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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慵懒地倚在软垫榻上,他精致面容稍显病态与困倦,衣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肩头,上面还印着星星点点的红痕,是被人含住后深深吮吸出来的,暧昧的床事痕迹。
他手里搂着一只毛皮光滑发亮的雪狐,雪狐对于他身上的痕迹早就见怪不怪,此时伸长了漂亮的脖颈,打了两个哈哈,从他怀了挣脱出,跳到了一边,帮他滑落的衣衣襟拉拢。又越到地上,它身体抖了两下,刚想化为人形,又停住了,因为想到主人不喜,于是作罢,又跳去桌上,衔住了装着浆果的碗缘,跳回了榻上。
“主人,吃果子。”小狐狸吐出人语,乖巧地立在一旁。
沈观缓缓睁开双眼,伸出纤长手臂,取出一枚果子扔进嘴里。
“主人啊,你这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怀上了,小狐狸自动噤了声,如果把后面三个字说出来……它又打了个冷战。
“主人,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走走?”小狐狸重新问。
沈观又塞了颗果子,包着果浆含糊不清道:“你尊上会同意我出去?”他翻了个白眼,把自身良好涵养抛掷一边。
自从没了修为之后,他也懒得装那一身斯文做派了。
小狐狸急到:“主人既然每日这么无聊,为何还要给尊上添乱,这样尊上就不能来陪你了呀。”
你尊上陪人的法子就是把人关在屋里不停干那档子事。沈观冷哼一声,就得给你尊上多找点事情,免得他有事没事就拉着自己做做做。
这么一想,沈观又不禁回忆起,昨晚在房里,那头狗东西非要逼得他……尿出来。自他毁了金丹,就有了人之生理常需。他那会还被江钦言抱在怀里肏,突然就有了尿意,他又急又要面子不肯讲出来,还是对方先发现了他的窘迫,可就是不肯放他去方便,直直把他肏得尿了出来。
从此以后,江钦言就以把沈观肏尿为新型的床上乐趣,每回都把沈观弄的哭天喊地。
他这一分神,小狐狸又说道:“主人啊,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你的。”小狐狸尾巴炸起,喉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似乎在替沈观打抱不平。
沈观转头,问道:“他们怎么说我?”
小狐狸闷哼了几声,毛茸茸的爪垫子在榻上跺了两下,道:“外面都在传,新任魔尊艳福好,寝殿深处藏美娇。美人恃宠脾气爆,两界祸端不可少。”
沈观嗤笑一声,没想到自己修为近失,被掳来这魔宫当脔宠,在外界居然也能安个“祸水”的名号。
他顺了下雪狐的毛,笑道:“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小狐狸得了安抚,把自己的小脑袋往沈观掌心凑,道:“可我就听不惯有人说主人坏话。”
沈观笑了两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那条傻狗了。”
这话一出,在他手心下乖顺的小狐狸立马只起身,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他不是傻狗!他是狼,最最最霸气威武的,狼!哼。”
沈观被小狐狸的认真劲儿逗地失笑两声:“行吧,那你去找它玩吧,叫它别守在门口了。”
小狐狸竖起耳朵,问道:“真的?”
沈观道:“真的。”
“那尊上那边……”
“我同他讲。”
“嗷嗷嗷主人真好!”小狐狸在沈观手心酥酥地舔了两口,便跃下榻去找门口那只灰狼去了。
沈观见小狐狸离去,在榻上翻了个身。
距入魔败露那事,已有三个月了。
沈观阖眸,不禁想起了那场腥风血雨。
沈观那会丹田搅毁,金丹消散,即使江钦言给自己服了丹药,他也已经虚弱的近乎昏迷,神志不清中,江钦言护着他,一人抵挡了上名修士。
江钦言周身魔气缭绕,越杀越勇,满眼猩红,显然失了神智。
他眼里,是无数敌人,想要抢走他怀里的沈观。
他屠完了所有的修士。
那场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地上满是修士尸身,血流满地,见者生怖。
只那一战,江钦言与沈观两人的名号,再次响亮整个修仙界。
只不过这次,他们是恶贯满盈,臭名昭着,杀人如麻的两个魔修,屠了无数修士,修仙界人人喊打,悬赏金额一次比一次高。
