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小人儿的异样,君轻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继续手中的动作。
将人打横抱进浴桶。又瞥了一眼沈寡夫准备的毛巾,这么粗糙?也只能算是麻布吧!
嫌弃的皱皱眉,从空间取出一条崭新的毛巾为其擦洗。
少年睡得极其不安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锁起,身体也开始不安的扭动着。
君轻皱皱眉,加快手下动作,擦干水迹,将人轻轻放好,盖好被褥,抬脚出了房门。
转身,警告性十足的瞥了眼在西间忙碌刺绣的沈寡夫,继续朝门口走去。
由于接收到蠢兽传来的信息,不君轻得不出去一趟,光明正大的把蠢兽领回来。
若是让他直接出现在村子里必然引人怀疑,原身名声本就不好,一番思索下,还是打算去村头接人,别人看见了,权当是捡的,还有个证人不是?
而屋内沈寡夫被君轻那一眼瞥得内心直发毛,针尖刺入手指,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女子走远的背影,神情复杂。
走出门口的君轻唇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长,只怕这个沈寡夫的身份没那么简单呢。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个沈寡夫对待原身与其说是像对待女儿不如说更像是对待主子,这一点不想引人怀疑都难。
其实她完全可以让蠢兽去弄个记忆视频过来,只不过想着若以后的每个位面都这样,生活岂不是很无趣?除了调戏小家伙也得有点调味品不是吗?
君轻走到村东头,快到刘寡夫家门口的时候,脚步生生停了下来。
实在是早上那张辣眼睛的脸看着倒胃口,还是站这等蠢兽自己过来吧。
不稍半刻钟,一个约莫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出现在村东头,男孩粉粉嫩嫩,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煞是可爱。
某兽看到君轻,赶忙跑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尖细的嗓音忽然传了过来:“我的儿啊,爹爹终于找到你了。”
君轻与某兽同时回头。
就见一个年约三十多岁身材肥硕的女人走了过来。
行走之时,如同肉球颤动。
君轻:“…”眼睛好疼。
而在其身后,还跟着一个珠光宝气梳着夫男发髻的男子,刚刚那道声音应该就是此人发出的。
男子边翘着兰花指边摸了摸脑后的发髻,明晃晃的就是在炫耀头上金灿灿的装饰物。
君轻懒得理他,某兽也仅回头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朝君轻跑了过去。
两人汇合,就打算转身回沈家,还没走几步,男人奸细的嗓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快来抓贼啊,有人要抢走我的孩子。”
君轻:“…”我是贼?
某兽:“…”我被你抢了?
君轻和某兽双双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前面作死的两人。
与某兽皱眉深思不同的是,君轻凤眸微眯,眼神如刀。
走在前面的肥胖女子不禁心底发毛,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而紧随其后的男子,脚步只是微微停顿,扭着腰,又继续朝着君轻二人走去。
恰此时,因为男子的喊叫声,村里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三三两两围了过来。
实在是冬天没活干也没地种,还要为生计发愁,活计哪是个好找的?闷得厉害,要是能有个热闹看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