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剪得极慢,一小撮一小撮把兔毛抓起来, 仔细小心地剪去,动作一丝不苟,慢悠悠的,闻溪躺着一动不动任他剪,困得要命,却碍于楚澜越摸越热,浑身躁动不已,热得根本睡不着。
小兔子燥热得挪了挪身子,楚澜立刻按住他肥嘟嘟的兔屁股,警告道:“别乱动。”
小兔子恹恹地耷拉着耳朵,好不容易剪完毛,也不觉得有凉爽一些,怏怏不乐地把楚澜赶出门,自己缩在床榻上,毫无食欲。
楚澜被挡在门外,哭笑不得,明明是他身体出了问题,需要闻溪帮忙照看,怎么一来便仿佛反了过来?
他敲了敲木门,温声哄道:“先出来把饭吃了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屋里才传来闷闷的声音:“不想吃。”
楚澜很是头疼:“也不想见我?”
“不见。”
楚澜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他剪毛剪得不好,惹小兔子生气了?
不过他还是准备去厨房拿一些吃食,闻溪就算不吃,备着也好,免得他起来又饿了。
小厨房的厨子是一只白毛狼,据说他祖上有兔子的血脉,自小没少被别的狼取笑,楚澜在一旁等着他将糕点装进食盒里,见他头顶一撮雪白的头毛,突然想起这事来,心中一动,开口问他:“百矛,你身上是不是有兔子血脉?”
百矛一愣,点头:“是啊。”
楚澜:“那你知道兔子躁动不安,是什么情况吗?”
百矛想了想:“躁动不安的话……应该是发情了。”
百矛等了好久没听见楚澜的回复,放下手上的动作,疑惑地抬头,却发现四处无人,楚澜装好的吃食一盒也没拿,扔下在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人已经没影子了。
现在的年轻狼真是急躁。
百矛慢吞吞地低头看了看装好的食盒,心想,还是找人给他们送过去吧。
楚澜推开门的时候,小兔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抱住他,已经有些神志模糊,眼睛水汪汪的,眼里雾气迷蒙,水波潋滟,嘴唇嫣红,耳朵从乌发间钻出来,软软地搭在他身上,楚澜小心地摸摸他的耳朵,都感觉耳朵上的温度有些发烫。
小兔子的舌头软软的,还带着黏腻香甜的芝麻味儿,楚澜捧着他的脸吻住他嘴唇的时候,一股带着甜味的热气从小兔子的舌尖顶过来,闻溪感觉一股酥麻的电流自舌尖流向他的身体中,他全身发软,脊梁骨发麻,感觉好像楚澜的手掌贴着他的脊梁骨在他背部自上而下滑过,舒服得教人发抖。
织毛衣,织毛衣,小兔子和大银狼一起织爱的毛衣。
软绵绵的毛线紧紧地缠在坚硬的毛线针上,横着织两行,再绕过来竖着织两行,楚澜用软白的兔毛织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见闻溪已经气喘吁吁,眼角发红,才放他回去休息,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谁知一起来手肘就被人拉住,回头才刚刚见织毛衣织得快要累晕过去的小兔子又睁着眼睛,眼里水光氤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兔兔撒娇十分有效,两人又愉快地继续织起了毛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期欲求不满,两个人不分昼夜地折腾了不知道多久,因为双.修灵力互相浇灌,闻溪又是天生鼎炉体质,欢爱到深处也不觉得累,楚澜只觉得灵魂深处一阵悸动,像是什么东西要破蛹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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