江钦言担心连累了江家,干脆也与江家断绝关系,他直接踹了上任魔修尊主,自封为新届魔尊。那无休无止的正道追杀才有了结束。
而沈观,被他养在了殿里,成了他的禁脔。
沈观受不了江钦言每天拉着他做,也逃跑过,但他修一身骄傲修为还在时,都逃不掉江钦言的禁锢,更何况现在还是个凡人呢?结果自然是被对方变本加厉的干。
沈观受不住,只能放弃逃跑的计划。但他也不会就此作罢,他仗着自己魔尊新宠的身份,无法无天,给江钦言惹了许多乱子,江钦言还是“新官上任”,根基不稳,必须要去收拾沈观故意惹得麻烦,这样一来,沈观就达到了目的
', ' ')(',得了几天清闲,不用再待在魔尊床上过日子。
沈观的活动范围只能是寝殿周围,他又不能修炼,无聊的紧。但他没了修为后也不再装模作样,随心所欲,想怎么丧心病狂都行,于是便趁江钦言不在,他每天逗弄婢女,非要惹得她们面红耳赤,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这事被江钦言晓得后,自然是免不了一顿肏。
从那以后整个魔宫都不再有婢女。沈观又无聊的紧,只能每天养花种草喂鱼,江钦言看他每天都百无聊赖,费了些心思,去寻了漂亮雪狐和蠢笨野狼来,陪伴他,顺便,监视他。
沈观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是明白他寻了这两只东西来的意义。
小狐狸漂亮又听话,沈观就留它做伴,它刚学会化人形,只是脸上会些有狐毛,沈观嫌它人形丑,它也记住不再幻化成人形。
也不知江钦言是有意无意,这小狐狸和那头蠢狼,居然看对了眼,还被沈观无意撞见它们在屋檐上谈情说爱。
真是……
沈观算是懂了。
江钦言在告诉他,狐狸是自己,蠢狼是他,就算不愿意,也只能接受。
沈观叹了口气,抬起右手,拂下长袖,手腕处显出一道复杂的赤色菱形印记,那是结契的象征,代表着他已经与人结为道侣。
另一道结契印记,在江钦言的左手腕上。
他被掳到魔宫后的第一个晚上,江钦言一边占有他,一边强迫他结了契。
江钦言那时的眼神,疯狂偏执而又专情,他看着结契完成,印记在两人手腕处显露,扣住了沈观的五指,说:“看,即使你不愿,你也拒绝不了我。”
虽然真的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已经,是江钦言的道侣了。
这一生,兜兜转转,百般别扭,还是成为了他的人。
门外传来喧闹声,沈观皱眉,这里被江钦言下了禁令,除了魔卫,没人敢踏足。
那蠢狗和小狐狸不知道在哪里谈情说爱,此时外面无人看守。
沈观下了榻,整理了松垮的衣衫,去开了门。
门外有几个魔卫似乎押着一道身影,背对着他,沈观看不真切,只听那几个魔卫语气不好,叫那人老实点。
其中一魔卫见到了沈观,凑了上来,“惊扰到夫人了,这人是今天偷溜进来的,被我等抓获,望夫人赎罪。”
这里的魔卫统一都叫他夫人,是江钦言吩咐的,不知是想要羞辱他还是真心实意。沈观抵抗无果,索性放弃,反正他已不是那个万众瞩目了,何必要在意这个称呼,又不会少块肉。
沈观点头,示意知道了。
他刚转身,进了屋子,想关上殿门时,却瞥到地上那人的服饰。
这是……北峰弟子统一校服。
沈观抬眸,与地上趴着,颇为狼狈的那人对视了。
“师、师尊?师尊!”
“放开他!”沈观重新踏出门槛,连忙奔到那人身边,他推开了魔卫,扶起了地上这人。
“夫人,这……”
“师尊,夫人?”
沈观没有理,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华非铃委屈道:“他们都说师尊你是魔修,杀害同门,我不信,和他们打了一架,跑了出来,打听到师尊你被那个魔头抓来了这里,我就……”
“胡闹!这里是你想来就来的的?!给我回去!”
华非铃摇头,抓住了沈观的袖子,“我不,要走一起走,我不会把师尊一个人留在这的!”
那魔卫见华非铃如此大胆,竟对夫人上下其手,吼道:“大胆!”他拔出长剑,就要砍在华非铃身上。
沈观带着对方踉跄两步,躲了对方攻击,他眉头一拧,狠狠扇了那魔卫一巴掌,“你敢动他!”
那魔卫见奋力不讨好,只能捂着脸退到一边,心中有怨却不敢言。
沈观甩开华非铃的手,道:“我,不会和你走的,你自己赶紧走吧。”
华非铃又要凑上来,“师尊,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不能丢下你,我……”
华非铃说到一半,突感杀气,连忙退到一边,几乎是他刚闪开,一把利剑便笔直地插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可真是师徒情深呐!”
