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爷也要证据？妾身说了嘛，只是讲个故事，接下来可精彩了，老爷要不要听呢？”
白寿仁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扎伊，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好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你说！闲杂人都给我滚出去！”
下人们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自然是还没听懂大夫人在说的是谁，可是看这二姨太和老爷的反应，她们心里有了无数猜想。
本来还想继续当个故事听，可是却被白寿仁一嗓子给全部轰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扎伊继续慢声细语地道：“也许这家的老爷出门在外不知道，这表妹啊，进门之前便已经怀有身孕了，至于孩子是谁的，那再清楚不过啦，生下孩子之后，老爷一年半载也不去表妹的房里一次，一开始表妹还是有所拒绝，可是天长日久人都是会寂寞的，再加上这表哥可是表妹的第一个男人呢，她自然没法抗拒，这两人就在老爷的眼皮子底下，偷情偷了整整十八年！十八年老爷像个傻子一样帮着别人养闺女，还是自己所有孩子里最疼爱的一个，哪怕这一家三口合起来陷害他的妻儿，他都宁愿相信他们也不愿听自己的妻子解释一句！”
说到最后，扎伊都还是笑的，只是那笑容里说不出的讽刺，“怎么样老爷，故事讲完了，您听着感觉如何呢？”
哪怕是扎伊这个距离，她都能清楚地看到白寿仁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有他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那搭在大腿上紧握的双拳，无一不说明他此时有多么激动。
可人到真正怕的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
“你这个故事的主角，说的可是为夫？”
“老爷觉得呢？像不像您当年求娶某位姨娘的心路历程？”
“呵呵，像啊，真是像，只是你从何处听来这些荒唐的故事？”
“故事？老爷真觉得是故事？您没有发现您最疼爱的女儿模样其实和您一点都不像？您在瞧瞧某位管家，啧啧，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说闺女像爹，果不其然……”
“夫人！我杜某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你的血口喷人！可是你怎么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哟，心疼了？你刚才不还叫我阿扎，现在怎么就夫人，怎么就杜某人了？这话说这让人心凉不？”
从始至终，扎伊都是笑着的。她的笑反而让人看了更加觉得瘆得慌。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套你的话，都让你毫无招架的能力。
杜管家暗暗咬牙含恨：果然是小看了这个贱人！是他太自负了吗？这样一个能从九姨太直接越过前面所有姨太太成为大夫人的女人，怎么会是那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