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裴衍被掀翻，砸进被窝，晕晕乎乎。
待恢复视线，却看到祁燃下了床，朝门口走去，裴衍很生气：“你去哪儿？”
祁燃脚步微顿，冷嗤一声：“去睡觉。”
说完，径直走出客房，狠狠甩上了门。
裴衍不理解。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难道是害羞？
裴衍掏出手机，登上匿名论坛发问：“男人不让我搞，该怎么办？”
很快底下一溜评论——
“男人？活捉一枚女王攻！”
“不让搞？霸王硬上弓啊！”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嘴上说着不要，其实想要得不行！”
“女王攻姐姐，多说些情话，‘我爱你’‘宝宝’‘心肝儿’多喊几声，把他亲得软成一滩水，还不是任你为所欲为？”
“对，情话要够，像什么‘我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糖衣炮弹狂轰滥炸，绝对让他心想事成。”
裴衍皱了皱眉，‘只爱你一个人’‘生生世世在一起’。
自己以前好像说过这些话。
好像说过很多次。
跟谁说的。
才华横溢的画家，亿万身家的商业巨擘，成绩优异的学长……每一次，都是真心的，真心地说出‘我爱你’，真心地想跟他在一起，可他们是怎么做的？
画家将我的身体肢解，用我的血作画；
商业巨擘为了一笔生意，把我打晕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学长盗取了我的设计，在大赛上大放光彩，还废了我的手……
次数太多了，多到数不清。
多到……裴衍再也不想爱，不愿爱，不敢爱。
喜欢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