沈观身体一僵,因为他的背后附上一道躯体,那人从背后拥住他,脑袋撑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个登徒子,快放开我师尊!”虽然对方修为肯定在自己之上,但华非铃见对方如此轻薄自己师尊,还是要冲上去。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同你走么?”江钦言挑眉一笑,突然抓住了沈观的右手举起,那松垮的长袖便自动下滑,洁白的手腕处,是一道赤色印记。
华非铃一愣,他在书中看到过这种印记。
“看不懂么?没关系。”江钦言笑到,突然扯下了沈观右肩的衣襟,那满是吻痕的肩膀便展现在众人面前。
“江钦言!”沈观做出挣扎,却被牢牢地禁锢在对方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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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明白了么?你师尊不是走不了,是根本不想走。”
“师尊?”华非铃愣了,直直地看向沈观。
沈观地挣扎渐渐停了,他低着头,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走吧。”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他闯进来了我还能轻易让他走?”江钦言掐住了沈观的下巴。
“放、他、走。”沈观扯住了对方的袖子,语气稍软,似在撒娇。
江钦言一愣,然后怒道:“你让我放他走,那你是不是要给点表示?”
沈观点头,主动亲吻上了他的唇。
一点既分。
江钦言并没有被安抚到,他怒不可遏,长袖一挥,周围的人全都被掀翻在地,“赶紧给我滚,不然要了你的命!”
从地上站起的华非铃看了眼两人,他握紧了佩剑,纵使心有不甘,还是转身离去。
“不不,别在这里。”沈观被扒了衣服。
他被江钦言按在了树上,昨日就被使用过的后面,今日再次被粗暴进入,沈观疼得咬牙,主动放松,想要接纳里面的性器。
“我倒是不知道,你与你那好徒儿关系这么不一般,他竟肯为了你找到魔宫来。”江钦言一边恶言,一边往里面顶,把沈观撞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的,他与徒弟是清白的。
原先他只是觉得徒弟资质好,可以利用一番,收入沈家,可见徒弟真心相对,他也便用了几分真心培养,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可江钦言不信,他怒火中烧,醋意大发,自己道侣能为了另一个人,甘愿讨好他。
“轻一点,好疼……”沈观被操的出泪。江钦言听不进,只狠心往里面撞。
疼痛渐渐被快感取代后,沈观才想起周围还有魔卫,他吓得咬紧了下面,“唔,让他们都走。”
江钦言如恶魔低笑,他下身动作没有丝毫放慢,喊道:“都不准低头,给我看!”
“不要看,求求,不要看……”他越是不乐意,江钦言便越要肏得他臣服。
沈观已经没有修士体质,在被对方按在树上肏得第二次时,便昏迷了过去,因此在被抱回寝殿时,也没有发现,沿路并没有任何魔卫。
自华非铃闯入之后,魔卫又增加了不少,江钦言下令,只要闯入者是正道修士,一论斩杀,不用禀告。
那件事已经过了几天。
此时,沈观坐在栏杆上,靠着凉亭柱子,手持一只装了鱼食的瓢,他双眼无神,心不在焉,像是在想心事。
他没了修为,也自然听不到,不远处,几个魔卫的谈论。
“他那张脸啊怪不得尊上天天宠爱他。”
“嘶他一点灵力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受宠爱。”
“床上功夫特别好吧。”
“嘿嘿嘿嘿嘿嘿……”
“要我说,尊上压根就不宠他。”
“怎么说?”
“我前几天还看见尊上和其他魔使商议的时候,身边围了好几个绝色妖姬呢。”
“要我说也是,如果真的宠他,怎么会那天就在外边把他办了。”
“你看到了?”
“我没敢看,尊上办事前把我们撤了。”
“估计是尊上发现这小浪蹄子背着他给他戴绿帽。”
“好家伙,他胆子真大。”
“唉,前尊主都是有女人就和兄弟们一起玩的。”
“要不我们也……?”
“你不要命了?!”
“怕什么,难道尊上会为了个娈宠把兄弟们都杀了?”
“那我们就……嘿嘿嘿嘿……”
沈观回过神时,周围已经围了一群对他不怀好意的人。
“噗通。”
装有鱼食的瓢落进塘里,泛起小浪花与阵阵涟漪,抖出的鱼食引得水里的鱼儿,都挤成群争着抢夺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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