子的泪水从脸庞滑落,她哭的美极了,泪眼朦胧的看着目前唯一一个可以救自己的人。
“废话少说!”他情绪激动得将刀更用力,随着他的动作,苍霜痛叫一声,脸上毫无血色。寒门主厉声逼迫,“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她!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一个女人是你心中所爱!”
“本尊心中所爱?”他轻轻朝元卿那边瞥了一眼,一直阴鸷的神色却忽然轻笑起来,似乎因为什么而觉得好笑。他看向泪眼婆娑的苍霜,“这是你的选择,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说着便对那个已经快要歇斯底里的门主开口,无所谓道:“想杀她那便动手,与本尊何干。”
元卿还沉浸在方才苍敔流那似有若无蕴含着无限深意的那一眼中,却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搂住了腰,一下子飞了起来,速度快得只在一瞬之间。
元卿被冬日的风吹得脸疼,四周的景物虚影似的往后飞退,他毫不矫情的一手搂着苍敔流的腰,一手拽着苍敔流胸口的衣裳,急忙开口道:“你不管她啦!?”
苍敔流深知这个猴子有多么执着他的正义,嘴巴又啰嗦得很,他懒得听,本是想让他舒舒服服的。现在?一翻手就将人靠在了肩头。
“诶哟!”元卿的腹部被顶得一窒,龇牙咧嘴。
他一手按住这猴子的屁股,阴冷冷的说:“想救人?那就自己去。”
南霜城同样有着宫鹤殿的产业,直接将人丢在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上,毫不理会这人一咕噜滚过去发出的痛呼声。他忽然察觉到白玉在虚空间闹腾的声音,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将它放出来。
他弯腰进入马车内,元卿立刻跳起来,脸色大变:“你从哪儿弄来的蛇!”
白玉嘶嘶的从浅灰黑纹的衣襟中探头出来,他的颜色发生了变化,暗蓝的鳞片变得更加深沉有些沉淀出黑光,鳞片上有着银灰色的细线,每一片都流光溢彩。
苍敔流安静的听着白玉嘶嘶的抱怨着自己被无情的丢下,哭着喊着要吃肉。
白玉缓缓的爬到苍敔流的腿上,抬着三角脑袋企图看看这个与主人坐在马车上的家伙是谁,他将蛇信子吐得嘶嘶作响。
“你、你把它弄远点!”压低嗓音吼道,他现在完全忘记了谁是被压迫的那个。他的睫羽很短,眉峰利落,明亮的双眸里满是紧张的神情,宛如在璀璨的阳光下晶莹的水珠,光线能一眼看透。
靠坐在马车内,一路上苍敔流饶有兴趣的看着元卿,白玉原本莹黄色的蛇瞳变成了纯黑色,瞳孔镶嵌在眼白中,竟有些人眼的模样,看上去十分诡异,带着些毛骨悚然的寒气。
看着他整个人紧紧贴在侧壁上,双眼紧闭,那副仿佛要被侵犯似的模样让人食指大动。
苍敔流看着他那副样子,直接伸手将人拉过来。苍白冰冷的指骨衬着暗色的衣裳,寒冷中满是雪的颜色,力道却很大。
“这副模样,是在等什么?”他垂着眼睑,浅茶色的眼眸在马车的暗中散发出阴冷的寒光,但是那眸光却又蕴含着些火热。他不客气的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元卿的腰带抽出来,直接将人绑住,很是技巧性的吊起来,非常的巧妙又恰到好处。
“你不是吧!”元卿一脸菜色,手腕被勒出红痕,衣襟因为没有腰带而打开,里衣白净。在干冷的空气中似乎散发着热气。
这具身体上还有这前两日他留下的痕迹,伸手将人捞住一面开动一面用他特有的森冷嗓音说道:“你也很快乐,这幅不情愿的样子有事怎么回事。”
“你……等等!别脱啊!我才没有,你什么时候放了我?”他急忙扭了一下似乎想要阻止,“我也是有品行的,两个男人算是怎么回事啊!”
苍敔流停下手,折痕明显的眼睑抬起来。他沉静下来,眼中的火焰熄灭,在元卿胸口滑动的冰冷手指也缓缓抽了出来。他一直看着脸色复杂的元卿没有开口。眉间的阴鸷也隐了下去,没有表情的俊美面容上神色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你想离开?”许久后,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浅茶色犹如琥珀般的眼眸霎时间暗沉又压抑。
元卿没想到他真的停手,他被吊着胳膊,垂下头,顿了顿:“嗯。”
苍敔流伸手将他放下来,散下来的长发光泽顺滑,随着他的动作而滑动。亲手又将腰带给他系回去。
元卿看着他用那双养尊处优的手给自己系腰带,他怔怔的看着这个面容俊美又震撼的男人。心中一时间万般滋味都涌上来,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下去罢。”苍敔流闭上眼往后靠躺着,宽肩窄背,姿容俊美而强悍。
元卿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独自站在了下面,那马车绝尘而去。他表情有些空白:“真的放了我……”
他许久后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一封请柬,暗红色烫金字。
是喜帖。
============
苍敔流回到宫鹤殿便看到那个女人疯子似的冲过来,虽然如此,她依旧看上去很美丽。
“苍敔流,你怎么能这么做!”罗珊兰一身宝蓝色的长裙,妆容精美,神色却不复以往的平静,“元卿……他、他,你怎能如此对他!”
