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语气也和缓不少，“老夫人，您若是听杂家一言啊，这事儿可真不能继续拖着了，您也知道太子殿下他那个脾气，未免夜长梦多，还是越快越好。杂家就好心透露给您一个消息，皇上的意思是让这两个孩子月底就完婚呢。您给孩子准备准备吧，杂家要回去给皇上复命了！”
杜公公挑了挑眉，给了楼老夫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随后便带着一众宫里的人离开了。
楼老夫人站在原地目送着杜公公离开，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就站在那里许久，等转过身的时候发现那个身着一袭青衫的少女依然跪在那里。
“傻孩子，杜公公已经走了，怎么还跪着？来，到祖母这儿来。”
她对少女招了招手，眼神里充满怜惜。
卫绾刚要起来，但是膝盖都跪麻了，若不是嫣儿扶了一把，她差点又跪在地上。
“祖母还没有让月儿起来，月儿不敢。”
楼老夫人一愣，随即拉住少女的手，眼里那种不舍更加明显，“对于这桩婚事你有什么看法？”
“月儿……没有，但凭祖母做主。”
“怎么会没有呢？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快和祖母说说。”楼老夫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更加喜欢这个听话的孩子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让人喜欢，听话不说，还任劳任怨，哪怕让她不睡觉地去修炼，她也没有任何怨言，不仅如此，这孩子的武学天分特别高，别的孩子可能用一年才会进阶到三阶武者，她只用了几天。
不知道是不是她四系同修的缘故，总之就是快得让人惊讶。
一想到这，楼老夫人心里的不舍更加浓重。
这种感觉甚至比要把自己最喜爱的孙女楼倾城嫁出去还要不舒服。
倾城虽然也很优秀，甚至比这孩子不知优秀多少倍，可楼老夫人心里知道，那孩子虽然对她也很尊重，但她心里奉为神祇的人是她的师父，上玄真人。
自己说的话她或许还要思量几分，但是上玄真人不管说什么，倾城都会去照做。
这不是楼老夫人想要的。
原本楼老夫人以为眼前这少女也是爱慕裴元皓的，毕竟他还是个绣花枕头，外表看着不错，迷倒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简直不成问题，最重要的是那个身份，南曜帝国的太子妃，几年之后或许还能成为一国之母。
这样的诱惑，楼老夫人不知道对这样一个从小便吃过大苦头的孩子来说，是不是致命的吸引……
“祖母……月儿，真的能有自己的意见吗？”
“当然可以，你说，祖母保证会为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