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着眉:“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电话那头的楚妈妈耳朵尖得很,闻溪一说话她便听见了, 连忙热络道:“好好好,晴晴都闹着要见哥哥很久了。”
楚澜抿着唇:“妈,不是哥哥,是婶……叔叔。”
楚妈妈:“小溪长得年轻显小,叫声哥哥怎么了?”
楚澜:“……”
三人商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楚妈妈这个提议,电话一挂,楚澜和闻溪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闻溪瞧见沙发后面放着楚澜已经准备好的行李,他在在沙发里,长腿在沙发和茶几间显得有些放不下,两眼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居然还能窥见几分委屈。
闻溪忍不住噗嗤一笑,抬手用牙签插了一片切好的火龙果,递到楚澜唇边。
“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两点。”楚澜咬住那片凉丝丝的火龙果,入口水润润的,正好天气干燥,润润喉。
闻溪想了想:“那妈妈说明天七点出发,你得先送我了。”
“是啊。”楚澜长叹一声,口中清甜的水果都仿佛苦涩了许多,他张臂将闻溪搂进怀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很是舍不得。
本来两人早上擦枪走火,差点没控制住,心照不宣地说好晚上继续,现在明天突然都要走……怎么继续?
等等……为什么不可以?
楚澜勾着手指头数,如果今晚不继续,未来出差两天也不能继续,回家了一家人住一起更不能继续,那岂不是要拖到猴年马月?
他想起闻溪早上陷在被子里,眼睛里全是水汽,从眼角到脸颊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绯红,像小奶猫一样,眼睛湿漉漉地勾着人不放,特别黏人。
手掌下的身躯温热柔软,想一想楚澜某处便一跳。
偏偏闻溪作死地咬着一块哈密瓜,笑嘻嘻地凑过去喂给楚澜。
窗外下起了寒凉的秋雨,细细密密得像春日暖软的春雨,电视里的纪录片节目正响起一个熟悉的画外音——
“春天来了,春笋从坚硬的地里破土而出,经过雨水的滋润,渐渐长大……”
窗子开着,凉风夹杂着雨水的气息从外边吹进来,天鹅绒般丝滑柔顺的床帘被风吹起,又落下,像爱人间亲吻着对方光滑的脊背,湿润的风将两人裹住,沙发上只余一件薄衬衫蔽体的闻溪打了个喷嚏。
楚澜赶紧将人抱进怀里,炙热得几乎叫人融化的体温将空气的湿滑赶走,闻溪瞥了眼电视屏幕,揉了揉酸痛的手,好笑道:“这笋太硬了,根本拔不动。”
闻溪促狭地看着楚澜耳根慢慢变红,却不料这人直接将他拦腰抱起走进房间,亲吻的节奏又急促又激烈,一点也不像害羞的样子,凶狠得教人几乎要招架不住。
客厅里电视也来不及关,还播着长势喜人的春笋,只能听见房间里传来几声破碎在喉咙里的短促呻吟。
确实,长势喜人。
第二天,六点半。
七点就要和妈他们汇合坐车回家,楚澜纠结许久,还是将睡得迷迷糊糊的闻溪叫醒了,闻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清爽,却还是觉得身后有些黏腻不适,不舒服地动了动,腰间的酸痛又叫他小脸皱成一团,被窝很暖,他往楚澜身上挪了挪,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感受到腰间舒服的揉捏,才满意地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别睡,妈还等着我们呢。”楚澜见他像只小兽般靠近他,显然是没睡醒,好不容易叫醒了,揉揉眼睛又懵懵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