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了。
理直气壮。
理所当然。
仿佛这四个字一出,裴衍就该诚惶诚恐,全盘托出。
可。
论生气。
最有底气生气的那个人。
是裴衍。
黑布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可即便如此,仍能感受到宫修冰冷的视线。
裴衍轻笑出声:“是,我骗了你,这手腕是我自己拿刀割的。”
宫修怒极:“你——”
“我怎么了?!”裴衍截断宫修的暴怒,反击回怼,“就许你每晚蒙我眼睛,不许我有秘密了?!”
宫修僵住。
裴衍冷笑:“你睡了我多少遍了,可连脸都不让我看,名字也不告诉我,你特么要是那天不来了,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你!”
宫修静默。
裴衍越说越气:“说话啊,你怎么不说了,白睡了我这么久,很开心很高兴是吧?!”
啪地一巴掌拍到宫修胳膊上,裴衍呵呵:“老子马上就去戍边了,以后你就算想爬我的床,也爬不了了,到时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宫修慌了。
伸手去抱裴衍,却被裴衍挣开。
裴衍气哼哼:“别抱我,反正你也不准备对我负责——”
“负责,我负责,”宫修手忙脚乱地抱住裴衍,“宝宝,我对你负责,你别生的气,我有……苦衷。”
听听。
这幽怨的语气。
这我承担了一切的伟大。
裴衍别过脸去,避开宫混蛋的亲吻:“你有苦衷,管我什么事,天快亮了,你走吧,我……唔……不准……你马……”
纵使裴衍不愿。
还是被拉着做了一番运动。
最开始反抗。
逐渐放弃。
到最后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