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手腕上的伤口养好,落下一道疤,岑丝淼从地摊上买了五块钱的玉镯,用来遮掩住。
她出门时,撞见先生太太,连忙低下头站在一边,嘴唇嗫嚅了半天,才打了声招呼。太太一眼就看到她手腕上的玉镯,当即眉头一皱:“带这种东西做什么。”
岑丝淼眼睫颤了颤。
一开始他们找回自己孟琳时,心里尤为高兴,同时对原主也割舍不下,可时候长了,对孟琳没有能从小让她在家里长大的愧疚越来越大,看见原主就觉得是她霸占了孟琳的东西。
再加上原主的亲生父母,时不时来这里闹上一起,要找孟琳回去。
先生跟太太哪里还有好脸色。
这座城市,华灯初上,车辆川流不息,正是热闹的时候。等街道渐渐不那么拥堵,酒吧就开始了狂欢。
香槟红酒摆了一桌子,杯子里什么颜色的酒都有,通通往喉咙里灌,脸色发红,酒气上头,身体随着刺激耳膜的音乐摆动。
林斯引坐在卡座上,衣领扯开,喉咙攒动,下巴上偶尔沾了两滴酒,脸稍微红了一些,眉宇间透着一股浪荡。
往后面一靠,身上热得厉害,攥着衣领继续往下扯,隐约都能看见胸肌。
眼里比往日多了一丝不羁,少了分沉稳。刚要吹一声口哨,忽然旁边坐下一个人,香水味道浓郁,他平时最讨厌这些,几乎是瞬间皱起眉头,看了一眼。
在这里的女人堆里,衣着还真算不上暴露,紧身裙包裹的身子凹凸有致,领口往下微微敞开,里面若隐若现,腰身极细,双腿修长,在闪烁的灯光下特别诱人。
他眯了眯眼睛,只看到一张侧脸,正要仔细看,女人忽然身子往前倾,拿起桌上的酒杯,倒满酒。白嫩耳垂上的耳环,晃晃悠悠。
啧了一声:“你还真是自来熟,从别人酒桌上拿酒,胆子真大。”
喝酒的杯子顿住。
林斯引扬了扬眉毛,嗤笑一声。
岑丝淼微微侧头,红唇沾了酒液,她舌尖轻轻一划,唇边带着笑意,温言软语,偏偏带着勾人的语调:“本来就是很熟啊,小叔叔把我忘了?”
他皱眉。
向来是不记人的,尤其是其他人的女朋友,又不能看上了就抢过来,再一个就是人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换了,费那脑子记住干嘛。
岑丝淼垂着头,自顾自地拿酒喝,笑的甜美,眼里却满是愁苦,鼻子一酸,眼泪都落了下来。
林斯引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她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性格内敛,眼睛看向身边的人,充满爱慕。
他却想不起来是谁。
正要问,岑丝淼红了眼睛,扭过头看他,一个劲儿流眼泪,半句话都不说。林斯引扔给她纸巾,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