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娘子啊!你家相公真是有福分,得了你这样个美娇娘,日日不辞辛劳带着你家夫君来散步。”
一个婶子眯着眼睛道,她知道谢家娘子最喜欢别人夸奖她是个好娘子了,所以故意起着这样的话头,来讨谢家娘子欢心。
婶子眯了眯眼,对着谢早道:“谢家相公”
谢早害怕的缩了缩,他早就被林知宠废了,在家中时敢借着男人对他的娇宠发号司令,到外面却怕人的紧,根本不敢和外面的人说话。
他被林知宠的很依赖男人,没了男人就变成了个胆子又小,什么事也不会的小废物。
婶子见着谢家相公不说话,不由又道了一句,可还是没有会应,好奇和一丝恐惧叫她准备伸手掀起帷幕。
林知一手将婶子的手抓住,冷冷的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妇人。
“婶子,我夫君不喜陌生人。”
婶子被谢家媳妇这样的眼神看的心底一凉,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
再回过神来时,就听见谢家媳妇儿温和的问着帷幕里遮着的人:“相公,我们回家去了。”
只听着帷幕里传来一声:“好。”这声音带着水意,软的要命,还带着一点害怕和委屈,着实勾人想要去狠狠疼爱一番。
☆、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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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听着这有些难辨男女的少年音色,不由自主的竟然生了几分歧念,越发觉得这真是个尤物。
这声音真是娇软,带着被宠坏了的可怜委屈,一听就是只被故意藏在家中娇养坏了宝贝废物,只能依赖着施与他宠爱的那个人。
而那个人就是谢家娘子。
婶子不由再看了眼笔挺站立着的谢家娘子,才发现看起来纤细的人居然比她高了近一个头。
向来柔和的眉眼不笑的时候居然这样的凌厉冷漠,带着浓厚的威严。
或许他们都想错了,不是他们以为的这个谢家病秧子配不上谢家娘子,而是谢家娘子禁锢住了这个病秧子,偷偷珍藏,不愿给人窥探一分。
这样的想法一打脑海里冒出来,简直就如万马奔腾而过,止也止不住了。
她知道世上还有一种人,在情事上,是女方强于男方的。而眼前的这一对,就是这样的状况。
人越是对某一件事起了诸多想法,就越好奇。
婶子忍不住再次看了几眼坐在木质轮椅上的谢家相公,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帷幕很长,从头遮到脚,居然连一小块皮肤都没有露出来。
谢家娘子是说他家相公身体不好,所以要戴着帷幕挡风,往常听着觉得合情合理的理由,这会子想起来,居然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或许谢家相公的腿脚没有毛病,也能见风,这样遮挡住全身、坐着轮椅——只不过是谢家媳妇儿变态的控制欲,把人困在自己身侧不能乱走,不允许别人觊觎她的宝贝一丝一毫。
婶子有些失落,什么都没看到,只好悻悻然走远了,河边突然起来一阵大风,吹的草木飘摇。
她鬼使神差的转过身去,就看见谢家相公的帷幔也被吹了起来。她睁大眼睛,有些期待的屏住呼吸,结果帷幔里面仍是帷幕,层层叠叠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层。
……
林知把有些受到惊吓的宝贝给推了回去。
谢早一到没人的地方就开始从木质轮椅上站起身,可怜巴巴的要他家娘子抱起来。
林知一手把人抱着,一手推着轮椅回了去。
不急不缓的回到谢家小院,林知把鸡赶会笼子里去,又给谢早拿了些零嘴和小玩意儿,让他在院子里玩,自己才去劈柴烧水去了。
水烧好了,天也黑了下来。林知把热水提进浴桶里,又从院外的井里提了两桶凉水兑好了温度,才把宝贝抱回去洗澡。
“娘子……,不和阿早一起洗吗?”谢早往常不喜欢和他的娘子一起洗澡,总是会好累好难受,最后哭累了睡着了,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他又有些不明白。
“不了阿早。”
林知看了眼水下,眼底的黑色浓厚了几分。他拿了几个能漂浮的玩意放进水中,小傻子的注意力里面被吸引走了。
过犹不及,那事容易伤根基,他得克制。
谢早洗完,林知也不嫌弃,继续洗干净了自己。
谢早在榻里面玩,他就在身上脸上涂抹一些膏脂养颜护肤,无论小皇帝是傻了还是没傻,喜好美色就从来没有变过。
谢早见了自己娘子涂抹有些眼馋,也要在自己身上抹一抹,他抹了一点觉得黏腻,似乎想到了什么,揉着屁股躲到床角去了。
林知觉得好笑。
夜间睡觉的时候,谢早都是睡到最里面,有时他非要睡到外面,结果半夜掉下床撞了个大包。
那个大包很多天才消,因此长了记性,不敢睡外面了。
夏夜月光如水,照的整齐干净的谢家小院皎洁柔和,几丝月光偷溜进内室,照在手脚交.缠,睡的正香的两人身上。
一个长手长脚,以一个温柔又固执的方式将瘦小的那个圈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瘦小的那个香甜的睡着,时不时吧咋两下嘴,像是做了什么香甜的美梦似的。
满室和谐安稳。
*
遥在千里外,一株草正在不辞辛劳的日夜赶路,往这个偏远的小镇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