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凛也没有找到机会说离婚的事,俞昊空无微不至以至于有些小心翼翼的态度,都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贸然提离婚。
原本他想到了国外再给俞昊空摊牌,到时天高皇帝远,他只要切断所有联络方式,还在国内的俞昊空肯定没那么快找到他。
想通以后的他吃饭都平时香,有事没事便一瘸一拐的到护士站跟小护士们聊天,畅谈八卦,气的同他关系好的医生,每每见到他都恨不得掐死他泄愤。
一直到苏醒后的第三天,刚刚过凌晨一点,白凛突然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后脑勺疼的快要裂开,好像有人拿锤子在猛地砸他的脑袋似的。
剧烈的疼痛很快牵扯到全身,病号服被汗水浸染的完全湿透。
白凛挣扎着去够床头的按钮,在按下的那瞬间,后脑勺犹如电击一般,一阵眩晕后,脑袋一歪,意识慢慢消散。
——
朦胧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
那人的声音透着焦急,此起彼伏,然后他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抬起来,还有推床疾行的声响。
轮胎摩擦过地面的声响一下一下撕扯着他的神经,他的身体愈发僵直,除了疼痛什么也感觉不到。
有什么清凉的液体从手臂注入到身体里,再蔓延至全身,疼痛感微微减弱了几分,白凛挣扎两下,却发现身体僵硬的连动动手指头都很难。
此后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一直到过了许久许久,他才慢慢感觉到有阳光落进了自己的世界,眼皮沉重的抬起,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再度苏醒过来的他可没那么好运,好不容易头没那么晕身体也能动弹,他才发现俞昊空正站在自己跟前,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