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道:“好了,别闹。时间不早了,躺下睡吧。”
说完就要脱衣服,沈万枝拿着杯子砸在他身上,里面还装着刚烧开的水,顿时烫的他呲牙咧嘴,再也不能保持斯文的风范。
他慌忙把衣服脱下来,摸了一把后背,又看向沾了水的羊毛衫:“这料子都不能用水洗,你给我泼上去水,到时候还怎么穿!”
他瞪大眼睛,里面带着怒气。
沈万枝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荒唐的笑意,紧抿着唇:“你真要跟我离婚?”
刘屿迟没吭声。
她嗤笑:“你坑我一辈子,早知道这样,十几年前你干嘛不一走了之!”
刘屿迟猛地抬头。
沈万枝眯了眯眼睛,带了抹轻蔑:“因为她厌烦了,不想要你了,你忘了自己当初就跟一条狗一样,求着我说让我原谅你。”
他突然暴躁:“够了。”
沈万枝冷笑。
刘屿迟盯着她,脸上忽然露出无耻:“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当年你不是也落到好处了吗?”
沈万枝紧咬着牙,脸色瞬间变得不对劲,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话来:“你别太欺负人了。”
孟家这几天阴云密布,孟琳骄横惯了的都开始不自觉压低声音说话,她想找人诉委屈都找不到,孟骏最近天天不着家,到了深夜才回来。
岑丝淼偶尔一次在林斯引那里待得晚了,跟孟骏撞见,他眉宇间的冷意越来越深。她垂下眼睫,没有吭声,却忽然眼神一紧。
孟骏的鞋子又脏了,而且几乎是找不到一处干净地方,全都是泥。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岑丝淼就醒过来了,嘴里特别干,她从床上起来,正准备打开房门,却听见楼梯走廊上吵闹。
悄悄打开一道缝隙。
太太下巴微抬,眼神极为轻蔑,眉间透着不耐烦:“说完了吗?真够啰嗦的。”
沈万枝站在她身前,背对着岑丝淼,看不到表情,只觉得她声音尖利:“你这女人真不要脸,总想着祸害别人。”
太太冷笑:“我祸害别人?算起来应该是你害我才对,这么多年霸占着我的女儿,搂着我的爱人,你说你是不是很无耻。”
说完就没再看她,转身下楼去客厅拿牛奶。
沈万枝半天没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