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观第二天确实没能下的来的床,被楚端叙在床上翻来翻去日了个痛快,他到最后一丝力气也不剩,只能软趴趴地趴着承受对方的操干,连心里都骂不声了。
可见不要随意调戏自家老攻,否则受苦受难的还是自己。
好在沈观开拍前几天都没有戏,好好修养了几日。楚端叙第一天就有两场戏份,他骑了沈观一夜,除了眼底发青,看上去睡眠不足之外,倒是格外的精神抖擞,像是饫甘餍肥一般,让张远不由得偷偷看了他好几眼,为沈观捏了一把汗。
沈观闲了两日后,“阿茸”的戏份正式开拍,他被张远送到了片场。
沈观是会演戏的,虽说不上精湛,但至少导演还勉强满意。
前世带着一张和善的面具骗过了世人,演戏这方面,他还说的上擅长。
这场戏,是反派景容,趁女主晴栀与男配阿茸不在,屠了村庄全部五百来号人,姐弟两人回到村庄后:
“姐姐,快点呀,马上要天黑了。”阿茸摆着狐狸尾巴,向晴栀招手,他的天真笑容隐没在余晖中,辨别不清。
“阿茸,你快看!那边……”晴栀着急的声音传来,阿茸一愣,连忙转身,不远的那边火光快要冲破天际,而那个方向正是他们的家。
阿茸的笑脸僵住,一时间忘了顾及姐姐,慌张地冲回了村庄。
他愣愣地立在滔天火舌前,不知所措。
后面的姐姐刚到,她毕竟年长一些,眼里虽满是惊恐,仍抖着声音喊道:“救火!”
阿茸终是在人世待的太久,沾满了尘世烟火,已经忘了自己有法术,他从井里捞水,用着人类的办法灭火,无疑是杯水车薪,天真过头。相比之下,晴栀稍显冷静只是她妖力尚不能使用,眼睁睁看着家园被吞噬,两只妖哭了出来……
隐在角落里,一直观望着两妖的男子嗤笑一声,他从火光中走了出来……姐弟俩看着男子,豁然明白,他们之前救下的小妖,恐怕没那么简单。
晴栀道:“你究竟是谁?”
景容邪气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若还不逃跑,等会儿,恐怕就跑不掉了。”
阿茸一听,火气顿时压抑不住,他冲上去要给男子一拳,却被对方轻松接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你个怪物!”小狐狸凶恶极了,平时用来讨人爱的两只尖牙此刻显得狰狞无比,他的耳朵和尾巴都笔直竖起,朝着面前的男子。
“怪物”两字让景容不悦,他想起了曾经被人当怪物殴打辱骂的日子……他原先也想融入人类的,却没人会接受他这样一头凶恶至极的野狼,现在告诉他有这样一个村庄,愿意接纳善良的小妖,他心里却并不痛快,恨得极了,姐弟两个救过他一命,所以他放他们一马,但是这个村庄,他看不顺眼,看不顺眼,就要毁掉!
他看着面前的小狐狸,前几天还因馋着他手里的烤鸡而变得温顺,现在就龇牙咧嘴想叫他偿命,呵呵,妖居然也能产生人的感情,居然敢叫他为几个蝼蚁赔命?他手一挥,将挣扎的小狐狸摔了出去。
“嗷呜—”阿茸呜咽一声,蜷曲了身体,被赶来的姐姐抱入怀里。
“你怎么能这般!”晴栀一双细眉拧起,厉声痛喊道:“你仔细想想,你在这里养伤的日子里,村里的人何尝因为你是只妖而排挤你,他们都愿意接纳你,你为什么要……”话还没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我乐意啊。”景容张开手,满天火光印在他的容颜上,“屠个村庄而已,我动动手指的事。妖不就该为祸人间么?”他低头,眼神轻蔑,却又复杂,“倒是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在人世待久了,就会被人类接纳,过着像人一般的日子么?”他指着阿茸,笑道:“凭他这样,尾巴都收不回去,想做个人?哈,滑天下之大稽。”
男人已经离开很久了,姐弟俩还是拥抱着对方,他们坐在冰冷的地面,看着已经烧成灰烬的村庄,不肯离去。
地上满是村民的血液,已经干涸,凝固在地上,大火也不能烧烬。
两人拥抱着对方,互相取暖。
突然,一个个带着火把的人类把他们包围了起来,是隔壁的村庄的村民,见这里起了大火,过来查看。
他们看着地上的两只妖,突然暴怒。
“呸,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
“是不是你们放的火?!”
“这里的乡亲们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居然屠村?”
两人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确实是他们引狼入室……
“给他们报仇!”
