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尔躺在疗养院简陋的折叠床上,心说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护工都以为他是来陪房的,谁也不会拿有色眼镜来看他。
至于二爷爷,他们其实并没有多亲密,只是普通的亲戚关系;二爷爷甚至未必像对自己家的小辈那样对他——谁能去苛求呢?傅尔不是阳光开朗外向的性格,二爷爷也不是那种特别喜爱晚辈的老人,两人平时聊天的内容有限,二爷爷对堂兄的孙子没有亲情再正常不过。
况且他现在老年痴呆了,却还能记住傅尔的名字和脸也算是特殊的重视了。虽然二爷爷的家人来疗养院看他的频率都没有傅尔多。
老人觉少,二人便躺在床上聊天。
二爷爷说:“院长最近住进来疗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