苍敔流侧身躲过这个女人的飞扑,往前走,衣摆带着风:“如何对他?”面上冷笑一声,“我倒是很好奇你以什么身份对本尊说话。本尊是你如珍宝时也不见你来寻我说贴心话,如今怎的激动成这般。”
罗珊兰平静下来,她肌肤白皙而柔软,在宫鹤殿用上好的药丸养着,肌肤仿佛带着珠光似的,比之前与卓悠复风里来雨里去仿若云泥之别。整个人都贵气不少。
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但是这一个月看着两个男子形影不离,她甚至能从苍敔流这个没有心又冷酷之极的怪物眼中看到他对元卿的温情。
明明……明明不应当是这样的。
口口声声说爱着我的人是谁?男人果然都是这般,转眼即忘。
但是她却又惧怕这样满是嫉妒与丑陋的自己:我是为了元卿好,苍敔流这样残忍又扭曲的人物,他没有心,他会伤害元卿!我这样做是不想要元卿受到伤害,我没有错,我是对的……
她这样想着便真的担忧起元卿,美目怒视:“元卿是个心思纯正的人,你不应当这般、这般……下流的对他!”
苍敔流走进内殿,袭明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天已经昏暗下来,烛光柔美温和,这温和的烛光中就连苍敔流那阴鸷的神色也似乎变得柔和。他随手将白玉放在一旁,惬意的坐在椅子上,随手接过茶盏。
“不应当这般对他,那么应当这样对你了?”他用那双流动着浅金色的眼睛邪恶的看了一眼罗珊兰,随后道,“也是,半个月后便是你我成亲的大日子。”嗑哒将茶盏放下,雅音低沉,“等不及要来管制你未来夫君的喜好?”
即便他说的是实话,罗珊兰却只觉得难看。那一眼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透似的,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难以抵挡那种穿透的视线。
“你!苍敔流,你怎么变成这般令人厌恶的模样!”
不,我不是这样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似乎看到有个叫啊呆的给我投了霸王票,
但这东西不是签约作者才能得到的么?
我没签约啊……难道是晋江抽了?
话说我尽量在两章之内完结这个世界,
后天要坐火车,估计是没得更新了,我手机没开网,只能码子,不过我晕车,估计上去了也是睡觉。
唉……也是悲催。
第84章79:抖s魔教教主攻x正义小能手受【9】
红妆美丽的女子穿着黄金丝绣纹的火红嫁衣,头上的盖头缀着妖娆的流苏,如此喜庆的颜色,只是这盖头下的面容却带着些不甘还有一丝的怨怼。
苍敔流的穿着新郎的喜衣,高大的身躯与俊美犀利的容貌令人晕眩。只是即便这大好的日子里,这个向来阴鸷的男子也未曾露出些什么笑意来。
今日正值大雪,空中卷着尖锐的寒风。欢喜的唢呐声在这么冷的天里也没带来些好气氛。如此尖冷,但是今日宫鹤殿却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外面是鹅毛大雪,冷白色。苍敔流横坐在裘椅上,冷风在外面呼呼作响,屋内却很暖和。红色的衣裳下面伸出一只比雪还要令人寒冷的手,冷白色,骨节完美,有力修长。晃得元卿移不开眼。
元卿死盯在他手上,开始想起那双手给他带来过的痛和爽。
苍敔流拍了拍他被冻得通红的脸,猩红的唇与那身红衣都仿佛刚从血池子里出来,若有深意的声音带着些阴戾:“因此你便听信青志府的人,回宫鹤殿想要投药?实在是愚不可及。”他弯着腰,背着光,面容被深埋在阴影,深邃的五官被光阴分割成光与暗,眼睑的折痕随着他垂下视线的动作为变化着。极具压迫。
咽了口唾沫,被掐住下巴,他疼得直吸气,反射性的说:“我错了,我这不是还没有得逞嘛,嘶!”