村民的拳脚都落在姐弟的身上,拳拳到肉,发出闷响……
晴栀突然想起男子的话——你们若还不逃跑。
男子早就预料到了……可是他们不能跑,他们不能在村民惨死后,还没良心的逃脱。姐姐能做的只能将怀里的弟弟搂的更紧,让他少受点伤害……
天光破晓,晨雾泛起。
两只妖被带走了。
“咔—”
导
', ' ')('演喊停,这条拍的不错,让过了。片场立刻响起掌声,助理该扶的扶,演员改起的起。
沈观早就受不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了,马上脱离了群演的包围。
刚刚跟女一号抱了这么久,怪难受的。不是沈观嫌弃别人,是他不喜与别人接触,除了楚端叙,他还没跟什么人拥抱过。
楚端叙招手,“过来。”他身上还穿着“景容”的衣服,让沈观有了种他在对阿茸招手的错觉。
沈观理了下服饰,跟着楚端叙进了化妆间,楚端叙反手把门锁了,说道:“跟别人抱了这么久,舒服么?”
沈观不怕死道:“挺舒服的,至少比你身体软。”
楚端叙果然脸色一黑,扑上去抱住沈观,直接含住了他的唇。
沈观唇一疼,挣扎了两下,却被对方搂的更紧,他逐渐软了下来,抱住对方,回应亲吻。
门外的工作人员忙来忙去,声音嘈杂,门内的两人抱得难舍难分,气氛美妙。
化妆间是两人的天地,充满了两人的粉红气息,久逢甘露般,带着虔诚的爱意。
门被敲了许久,张远在外边催人出来,拍下一场戏。
两人充耳不闻,全心全意拥着对方。
他们放开时,唇间都吐出热气,打在对方的脸上。
楚端叙亲舒服了,满意地理了理衣服,去开门,门外的张远敲了半天都不开门,乍一下开门给他吓了一跳,他看见开门的楚端叙,下意识朝门内看去,见到椅子上坐的端端正正若无其事的沈观,咳了一声,说道:“楚哥,陈导叫你拍戏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沈观,心里道:沈哥,你知不知道你在欲盖弥彰啊,你坐的再直,你脸也是红的,嘴也是肿得,衣衫不整,尽管你表现的再冷淡,也是一副被搞过的样子啊啊啊啊你知不知道啊!
楚端叙瞪了他一眼,吓的张远立马缩了脖子。
沈观在化妆间里缓了会儿,理了衣服,除了嘴有点肿,其他地方也看不出不对劲,他出了门,去看楚端叙拍戏。
楚端叙这场戏要吊威亚,是场帅气的打戏。
沈观看着空中舞剑的他,不由自主想起前世,他的动作利落干练,十分帅气,叫沈观不由心跳加速。
一场打戏拍过,导演喊咔,楚端叙还被威压吊着,向沈观抛了个一点都不媚的媚眼。
没脸没皮,沈观笑着骂道。
变故突生,楚端叙降落的过程,威压卡了一下,随即直接坠了下来。好在楚端叙毕竟练过,而且高度也还好,他手臂抓了点东西缓冲,最后双脚着地,只是有几处擦伤。
沈观揪紧的心放了下来,他对张远道:“去拿药!”便去查看情况,却被工作人员挡在外面。
楚端叙被扶了起来,他看见被隔在外面的沈观,主动伸手,“不扶我一把?”
沈观一笑,握住了对方的手。
楚端叙像腿断了一般,压在沈观上身上,两人在众人眼前,牵着手,走开。
“药来了。”张远提了个药箱子赶来,沈观接过,取出里面的药膏,掀开楚端叙的衣服,小心翼翼为他上药。
张远喘了几口气道:“已经安排那边把事压下去,不能外传,设备那边还在检查。”
沈观点头,检查楚端叙还有哪里有擦伤。
“咚咚咚。”门敲响了三下,往外看去,是杨紫妍,她露出个腼腆的笑,手里还拿着个小盒子。
张远不耐烦道:“怎么又是她。”
“又?”沈观看向张远。
张远立马狗腿凑上前去,在沈观耳边打小报告:“就是她,天天来纠缠我们楚哥!”
沈观瞥了楚端叙一眼,放下了药膏,准备去亲自会会门口这个女人。
“那个……楚哥受伤了,我来送点药,这个很管用的。”杨紫妍示意了下手上的盒子。
“不用了,我们不缺。”沈观冷漠道,正眼都不带瞧。
杨紫妍表情一僵,“说不定以后也有用呢?让楚哥先收下吧。”
“不需要。”沈观面无表情,慢慢凑进了对方的脸。
杨紫妍娇羞的脸一红,抓紧了手中的盒子,以为沈观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他是我的人!”
语气冰冷锋利,不是告知,而是宣布。
沈观说完,直接把门关上,回到屋里。
“还有哪里疼?”沈观重新拿起药膏,问道。
“这里疼。”楚端叙聊起衣服,露出自己流畅的腹肌线条,“你刚刚和她说了什么?”
沈观往那块红处狠狠一按,疼得楚端叙叫了一声,沈观咬着牙冷笑:“我说,疼死你活该!”
张远看着“打闹”的两人,在旁边偷乐。
楚哥和沈总太好嗑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