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巧玲珑的鸟站在花枝上，闻溪想了想，犹豫道：“小麻雀。”
楚澜低声笑，点了点花枝上那朵姿态极妍的花：“这花你总该认识。”
闻溪仔细敲了敲，点头道：“应该是……月季花？”
“对，月季花也称长春花，小鸟叫白头翁，长春白头，寓意春光永在，白头到老。”
闻溪像个好奇宝宝点头应了一声，又看了看那幅画，没发现丝毫不对劲。
“再看看这个。”
闻溪顺着楚澜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两棵树的枝干合抱在一起，紧密而不可分，笑道：“这个我知道，连理枝。”
“嗯。”楚澜轻声应道，唇边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他站在闻溪身后，闻溪比他矮一些，这个角度他正好能瞧见闻溪头上一根呆毛翘了起来，看上去又傻又可爱，他的头发软细，阳光照射下来显得金灿灿的，教他很想摸一把。
事实上楚澜也这么做了。
他抬起手，刚要触上闻溪的后脑勺，不料他正巧转过头来，嘴唇微动想对楚澜说什么话，瞧见他这副架势，倒是愣住了，圆乎乎的眼睛瞪大。
楚澜不自然地偏过头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突然摸头没什么，但是摸头不成被抓包就有点尴尬了。
街边白发藏蓝色棉袄的老婆婆摆了一个小摊，木质的浅箩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串串红豆手链，楚澜弯腰挑了一串，转了个身走回去塞给还在看画的闻溪。
手中忽然被塞了一串凉凉的东西，红色的豆子在阳光映照下饱满而鲜艳。
闻溪说话前喜欢吸一口气，他最近被楚澜成功地喂胖了许多，脸颊鼓鼓的，有时候楚澜看着他就差点忍不住想上去轻咬一口。
他好笑地看着楚澜，捏了捏手里的红豆串：“你知道这个什么意思吗？”
“嗯？不知道，觉得好看就送你了。”楚澜挑了挑眉，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清楚。
闻溪：“这是红豆，相思红豆，只能送给喜欢的人。”
“你是不是傻。”他瞥了楚澜一眼，手串却没还给他，紧紧捏在手里。
楚澜：“嗯。”
系统幽幽道：“他刚刚问你那么多问题，你觉得他会连这种常识都不懂吗？”
并蒂莲，白头翁，连理枝。
红豆……
闻溪这才将这一串连在一起，想了想终于明白了楚澜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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