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动了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里那股子热气仍没散,反而越来越厉害。眉头一动,看了眼殿门。
最近朝堂上闹腾得厉害,她反倒是安静得很。
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脑子里刚想到,就听见门外的太监禀报,说有急事。他皱着眉把衣袍拢好,遮掩住。瞧见太监急匆匆的,沉声问:“何事?”
“李大人来见您的路上,被那位给扣下了。”
傅玄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瞬,才问道:“她找李匀做什么,后宫岂是他能去的地方!”
太监早已跪下磕头:“此事被瞒的紧,眼线瞧见后,连忙过来禀报,这会儿定没人知晓。李大人像是被骗过去的。”
傅玄脸色难看,紧攥着拳头。
他独自去了岑丝淼的殿里,周围伺候的人早被打发走,傅玄让人莫要声张,阴沉着脸,走到殿门前。
里面正说着话。
还掺杂着岑丝淼的笑声,诱惑的很。
傅玄抿着唇,没有一丝血色,眸子里的杀意越发明显。正要推门而入,却听见里面:“大人当真不肯应允我此事?”
他动作顿住,宽大的袖子滑到臂弯,露出显现着青筋的手背。
李匀声音带着冷意:“娘娘莫要再说下去,在下身为臣子,自当效忠皇上,不忠不义之事定不会做。”
岑丝淼盯着他看,眼里露出凄凉,嗤笑了一声,全是嘲讽:“不忠不义?我只求大人在皇上面前为我美言几句,莫要让我在这冰冷的殿里,独自待着。”
“何来的不忠不义?”
李匀紧绷下巴:“皇上如何行事,自有他的主意,我怎能干涉。再说后宫之事,本就不该臣子过问。臣跟着娘娘来后宫,已经是天大的罪过。”
他挺直了脊背:“等从娘娘的殿里出去,臣自会去请罪。还望娘娘自重些。”
岑丝淼听见这番话,看了眼殿门,已经是晌午,太阳升高,光线透过窗子洒落在身上,本是尤为暖和。
她却抱了双臂,颤了颤,唇边带着苦涩的笑,语气哀怨:“大人,因着我的父亲在朝中与皇上总爱争执,我便成了牺牲品。哪边都落下埋怨,惹人厌弃。”
“皇上若是想起我来,看我几眼就打发了。若想不起来,就得让父亲逼迫。可越是这般,皇上就越厌恶我。”
她的视线在殿里扫了一遍,脚步动了动,往门边更近些,声音穿到傅玄耳朵里更加清晰。
“后宫无情的人几乎到处都是,我原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