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与父亲谈了很久。
期间一度剑拔弩张,所幸,以和平的方式收场。
时洲走出父亲的书房,紧绷的面容缓和,露出温软的笑。
他一边步伐轻快地走向自己卧房,一边目光扫过金碧辉煌的长廊、大厅。
这个家美轮美奂,可很大,很冷,很空。
他更喜欢d-c基地的住处,更喜欢跟裴衍抱着窝在床上。
在卧房门前站定,转动把手推门进入。
在看到裴衍躺到床上睡着了时,时洲的心泡进了蜜罐。
他的衍衍很乖,没有乱跑。
时洲放轻脚步,缓缓走到床边。
温柔地凝视裴衍的睡脸。
却陡然变脸。
袖中闪出一道寒光,狠狠扎向裴衍的脑袋。
用了十成的力道,摆明了要置裴衍于死地。
手术刀在即将没入裴衍额头时停住。
“……时洲,”裴衍眼泪汪汪,惊恐绝望,“你要杀了我——”
“不准学他,”时洲枪口对准裴衍喉咙,嗤笑一声道,“你一点都不像他。”
裴衍眼泪凝固。
时洲枪口压进“裴衍”皮肉:“别演了,向淮。”
“裴衍”面上的惊恐与绝望淡去。
拧起眉头,很不解:“怎么看出来的?”
咔哒!
咔哒!
向淮面色骤变,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被拷住的双手。
在向淮精神高度紧绷,全副心神都落在时洲身上时,一双机械手铐自床头伸出,快狠准地铐住向淮的双手。
躺到床头桌子上的雪锋瞅准向淮愣神的时机,砰地一下猛击向淮脑门。
向淮两眼发黑,却顽强地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