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辛悦和佩儿在院子里又大打了一架,在冷宫的一大群半疯废妃的注视下,顶着鸡窝头慢吞吞地走了进去,一踏入房门便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儿,辛悦沾满了泥浆子的脸僵了一下,嫌恶地踹了踹木门。
一想到等会儿又要给那男人收拾屎尿清洗床被衣衫,她就忍不住想要干呕,她看了看自己那双污糟的手,心里头着实不是滋味儿,抽出半踏进去的脚,转身就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后,寻了个地方拾掇自己。
辛悦跑了,佩儿也打起了退堂鼓,以前有辛悦陪着,收拾也就收拾吧,现在
佩儿捂住鼻子,也麻溜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好了房门。她是喜欢裴赋,可她喜欢的是皇帝裴赋,那个高高在上威武霸气的君王,而不是现在这个活的连她都不如的残废,喜欢他还不如喜欢她自己呢。
辛悦和佩儿两人难得默契的没有去管屋里头的裴赋,一人洗澡换衣,一人蒙头大睡,都有志一同地不提那个人。
老师最近和师娘买了几块地,闲来无事种了不少茶花,来年便能开了。男人手执棋子落在棋盘边角的黑子旁,冀州的风水极好,养人也养花。
楚意笑瞥了一眼对面的王佑呈,他口中的老师和师娘是原主的父母,不久前他外出冀州公干,楚意也念着那两位为女儿操碎了心,顺便叫王佑呈捎了书信和不少东西过去。
冀州的风水确实好,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宁愿待在那儿也不肯上京来。楚意捻了一颗棋子说道。
王佑呈点了点头,等着对方落子的同时又说起了二老的身体状况。楚意听的认真,时不时笑着应上一两句。
不远处角亭里的两人言笑晏晏,清风绿水,翠竹摇曳,处处皆可入画。裴瑄站在青石小径上,一脚将面前的小石子儿踹进了旁边的小湖泊里,听着它咚的一声下沉,面色郁郁。
王爷,不是说找太后娘娘有事儿吗决明见他突然驻足不前,看向角亭,怎么不走了太后娘娘不是在那儿吗
裴瑄捏了捏袖口,目光四转,他指着离角亭将近两米的高树道:决明,咱们上那儿去。
决明:莫名其妙!干什么突然要上树
他没有动作,裴瑄不由皱眉道:愣着干什么拎着本王上去,悄悄的。他似乎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如果他们发现了,扣你一个月工钱!
决明抽了抽嘴角,他家王爷日常抽风,真他么心累。
虽然内心疯狂吐槽,但身为一个忠心下属,为了自己的工钱,该做的还是得做,即便明知道做不到也得尽力去做。
决明拉着裴瑄小心地蹿上了枝叶繁茂的高树,亭中的两人似乎没有察觉,依旧一边下棋一边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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