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上班看到那辆车都会想起他,那个奇怪的男人。”
“说来也奇怪,那人自打买了车后,就再也没出现。”
“你说这人有不有趣?”
席轻仍然沉默,似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男人觉得索然无味,嘟囔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红晕燃到烟蒂,指尖处传来一丝灼烫感,席轻将其丢入一旁的烟灰缸中,抬步走了出去,男人撇撇嘴,拿出打火机,点了根香烟。
飞机在中午十二点时准时抵达亗河省,她打车来到那间四十平米的公寓,却发现房子已然被拆,正在修建中,绿色的遮挡物高耸入云,看样子是要盖个大厦。
席轻没再看一眼,转身离去。
次日晴方好,骄阳像是火炉烘烤着大地,路上行人竖起一把把遮阳伞,使得道路愈发拥挤。
此刻的云西镇与十七年轻相比,早已焕然一新,席轻走在马路上,有种隔世之感。
“春香,你这个婆娘慢点,这是红灯,你瞎跑什么?”一个男人迎面跑来,手里还拿着把伞,伞边从她额头刮过,那人赶忙赔笑道歉,然而话说一半,没了声音,他瞅着她,瞧了一遍又一遍道:“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你?有点眼熟欸。”
席轻望着他头顶那撮红毛,吐出两个字:“刘强。”
他惊愕:“你居然认识我?我咋想不起来你是谁?”男人摸着下巴端详着她,正这时耳朵被人捏住,他疼得龇牙咧嘴:“香香,我最爱的小香香,你放手好不好?再拧我耳朵就要真的要掉了。”