见他依旧很有活力,苍敔流冷笑一声狠狠的揉了揉那下巴上青紫色的痕迹,这才将人放开。
这地龙烧得很热,元卿索性调整了姿势坐在原地,地上的毛毯被他压下一块痕迹。一个月后再次进入这宫鹤殿,竟生出一种久违感。偷觑了一眼这穿着喜衣的俊美冷硬的男子。
苍敔流直接将人丢在这儿,打开木雕门,尖冷的风袭面而来,衣袂扬起一道红色的弧,炭黑的长发往身后飞起:“既然你主动回来那么相比已经知道后果如何。若敢出来,打断你的腿。”
放了狠话,出了门回身关紧,门缝缓缓闭合,他带着些玩笑似的狠意,仿佛在问,敢不敢?
元卿一抖,那门便阖上了。他自然是不敢的,被活生生将全身的骨头都折断再接上,那段时间他几乎想死。虽说这种不停折断骨节能使人更加灵活,但是那种疼痛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即便是仅仅想起来他都全身疼得不敢动。
咬牙切齿的猛地窜起来,元卿在空无一人的房间肆无忌惮的哼哧:“我就是不敢又怎么了?以为谁都跟你这魔头似的!”
随后他脸上的表情慢慢消散,抬头将这摆设精美贵气的地方打量。回来了……他心中从离开后的躁动与叫嚣,在看到那儿男人的一刻便湮灭。他虽然还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怎么样,但是……
——想要留下。
这样的想法在看到那个穿着身喜衣的男人时就汹涌澎湃起来,难以压抑,难以消除。明明只是一个心理扭曲喜好折磨他人的魔头,明明只是一个残忍的魔教头子。
他的心中复杂而百转千回,然而那个主角却正在诸人道贺的笑声中,长身玉立,阴戾尖冷。他苍白的手指轻捏着个红缎子,另一端在新娘子的手中,衣着华美而缀满珍宝,即便看不见新娘的面容,那身段却足够令人双眼一亮,柔软而纤细。
苍敔流伸手轻扶住罗珊兰跨火盆,手掌宽大,五指修长,指甲圆润而恰到好处,指尖同样是冷白色,看不到一丝血气。另一只却纤细柔和,指尖涂着蔻丹,更为健康而具有生命力。
罗珊兰被这冰冷的手握住,她忍不住缩了下手,却并未成功。她不禁有些哀戚,只得吐出一丝话语:“敔流,放了我吧。你这样快乐吗?”
“当初你要用自己换卓悠复,如今又反悔。”他动作温和,实际却很是强硬,阴戾的用轻缓的声音耳语,“本尊不喜欢亏本的买卖,你当真要反悔?”
盖头下,贝齿咬上红唇,泪珠从下巴坠到了衣襟,颤抖着吸了口冷气。她明白这句话里的杀意与威胁。一脚跨过火红的炭盆:“我明白了。”已然是到了绝望的深渊。
只是却有人要将这美丽的女子从那绝望中拯救,温和贵公子变身成为最忠诚的最勇敢的侠士,从众多贺喜的人中飞身而起,身轻如燕,宛若惊鸿。
苍敔流转头,浅茶色的眸光看过去,其中起伏着些寒流冷光。
正当他被那飞起的白衣男子吸引住视线,数十根飞箭乘着冷风尖鸣射来,霹雳无敌,快若闪电。
苍敔流手中的红缎子一甩,动作凌厉却没有一丝戾气,将一身嫁衣的罗珊兰用柔力推出被攻击的范围。她也并非不会武功,随着力道飞转起身,裙摆在空中宛如盛开的艳美花朵。
苍敔流挥手,衣袂在尖冷的风中猎猎作响,错开两步便有近二十枚利箭钉在脚下,而他衣袖中也将袭来的箭卷了个干净。
“又来这一招。”苍敔流鄙夷而百无聊赖的笑,一甩阔袖,那被卷住的利器便原路飞回去,从暗角中掉出十多个尸体,脑门上都插着箭。他盛气凌人的环视四周原本还在贺喜的众人,“很好,当初在寒刀门的都来了。”他笑,阴戾而狠鸷,甚至还有些兴致勃勃,“很好,真的很好。宫鹤殿的‘极乐’里又要填一批人进去了。”
伏在暗处的苏公玉的确兴奋得双眼发红身体发颤,连声音都有些紧:“我可就等着尊主你开口呢。”他舔着嘴角,笑容兴奋。
“苍敔流,你这等恶徒,老天让你活到今日算是厚爱,以你这等作为,明年的今天恐怕也不会有人为你烧纸钱。”卓悠复握着剑,向来温和的公子说出的话也有些尖锐。
罗珊兰猛然掀开红盖头,泪水还未干:“悠复……”眼中泪光愈发摇摇欲坠。
苍敔流见到两人深情对望也没甚想法,他看着那些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正派人士。自己手中捏着他们的把柄,这群人索性就联合起来了,大家都对对方的那点子事心知肚明。即便是忌惮宫鹤殿,但是诸多派别联手,心中也有些把握。
苍敔流直接做了个下命令的手势,神色冷酷阴鸷,猩红的唇笑容阴狠,姿容俊美,邪恶之极。
只听闻一连串轻微不可闻的机括声,只一瞬间便死了一片。场面立刻混乱起来,尤其是那些侥幸没有遭殃的弟子们,各门派领队的大弟子或是师叔辈分的人也同样脸色一白。
“哈哈哈,老子就说嘛,老子是天才!”一声疯笑响起,原来是个蓬头垢面,满身铁味儿的汉子,“老子的暗器天下第一,谁还不服?”
