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老夫人一抬手,打断了柳氏的话,“你想说什么,又做了什么老身通通知道,只是奉劝你一句,楼家这几个孩子你随便动心思在哪个身上,老身都不管,唯独倾城,不行!”
“为何不行?堂堂太子难道还配不上城儿吗?!娘这番话若是被当今圣上听到,难道不会怪罪于您吗?”
柳氏也是被逼急了,这番话说的可是太大逆不道了。
楼老夫人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随即抿了一口,再抬起头看柳氏的时候,眼里已经带着一丝狠绝,看的柳氏心底生凉……
“娘……媳妇不是那个意思,我……”
“柳妩儿,你是觉得十七年前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那些事,老身都不知道?”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惊得柳氏倒抽吸一口凉气。
她第一时间抬眼去看自己的女儿,见她面色如常依旧冷漠,心里越发憎恨楼老夫人。
可她不敢说,不敢做,有这个老太婆在的一天,她柳妩儿就要唯唯诺诺地过这种苟且的日子!
“知道我为何从不过问你那些破事?想想当年的你,再看看现在的你,自己独自去思量吧,今后若是没有我的允许再私自将倾城叫回来,别怪老身翻脸无情!”
语毕,楼老夫人站起身,楼倾城连看都没看柳氏一眼,上前搀扶住楼老夫人的手,冷漠地随着她离开,渐渐淡出柳氏的视线。
柳氏跪在那里,早已哭的伤心欲绝。
看着楼老夫人离开的方向,她眼中的怨恨就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将整个人吞噬。
柳氏紧紧攥着拳头,在春喜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她高傲地仰起头,擦干眼泪,唇角那阴测测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楼老夫人、楼倾城、柳氏还有一种随同的婢女全都离开了,整个正堂之中空无一人,静悄悄地连掉一根针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人的呼吸声,更是。
方才那一切卫绾看得一清二楚,听得更是一清二楚。
心脏在疯狂跳动着,脑中一直回荡楼老夫人那句话,‘柳妩儿,你是觉得十七年前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事,老身都不知道?’
十七年前,正是娄倾月出生那一年,也是这样大雪纷飞的日子,娘亲难产而死。
所以……楼老夫人这个意思难道是说娄倾月娘亲之死竟是和柳氏有关系?
虽然楼老夫人没有指明是什么事,可卫绾就是感觉一定是这件事,十七年前能让柳氏一听就吓的魂不附体的事,除了害死自己的亲姐姐,还能有什么事?
这个身体的心脏似乎扭曲在一起,卫绾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这是来自娄倾月对柳氏的憎恨,卫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