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就好在坐在坎中的男生是这个会所的小老板之一,在得知了叶夜是来捉奸之后,他瞬间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叫来了会所里的经理:“胡经理,让人把隔壁包厢电给断了。”
经理:“...?”
经理心头有一万个为什么,但是他也只是个打工的,到底什么也没问,默默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还没等他离开,坐在沙发边上的青年忽然出声叫住了他:“等一下,胡经理。”
然后长腿一迈,在胡经理胸口的小口袋里放了一部手机。
经理服的口袋并不深,青年的手机正面向内地插了进去,正好露出了背后的摄像头。
经理:“...??”
他茫然地抬头看了眼面前的青年,对方的鸭舌帽压地低,只能看见白净的下半张脸和一点隐约带笑的眼睛。
胡经理觉得这小半张脸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究竟是哪里眼熟,就又听见了青年温声细语说:“断电之后,还要麻烦胡经理去和隔壁的先生好好道个歉。”
胡经理下意识往后面看了眼,就看见他们小老板满脸吃瓜地点了点头。
——
顾子瞻看着沙发上上的年轻男孩,男孩生得娇娇,眼睛又大又圆,身子柔韧,性子大胆,在床上什么都做的来。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按照以往的习惯,顾子瞻其实并不会找同一个炮'友两次,但这个男孩长得和岑清相似,又主动直接地放了联系方式,他也就放任了自己一回。
想起岑清,顾子瞻就觉得心脏灼热,如同很多年之前他第一次看到叶语秋一般,他那么好看,站在日光之下,眼睛里一片澄澈,恍若春日湖水。
可是他总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岑清,他甚至自压身价去剧组给他做配,也鲜少有机会和岑清正面交谈。
想到这,顾子瞻又看了一眼刚刚完事的年轻男孩,对方哼哼唧唧地凑了上来,蹭了蹭他的腰腹。顾子瞻看着他和岑清相似的脸感到一阵古怪地快意,混杂着深深浅浅的不甘心,也正在此时,房间里所有的灯啪一声灭了个干净。
顾子瞻一愣。
怀里的小男孩惊呼了声。
他看着周围的黑暗皱了皱眉,果然很快就有人来敲门,顾子瞻拍了拍小男孩,后者会意地从床上爬了下去,摸黑随便抓了件衣服穿好,就去开门。
门外站着经理,挺直着脊背低眉顺眼地对里面说:“不好意思顾先生,会所的电闸出了点问题,已经紧急去修了。”
走廊的灯光照亮了开门的年轻男孩,也照亮了他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衬衫和身上斑驳的痕迹。
顾子瞻坐在黑暗里漫不经心地说:“知道了。”
“十分抱歉。”经理再次道歉。
话音落下的瞬间,灯光再次亮起,顾子瞻适应不了光线地眯起眼睛。暖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满地的狼藉和沙发上顾子瞻□□的上身,而经理保持着目不斜视地说:“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有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顾子瞻看着那个经理,确认对方始终没有多看一眼不该看的之后才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这家会所开得时间不久,可嘴巴严,保密性高却已经是出了名的,这也是顾子瞻选择常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他没有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又和男孩腻歪了会儿才去洗澡,又换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干净衣服,等再走出门的时候,他又是一身清的顾子瞻。
刚刚结束了一场欢爱,顾子瞻心情晴朗,只是这份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从会所的出去走到边上的地下车库时,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子瞻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这个身影的主人——和他身边那个招摇过市的红色卷发。
顾子瞻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这个地下停车场属于会所,叶语秋和霍可乐能在这里摆明了就是一起冲着这个会所来的!
顾子瞻心底的怒火猛地腾了起来,恼怒和愤恨让他险些就想不顾后果地冲上去大声质问,但他的理智还是拽住了自己。
地下车库的监控很多,来往的人也不少,他们的身份特殊,顾子瞻只能暂且憋着一口气,阴沉着脸看叶语秋上了霍可乐的车离开,才开车跟了上去。
他一路跟着那辆刺眼的红色迈巴赫回了小区,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座上看写两人对话,直到霍可乐摆摆手离开,叶语秋去按电梯的时候才从车里出来。
偌大的停车场此时寂静无声,顾子瞻一步一步靠近了叶夜,心头的恼恨也随之高涨。
叶夜似有所觉,忽然转过了身,四目相对,顾子瞻忽地冷笑说:“你还真是机敏。”
“不过想想也是,不然你怎么能背着我和霍可乐搭上。”他阴阳怪气地笑了声,目光黑沉沉地望过去,“是什么时候?一周前?两周前?还是——更早的时候?”
叶夜没有说话,他看着顾子瞻一步步靠近,忽然咧着嘴笑了。
地下车库的灯光惨白,顾子瞻清晰地看见了面前人熟悉的脸上露出了全然陌生的,毫不掩饰的讽刺:“就算是又怎么样?”
这个表情让顾子瞻心头一颤,又瞬间就睁大了眼睛:“什么叫作又怎么样!叶语秋!我还没死呢!”
叶夜跟着说:“我也没死呢,顾子瞻。”
他声音依然是柔软的,只是眼睛一片清明,神色满是尖锐讽刺。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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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写顾子瞻和叶语秋part的时候还挺zqsg的,就叶语秋好惨一男的,所托非人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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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恨!!!我熬夜写了快5000真的怎么才写到那句“我们离婚吧”,我真的屁话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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