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少年一副沉思的模样。
曲妗心满离。
各大门派招生当天,又瞧见沈青桉在纯阳堂的牌匾前驻留,曲妗顿觉第二个任务实在是简单至极,一点挑战都没有,扬唇笑着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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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桉看了看手中的兔子木雕,垂着眼睛犹豫了好久。
他的母亲乃是苍山秋氏修仙世家的嫡女,与青羽派的二长老沈博远年轻时一见钟情,最后与家里人闹了许久,坚持要嫁给当时一穷二白的沈博远。
外祖母没有办法,便同意了这桩婚事,但却不打算再见母亲一眼。
母亲和沈博远离开苍山,去了其他地方定居。
一开始也还算举案齐眉。
却不想,他出生的第二年,沈博远就以出去闯荡为由头远走他乡,直至母亲病逝也未曾回来看一眼。
他四处打听,知道沈博远现在是青羽派的二长老,并且早在十年前就已重新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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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堂标志性的门派颜色乃是白色,门派服饰也都是统一的白色调调,看着就是一副名门正派的模样,可哪里都不缺少败类。
盛玉成看着那个穿着落败的少年,视线鄙夷地就要把他赶走:“走开走开,纯阳堂是什么地方,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快滚!”
沈青桉下定了决心,将兔子木雕朝盛玉成递过去:“这些仙友,能不能劳烦你将此物交给一位名叫洞元的仙子?多谢她的一饭之恩。”
盛玉成冷哼着,看向沈青桉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他将那个兔子木雕接过来、就直直地摔去远处:“现在什么人都能找着借口来我纯阳堂闹事?什么洞元,听都没听说过,快滚!别逼我对你动手,听见没有!”
沈青桉将兔子木雕重新捡起来,沉寂着收入袖中,半垂下的眼睫将他的情绪全部遮掩,他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去了青羽派的招生牌匾处。
他从小到大,总会受到无端的欺辱。
小时候,母亲一个人带着他生活,尽管他和母亲都不相信沈博远已经死了,但那些村民却不这么认为,哪有丈夫十多年连一次家都不回的?
不是死了,就是跑了。
这两者都没区别。
那秋氏就是个寡妇;
那秋氏的孩子沈青桉就是个没爹的小野种。
人们往往都喜欢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越见他们狼狈、像一头困兽,他们就越是兴奋,越是想上来继续踩几脚。
至于洞元....
只好下次找个机会再将谢礼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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