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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成为恶魔时的模样不一样,可是现在的他拥有着一头漂亮的黑发,苍白的脸,很瘦弱,却带着另一种骨感的美。
让他来人间体验真善美,这怎么可能呢?
无心看着那阳光灿烂的少年,嘴角微微勾起,美好的人啊,如果堕落了,不知道和现在又回是怎样一番模样。
他还要感谢地狱的使者把他送到了人间,人间虽然笼罩着善,可是邪恶也不少,藏在人们的心底罪恶,被道德所压制着,这样的压制最终会在某一个节点爆发出来。
“哥,我买好了,咱们回家吃饭。”韩冬发现哥哥的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内心有些沮丧,可还是往好处想。
推着轮椅出去,一路朝着回家的方向走,碰到不少同学,大家已经习惯了韩冬每天早早下课照顾邻居家的哥哥画面。
可是今天却突然有些不一样了,他的哥哥竟然主动和他说话。
“哥,你是在叫我吗?!”韩冬有多少年没听到哥哥的声音了,一下子有些懵。
“我想要那朵花。”无心伸手指着马路对面开的正娇艳灿烂的栀子花。
“好的哥。”韩冬拎着蔬菜跑过马路,然而却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大货车和身后少年那微微扬起的嘴角。
嘭——
场面极度混乱,被轰动声所惊到的邻居们走了出来,报的报警叫的叫救护车,唯独那在马路旁边的轮椅被人遗忘。
多美好呀,让我看看你的内心有多美好。
恶魔虽然寄居在人类的身体里,可是他们同样拥有着让你倒霉的能力。
【警告!宿主故意伤害主角受,这违反了关爱系统的规则,请宿主认真对待关爱工作,如果再出现伤害主角受的行为,将被剥夺自由行动能力!】
关爱系统的声音让无心不爽的撇了撇嘴,这个被上帝创造出来的玩意儿,寄宿在他的脑袋里,没办法根除,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
韩妈妈和韩爸爸赶到医院时,医生还在抢救中。
无心被好心的邻居送到了家里,他的妈妈也只来得及给他做了一顿简单的饭,便急匆匆地赶去了医院。
女人刚到医院时,就被韩妈妈韩爸爸堵在病房门口。
两家人并没有吵起来,他们的关系太复杂了。
韩妈妈和韩爸爸都知道自己的儿子被货车所撞并不能怪吴星,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去怨恨这个女儿和她的儿子。
韩妈妈忍了许久,紧紧地抓着吴星母亲的手说:“我们家冬儿欠你们家的那条命已经还了,以后……以后就不打扰你们了。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她几乎是忍了所有的愤怒,才说下了这句话。
韩妈妈听周围的人说,因为那轮椅上的人想要一枝花,她的儿子才跑过马路,被货车撞上。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她总觉得儿子出事有些奇怪。
“对不起……”赵美娟愧疚的道歉。
“赵姐,你走吧,当年的确多亏了你丈夫,才保住了我儿子的命,可是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人费财费力,也帮了你们不少,我不想让我儿子当你儿子一辈子的奴隶,你们搬走吧!”
韩爸爸无力过多解释,说完心中所想,不再多言。
赵美娟放下手上的水果,最终选择离开。
她走后,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韩妈妈扑了上去,紧抓着医生的手,“大夫,我儿子怎么样?”
医生很无奈,一般的家属都会很激动,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你们先别激动,听我说,你儿子很幸运,并无大碍,只是以后不能参加体育项目,走路的话会有一点小瑕疵。”
韩妈妈和韩爸爸宛如晴天霹雳,医生说的很委婉,可他们还是无法接受,他们的儿子从此成了瘸子。
赵美娟回了家,看着屋子里亮起了灯光,抹去一脸的疲惫,她笑着走到儿子面前,说:“星星,我们要搬家了。”
灯光下面容皎白的少年抬起了头,手指翻阅的书籍停留在那一页,温润的目光有了温度,这让身为母亲的女人心里一暖,伸手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发顶,只听到身旁的人说:“妈,韩冬还好吗?”
“我不知道,你也别自责,这不怪你。”赵美娟害怕儿子心里过意不去,安慰他:“他们家帮了我们这么久,情分已经还完了,我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交集,妈妈带你去乡下。”
“好。”少年轻松答应,继续回头看书。
对于赵美娟要将他带去哪里,无心根本不担心。
几天后,搬家的前一天,躺在医院里的韩冬醒了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拔掉手上的针,翻身下床,被及时赶来的韩妈妈拦住了。
韩妈妈一顿暴怒,“你做什么,病还没好就下床,好好给我躺着,火急火燎的,学校已经给你请假了。”
“妈!星星哥呢?”
“别提他!”提到吴星韩妈妈就来气,“要不是他
', ' ')(',你怎么会被车撞?”
韩冬一阵心揪,替少年解释:“妈,这件事跟星星哥没关系,是我没看红绿灯就闯了马路,这怎么能怪别人!”
“妈!真的不怪他!”
“够了!”韩妈妈吼道:“天天把他挂在嘴边,一个双腿残废的残疾人,你一天一天喊着他做什么。你将来要考大学,要去大城市读书,难不成你要伺候他一辈子!”
韩妈妈很崩溃,也很无助。
她很感激那个警察救了自己的儿子,可是,难道她就得用自己的儿子来还债吗?
绝不!
知道自己无法劝说妈妈的想法,韩冬冷静下来。
他假装理解了父母的想法,一直在医院待了两个月。
为了不让父母怀疑,上学上了两天,第三天下课,韩冬便按捺不住,偷偷溜到了吴星家。
门是锁的,屋子里没有光。
韩冬一阵疑惑,一般这个点,吴星哥都会在家里,就算赵姨不在,只能坐着轮椅的吴星哥,也根本无法离开。
他哐哐的敲着门,一旁的邻居家忍无可忍开了门,说:“大半夜的敲什么敲,她家两个月前就搬走了!”
“搬走了!”韩冬目光一愣。
说话的邻居可不管他,嘭的一声将门关上,只留下余音在走廊里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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