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让闻溪一个人待在床上别乱动, 自己在闻溪房内的书桌上写了一张纸条,吩咐罪魁祸首小刺猬去将这种果子的特性查清楚,并附加一只胖兔子和他一起, 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就把刺猬和兔子一起红烧。
闻溪没有写字的习惯, 楚澜自然地掏出小毛笔,蘸了蘸墨, 将事情一一交代下来,折成纸鹤放出窗外, 任由他自己飞往衡元宫。
原本柔软的床对于闻溪的来说, 简直变成了玛丽苏小说里的“几百平米的大床”, 他兴奋地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床似乎无边无际,任他翻滚。
突然感觉腰身被人握住, 像是他和楚澜亲吻的时候楚澜用力握住他的腰,小小溪哼唧一声打个滚打到一半停了下来,头发上也仿佛蒙上一层湿润的水汽,闻溪捂住腰往床沿那边哼哧哼哧地爬, 勉强看见了楚澜挥笔的样子。
果然又在用他写字
闻溪发出一声长叹,像一只对生活失去了梦想的咸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闻溪:“我变成了拇指少年。”
系统:“是不是还要和拇指姑娘一样做一张胡桃小床, 盖上玫瑰花瓣被子?”
闻溪义正言辞地拒绝:“那不行,我要和楚澜睡一张床。”
系统:“他翻个身就能压死你!”
闻溪大义凛然:“我奋不顾身,为爱情献身。”
系统:……他再搭理这个戏精他就罢工自杀。
楚澜回来时瞧见他乱糟糟的头发不禁失笑,印象里的云徵向来都是冷淡克制的模样, 从头到脚都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虽然赏心悦目,但有时候也给人疏离而不真实的感觉。
如今他头发乱成一团,还卷着几缕黏在额前,身后一向顺滑的乌发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竟然还打结了,脸色比以前红润了许多,像圆鼓鼓的小苹果。
而自己竟然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认为这样的他,才是原本的他。
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楚澜募地想起这句话,有的人相处到老都觉得陌生,就像他和云徵相识了几万年,却还是不咸不淡的交情,甚至有些交恶,互相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而有些人从未相识,只不过停车交谈便一见如故,自闻溪那一日摇摇晃晃地撞进他怀里来,两人便仿佛星移电掣般开窍,关系一日千里。
只对视一眼……便好像喜欢了很多很多年。
任由楚澜回味多少遍,都觉得喜欢与缘分真是玄妙至极,他即便再修上几万年的道,恐怕也还是琢磨不透。
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可笑,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抓住便是了,琢磨情爱之道做什么?
他只需要琢磨怎么喜欢闻溪就足够了。
两人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外边各种八卦绯闻已经满天飞了,闻溪的乖乖徒弟以清有好好听话,在云徵宫侍弄花草,他的灵根本就和草木一般温和,闻溪干脆让他借草木入道,平日里看起来是与花草为伍,实际上却在好好修炼。
他这日正闭着眼同院中的一株石榴树说话,无意间听见云徵宫的两个小仙童悄悄讨论衡元仙君和云徵仙君的八卦,心生疑惑,便问那颗石榴树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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