众人都不认识这个分外嚣张的人,但是却也有眼尖的:“公孙子!?”
“他娘的!谁敢叫你爷爷我孙子?老子干不死你!”大骂起来,他最烦别人叫他本名了,“给我射死他们!”
可是那些拿着机阔箱的却没有一个人动作,即便这是他打造的东西。
苍敔流轻飘飘的看了这公孙子一眼,这个大半辈子都在被人质疑的汉子立刻干咳两声,不情不愿又带着畏惧的退下了。
他也的确太兴奋,毕竟他终于遇到了个识货的,他自己缩在小村子里受江湖人嘲笑,今日终于扬眉吐气,哪能不得意忘形?
只是这一下,来的十成人便死了两成,不费宫鹤殿的一兵一卒,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你、你真丝卑鄙!暗算算什么英雄好汉!”一些死了兄弟姐妹的弟子红着眼说道。
苍敔流看也不看这等小人物,只需这些个正派做下腌臜事情,然后联合起来乘着喜事光明正大的围攻宫鹤殿?实在是笑话。
“既然诸位已经到齐了,那么便拔出利器。在本尊大喜日子上如此,看来你们也没有将宫鹤殿放在眼中,那本尊也不必给各位脸面了,连性命也一齐留下好了。”他唇角噙着阴冷刺骨的笑意,眸光像是绞动着的刀,带着血腥,“宫鹤殿的好儿郎们听命——杀。”
立时下面便随着他的命令而变成一片罗刹地狱的血海尸山,宫鹤殿多亡命之徒,喜好战斗厮杀,即便是内部也常有决斗比拼,或是偷袭或是暗杀,入流的不入流的,手段层出不穷。他们享受杀戮时的畅快和自由自在,浴血的兴奋让他们才能感受到或者的乐趣。
元卿还是忍不住跑了出来,原本以为会看见那一男一女拜天地的场景,可是却见到了这等人间地狱。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证站在最高位置的红衣男子,那身衣裳如此耀眼夺目,他只是站在那儿,气势强大无匹,只是看一眼便让人觉出双眼刺痛的夺目。邪恶而自由,阴鸷且俊美,绛红双唇,似血长衣,居高临下的冷酷与残忍。
“过来。”苍敔流伸手示意愣在原地的元卿过来。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已经杀得难解难分的场面,明亮而活力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间湮灭,麦色的肌肤柔韧光泽,五官分明而英挺和谐,并不是顶尖的样貌,却有着一种特殊的气质。
永不服输,活力且璀璨阳光,不论遭遇什么样的对待,那双眼睛从未有过一丝的阴霾。
元卿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人生观向来积极乐观,他崇尚正义,并且不留余力的追逐。这是他自从那次被逼着决定他人生死之后,再一次清醒的认识到苍敔流这个人的残忍。
如此的血腥与残忍。
这个认知的清晰让他不得不从自己的那些踌躇与躁动中面对这些问题。明明还没有开始就要被迫放弃。
他扬起脖颈,复杂的看了眼站在高处的苍敔流,猛然向满身血迹的卓悠复跑去,途中捡了一柄剑。三个战斗疯子,卓悠复完全应付不了,此时已经满身是血了,却依旧苦苦支撑,他牢牢地护着身后慌张的罗珊兰。
三人嬉笑着做出攻击身后女子的姿态,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个白衣染血的男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刀剑。他们自然只是做出样子,毕竟这个女人可是尊主要迎娶的,即便还未过门,但也并不是他们可以动的人。
看见元卿想要过去的意思,苍敔流伸手隔空做出了摄取的姿势,那猴子便立刻被吸过去。
“你!”
“怎么想跑?”苍敔流冰冷的指尖刮着他脖颈上的动脉,侧颈垂目,神色暧昧的流连在他身上,口中吐出丝丝冷气,“明明让你离开你却偏偏又回来了,那么承担你做出决定的一切。”
元卿被当众搂住腰,这位置又十分显眼。两人暧昧的动作立刻被众人收入眼中。
“青志府的人!?”
“他是……”
“难不成青志府竟然……也是,罗珊兰也是青志府的人!”
……
“你是故意的!?”元卿咬着牙脸色难看,眼中的光仿佛已经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