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远处出现亮点,短短几秒,已经变成一团光,耳膜震动。骑着机车的人,紧握双把,脊背弯的弧度恰好。姿势看上去随意又自在。
离得越来越近。岑丝淼都能听油箱闷闷的响声。
那团光逼近,尤为刺眼,再闭上眼睛的一瞬,她看见骑机车的人,头发被风往后吹,露出宽额头,眼角微微上挑,目光桀骜不驯。
丝毫未减速,直奔着朝她这儿来。带起一阵风,裙摆往后随意飘起,额前的发丝,遮挡住睫毛。
黑夜沉闷,喷泉瀑布划过,些许水滴溅在她的裙摆上,晕湿一片,包裹着腰身,盈盈一握。
安泽儒盯着她,车灯把两人五官照的一清二楚。
岑丝淼睁眼,车子已经快要冲到眼前,她匆忙闪躲,却忽然看见安泽儒调转车头,腾空地面,再落下来,已经拐到另一边。
车停下。
他侧头,唇边扯出一抹笑意,颇有嘲弄的意味。
岑丝淼视线追随过去,他也不挪开,双腿|叉开,坐在机车上,抬着下巴,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不爽的情绪。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声音清脆,不见丝毫狼狈。岑丝淼在离他几步的距离时停下,眉目间透着轻松。
唇角一勾:“怎么这么大的怨气。”
语调尾音软软的,像是一片羽毛。安泽儒从上到下打量她,与那天的打扮截然不同,但这副招人恨的神情,绝对错不了。
他嗤笑,把脚翘到车上,身子往后:“说真的,我是头一回遇见你这种人。”
岑丝淼来了兴致:“感觉怎么样?”
安泽儒瞥她一眼,冷笑:“真他妈倒了大霉。”
他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衣服,松松垮垮的,从裤兜里摸出来烟盒,捏了一根点燃。深吸一口:“你太仗义了。”
岑丝淼点头,目光如水,又透着一丝|诱惑,她穿的露肩裙,肌肤白皙,柔着声音:“是呀,我那晚可是给酒店创收不少。”
毕竟十几张房卡。
安泽儒脸一下黑了,又想起他跟傻子一样被骗,语气十分呛人:“真是多谢你慷慨大方,还顺便给老子上了一课。”
岑丝淼凑近一步,唇色温柔:“谢倒是不必,只是将那天欠我的还了就是。”
安泽儒本就心情不好,现在更是气上加气,眉头一皱,就要嚷声,忽然她又靠近,大腿上一热。
他顿时有些发懵。
反应过来时,岑丝淼已经从他兜里掏出来烟盒,用指尖夹着烟,扬了眉头:“这根烟,我收回来了。”
安泽儒阴沉着脸,把打火机抢先攥住。岂料,她把烟噙在嘴里,身子往前一凑,烟碰上他正燃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