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来电。”
她眼眶瞬间红了,整个人软的跟关在笼里的小白兔一样。指尖一滑,手机放在耳边,带着软软的哭腔。
“喂。”
那边正不耐烦,愣了愣,似是没反应过来,呼吸声变了节奏,直到岑丝淼再次开口:“你在哪儿啊,我好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略带狐疑:“淼淼?”
“嗯。”她吸吸鼻子。
胡隐历尤为诧异,她平时哪里会这样,从来都是有什么事自己解决,即便他一年不着家也没事儿。
今儿是怎么了,岑丝淼哭腔软糯,又带着些混含不清的东西,让他不自觉压低嗓子,变得温柔:“出什么事儿了?”
赖在他怀里的女人,指尖漫不经心的在他胸口划过,眸子紧了紧。双手还住腰,用脸去蹭他,眉目似水。
胡隐历喉咙一紧,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又被抚摸着,呼吸渐渐发重。
岑丝淼哭腔越发厉害:“我没守好家,水龙头坏了,找人来修,可是人还没到。现在屋里都是水,怎么办?”
“我好没用。”
抬头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一瓶酸奶,拧开盖,捂住手机,喝了好几口,继续吸吸鼻子:“我好笨,这些事都应付不了。”
胡隐历舒出一口气:“这有什么可哭的,行了,我给物业打电话,你别怕啊。没什么事儿,别哭了。”
“可……可是,地板。”
岑丝淼瞥了眼被水浸湿的窗帘,咖啡色变成了深褐色,脏兮兮的。窗帘穗黏在一起,她伸手攥了一把。
水从指缝中流出来。
电话里面说道:“地板泡坏了怕什么,我再给你打钱过去,挑喜欢的买。”
岑丝淼眯了眯眼睛,看了眼时间:“你还要忙多久,回来陪我好不好?”
果不其然,那头匆匆挂断。
她从沙发上起来,踩着拖鞋走到卧室门口,嫌恶地将堵在门缝处的毛巾被踢开,从衣柜里挑衣服。
妆已经画好,大早上一起来就开始描眉画眼,眼线反复画了几次,才觉得满意。头发用卷发棒弄好,拢在后面,留着到下巴长度的中分刘海,
她还是觉得有点儿迷糊,时间也早,去沙发上迷瞪了会儿,一醒来,脚底下就全是水。
皱着眉去把总闸关掉,待会儿就要出门,哪里等的及让人来修。
衣服刚刚换好,手机就收到一条微信。
岑姐,菜已经上齐了。
岑丝淼垂眼笑笑,觉得有意思得很,倒真是拍戏出身的,连见个面都能有暗语。她没打字,发了条语音过去。
声音清冷温柔。
“菜相不好,我可不吃。”
……
私房菜馆里,装修颇有些古风,紫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