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出一口浊气,躺回原处。
听着耳边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她揉了揉太阳穴,她能不能直接跳过这个位面,这样下去,迟早被逼疯。
想着想着,在她快要睡着时,一个东西忽然压了上来:“轻轻,我还是不舒服。”江离边说边掉金豆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君轻闭了闭眸子,看来这一劫是逃不过了,她翻过身将人压下:“这是你自找的。”
很快,河面上飘出一道道压抑的哭声,直到后半夜才消失。
是夜,月色清冷,微微透着凉意,它照在水面之上,映着那一圈圈的波纹,时深时浅的,似乎没有休止。
江离次日醒来的,腿间一片凉意,粘腻得要命,他揭开被褥,脸色瞬间黑沉如水,脑海中不禁闪过一幕幕画面,恨的咬碎了后槽牙:“宁!君!轻!”
“干嘛?”少女打个哈欠翻过身,背对着他:“我忙了一夜,还困着呢,别吵。”
“你…”江离脸上黑红交加,冷哼一声,拿起一旁衣物穿了起来,匆匆拾掇好,他走到船头,静坐一端,就这么盯着船中的人,手指握得咯吱咯吱想。
这个死女人,居然对他做出这种事,他可是她哥哥!
君轻微撑眼皮瞥了眼,嘴角缓缓勾起,有点恶劣。
还是这个人格好玩。
“你笑什么?”某男人黑着脸,真想掐死她。
“没什么。”
“你醒了还不起来。”江离在船上找了一通,没翻出一根木棍:“你上船前怎么不准备划船的东西?”
“忘了。”
少年被她噎得哑口无言,君轻也睡不着了,索性侧身支着脑袋看他,朝阳朦胧柔和,他逆光而坐,整张脸陷入阴影中,暗沉沉的,薄唇更是抿得死紧,她轻笑一声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现在末世,陆地上不安全。”
这意思就是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