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冀最后看了眼皇帝无情而冷硬的俊容,心中暗恨,便也踉跄着被太监搀扶着走了,一时也不曾怀疑为何他会出现在东宫,又为何从自己的新房中出来。
……
“官家,时辰也不早了,该去早朝了。”高渊安顿好太子后,匆匆回来提醒仍立在原地的李意期。
皇帝烦躁地抚了抚额,应道:“朕知道……屋里那位,你亲自挑两个机灵点的丫头进去伺候,拾掇好了悄悄送朕的承钦殿来,切记不许被人瞧见。”
“奴才省的。”
李意期正要抬腿离开,突然想起小丫头腿间红肿的羞花,硬是顿下了脚步:“慢着……今日算了,不必将她送过来了,好生伺候着便好。朕下了早朝就过来瞧她。”
“奴才明白,官家快去吧,这里自有奴才打理,您放心便是。”
李意期点点头,回头又看了眼紧闭着的屋门,嘴角微抿着疾步远去。
黎秋在宫女伺候着梳洗过后,强忍着腿根的不适坐在桌旁。眼前的吃食琳琅满目摆了一整桌,皆是精致诱人,可她就是没有半点胃口。
方才殿外皇帝与太子的一来一往她都听得真切,万没想到当今天子是如此无耻之徒,为了一己私欲,强要了她不说,还禁足了太子殿下。往后,难道真就这样被他养在深宫,夜夜受他欺凌吗……如若,太子殿下知道实情,会不会诱起大乱来……
以皇帝的手段,昨夜太子醉酒走错屋定也是他有意安排的。那个在她危难之时挺身而出的英气儿郎,那个写得一手好笔墨的温润书生,那个会轻轻唤她“秋儿”的冀哥哥,他们,竟是这般缘浅吗……
黎秋揩了揩眼角将落未落的水珠,扶着桌角走到不远处的案旁。
自七八岁起,她便每日写一联小字,从未落下过,进了宫,自也不会忘。
李意期静悄悄进门时,便是女孩儿端坐执笔的模样,连他走到身旁了都不曾察觉。扬着嘴角看向那几行隽永清秀的小楷,那抹笑便也微僵起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皇桑要生气了(′
所以又有肉吃了(///w
帝王宴(9)
“朕方才听那两个宫女说,秋儿又不听话了,竟连早膳也不用……”
皇帝的声音蓦然响起,案前的女孩儿握笔的小手不由一颤,微黄的宣纸上染了一块儿黑印。黎秋放下手中的笔,连忙跪迎:“臣妾不知父皇
分卷阅读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