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竹睁大双眼,看着眼前将她死死护住的明觉,他身上的鲜血迅速流出,落到北竹身上,脸上。
明觉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趴在北竹的身上。
北竹无措的扶着明觉的胳膊,鲜血模糊了双眼,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再叫一声弟弟我听听,可以吗?”明觉气若游丝,他的身子颤抖,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尽力将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楚,也尽力忽视身上的痛楚。
他想笑一笑,可扯了扯嘴角后,发现自己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他此刻因为隐忍,脸上一定很狰狞,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耳边响着明觉粗气,北竹声音低哑,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弟弟。”
约翰的人被尽数解决,封曜来到两人面前,蹲下身上,看了看明觉身上的伤,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起身离开。
“我明明比你大,怎么能叫我弟弟呢?”轻快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是当初明觉无奈之时,说的话。
“可你看起来比我小啊!我不管,你救了我,你就是我弟弟。”北竹感觉有除了鲜血的东西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的声音低哑的不像样。
明觉费力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最后他用最后的力气在北竹耳边说了句,“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
话毕,北竹觉得那微弱的气息消失了,就连他握住她胳膊的手,都缓缓松开了。
北竹久久没有言语,过了好久,她才开口,语气和从前一般,“真是个傻子。”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是你当初说的,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是不理智的行为……”可你为什么也这么不负责任?不理智?
彼此都是做戏,为什么要沉在戏里,醒过来不好吗?
那天北竹被封曜带回别墅后,在床上躺尸一天,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北竹就跟没事人一般,看到封曜后,轻快打招呼,“哥,早上好。”
“早,吃饭吧。”封曜将粥推到北竹的位置前,声音较以往来说温和不少。
两人无关紧要的扯了几句,对于明觉的事情闭口不谈。
“哥,你说你,叫你开枪就开枪,干嘛听约翰那个恶心男人的话。”北竹咬了一口包子,和往常一样,话语里明显带着试探。
封曜浅笑不语,眸子里藏着一抹暴戾。
北竹想要试探,封曜不给她机会。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这天北竹再次寻到封曜,想方设法进行试探。
最后封曜递给她一个杯子,里面是暗紫色的液体。
“蓝莓汁,尝尝。”封曜端着自己那份,喝了一大口。
北竹嗅了嗅,最后也喝了不大不小的一口。
当液体入喉的瞬间,北竹暗骂。
第一反应,封曜耍诈!
第二反应,完了,要遭。
北竹冷笑一声,将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这蓝莓汁可真怪,竟然和酒一个味道。”
说完,北竹快速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谁知道封曜想了什么办法,压住酒味,让它闻起来和蓝莓汁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