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窥见墨发交叠着白衣从床幔边低垂而下,鸦羽般漆黑光滑的发丝下,朦朦胧胧可见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正要伸出来掀开床幔。只瞧见一只手,便可知道是个美人。
这老东西长得倒不错,楚澜腹诽道。
接着他嘴里的老东西掀开床幔,露出裸露的上半身,他显然长期养尊处优,皮肤白皙而有光泽,像灯下莹莹润泽的白玉,而白玉上两颗如樱桃般红得鲜嫩欲滴的红果,直直地展现在楚澜眼里。
艳色的画面刺激得长年禁欲的扶风派大弟子神识一荡。
闻溪却毫不知情,穿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株草了,他哪知道自己没穿衣服,他在床上找了半天没找到衣服,瞧见屋内有个木柜,只好下床去找。
楚澜:“……”这人又在练什么歪门邪道?他有些不自在地将神识收了回来,轻咳了一声。
闻溪将门打开的时候,楚澜已经神色如常,闻溪模仿着原主的性格,冷着一张脸,面瘫地看向楚澜:“何事?”
楚澜见闻溪形容憔悴,脸上更是担忧:“师尊伤势如何了?”
闻溪冷淡道:“还需闭关一些时日,你们勿来打扰我。”
楚澜轻蹙着眉头,殷勤道:“徒儿想下山去给师尊寻一些金郁藤来,炼些丹药助您疗伤。”
闻溪脸色稍缓,像冰雪融了一角,他点点头:“你有心了。”
楚澜温柔地绽出一个微笑:“那师尊好好养伤,徒儿先告退了。”
闻溪点头,把房门关了,然后迅速掏出原主的法器设下一个禁制,教旁人无法窥探里面的情况,然后嗖的一下化成小绿球,辛辛苦苦地往回赶。
楚澜回去之后先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前他戳了戳含羞草顶端的叶子:“小红,想下山玩吗?”
含羞草偏过头去不让他戳,然后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我不叫小红。”
楚澜很宠他:“那你要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闻溪嘀咕了半天,他可不敢说真名。
楚澜嘴角一勾,他穿着扶风派轻薄飘逸的白衣,端方如玉,君子谦谦,嘴里的话也显得十分有道理:“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你住在琉璃盆里,喝着我的春风碧玉酒,所以给你取名为小红,有何不妥?”
闻溪不想和文化人理论,只好岔开话题:“你要带我下山去吗?”
“是啊,不过我可不想一路抱着个花盆。”楚澜抱臂看向含羞草,一副“你看着办吧”的样子。
只见含羞草慢吞吞地把所有叶子缩了回去,然后将茎杆卷了几圈卷成一个圆乎乎的小绿球,只有楚澜大拇指粗细,一蹦一跳地跳上楚澜手心,楚澜忍不住手痒戳了戳他,还很弹性,软乎乎的。
小绿球爬呀爬,爬上楚澜的肩膀,趴在上面准备睡一觉,楚澜笑道:“你确定自己不会滚下来?”
小绿球忽的长出一只白嫩的小钩子,拉住楚澜的领口,牢牢地趴在他肩膀上,可爱得楚澜心都软了,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
“别摸,你压到我鼻子了。”细细的声音里充满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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